暮色多寂寥,山以外苍穹九天星汉灿烂,繁星点点。
大地之上漆黑一片,天剑城所在的地方,灯火稀疏。
是了,夜色已至,凡人往往休息的很早。
天剑峰各长老分别将自己的亲传弟子召集到洞府议事。
掌门洞府,紫色羽衣道袍的玄昆上人,端坐高堂,望着下方的几位弟子,浑浊黯淡的眸子连连翻腾。
精光闪过,玄昆上人悲从心来,手臂轻靠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口气道:
“哎,光阴如骏马加鞭,岁月如落花流水。
一晃眼又是十年,为师迟迟不能参破金丹大道,已经停留在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一百多年,若在下次试剑大会之前不能突破金丹,老头子我可就要寿正终寝了!”
说完悲伤不已的玄昆上人,拿手背轻轻地擦拭眼角并用眼角的余光向大徒弟眨了眨。
大徒弟朱子阳,即刻会意,抬起头来环视着一众师弟师妹,上前一步踏出,单膝半跪在地,朝着堂上拱手安慰道:
“弟子不肖,不能替师父分忧,愧对师恩,请师父责罚!弟子听说,裂空谷秘境中有炼制寿元丹的主药天元果,哎,若是弟子还停留在炼气阶段定当为师父跑来一趟寻到那天元果。
据说,天元果哪怕是不经过炼制直接服用也可增加十几年的寿命。”
此言一出,一旁的马远山,鼻孔呼出粗气,呼吸急促起来,在心底默念:好东西啊,好东西,这天元果若是寻回来,师父怎么着不得奖励几个灵器?
秦风若琳深情款款转头盯着灵风,眼神示意灵风先不要表态发言,同时纤细的小手将欲起身的灵风拦了下来。
灵风不解地看着秦风若琳,久久不语。
二弟子李飞雨接过话头,讥讽起来:
“大师兄,不光做事秉持马后炮的原则,就连说起话来亦是如此。
前些年试剑大会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热心地参加,并积极为师父找寿元丹的主药啊?
现在你筑基成功了,又说自己去不了裂空谷秘境?师弟师妹们听到了吧?大师兄在点你们呢?”
朱子阳听着二师弟的言语,嘴角一阵抽搐,暗骂一声:蠢货!愚不可及!点谁不是点呢?再说你都筑基了瞎掺什么?小样,信不信都不用我说话,师父就给你敲打的明明白白的?
玄昆上人听着两位高徒的发言,停下擦拭泪痕的手,故作惊讶道:
“子阳此言当真?”
朱子阳点了点头,玄昆上人转向二弟子李飞雨审视道:
“飞雨啊,你上山多久了?”
“回禀师父,今年刚好五十五岁!”
“我看你这五十五年全都活到狗身上了,筑基了又能如何?反了天了?木无尊卑?今日对着大师兄说三道四,明日是不是就该指着为师的鼻子骂娘了?”
说着玄昆上人和蔼的面颊瞬间一变,眼神中充斥着凶狠与暴虐,周遭气机倾泻涌出,强大的气机震得紫衣飘忽。
李飞雨此刻宛若夹在滔天巨浪之中,被玄昆上人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跪地不起,唯唯诺诺道:
“弟子知错,再也不敢了!请师父息怒,请大师兄原谅!”
马远山,秦风若琳等人亦是被压倒性的气势所波及,赶紧跪地俯身异口同声道:
“弟子,定当竭尽全力拿下去往裂空谷名额,誓死也要将天元果带回宗门!”
反观掌门玄昆上人的几位弟子中,仅剩灵风一人板正的坐着,看戏一般打量着屋内的众人,太假了,拙劣的演技,你好歹培训练习一下啊?
就这?
玄昆上人轻咳一声,双手一挥,强大的灵力将几位弟子从地上托起,瞪了一眼李飞雨,旋即换了一副面孔和蔼道:
“你们起来说话,师父也不是为难你们,今时不同往日,这百年来我天剑宗愈发壮大。
本次试剑大会的人选远胜以往,初赛就有七十六人,可见我天剑宗实力庞大。
远山,若琳,你们二人定要将名额拿下,至于灵风你尽力便好,可曾触碰到十一重的屏障壁垒?”
马远山、秦风若琳受宠若惊地坐回原位。
灵风闻言颔首微笑道:“师父,徒儿已经触摸到十一重的桎梏,只要再经历一场大战就能突破晋级炼气十一重,到时候,拿下去往秘境的名额为师父出一份力。”
“好,好,好!”玄昆上人单手捋着胡须,欣慰地笑道。
……
大长老洞府处,七位弟子齐聚一堂。
大长老玄机子,坐在正中央蒲团上,七位弟子分散围着师父而坐。
看得出来玄机子难得的高兴,脸上的褶子也掩盖不住他的喜悦,毕竟才第一日,六位参赛的弟子全部晋级,可见大长老实力一斑。
七位弟子除了大师兄王李,与小师弟伍棠溪,其余众人皆义愤填膺,举着双手,呼喊着要为师父找到天元果,增加师父寿元,其余的灵药都是次要。
第五棠溪面无表情,既不跟风,也不呐喊表态,但偏偏在场的几位师兄弟没有一人胆敢小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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