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忘等人彼此对峙时,发了狂的贺震霄已然挥舞着双手疯狂的杀向茅焕。
他怒!他狠!他不甘!
他每一次出掌,都会有一道金光横贯而出,一时间已有七八道金光遍布空中,先后射向茅焕。
茅焕不敢托大,手中顿时出现了一小沓符篆,他一面后退一面甩出手中的符篆,每退一步便有一道土墙从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升起。
金光撞击在土墙上,土墙轰然碎裂,金光也随之消散。七八道金光接连被升起的土墙挡住,茅焕停住脚步时,面前已经多了八堵破碎的残垣。
贺震霄依旧不依不饶,纵身一跃来到茅焕身侧,双手伴着金色雾气一齐攻出。
茅焕在术法符篆之道颇有天赋,近身肉搏的本事却很是一般若眼见贺震霄欺身而来,他赶紧甩出两张符篆,身体快步后撤接连避开了贺震霄的攻击。
刹那之间,贺震霄脚下土地变为了一片泥潭,腿上刚一用力,双脚便深深地陷入了其中。
泥沼术!
林忘曾在落沙城中遇到过此术,可当时施术的蛮人只能在他双脚位置上化出一小块泥潭,而今日茅焕所用的泥沼术则是将贺震霄脚下两丈之内全部化成了泥潭,由此不难看出茅焕的术法实力多么惊人。
但泥沼术毕竟限制能力有限,贺震霄挣扎几下后便要脱出身来。正在此时,泥潭中钻出几根木藤,将他的四肢与腰统统缠住,而后奋力向下一拉,几乎将他的半个身子都拽入泥潭中。
先前茅焕同时用出两张符篆,第一张是泥沼术,而这突然钻出的木藤便是第二张符篆:藤缚术。
墨柒见贺震霄被茅焕控制住,赶紧驱动机关木手向后者拍去。机关木手在半空中扭转变化,从掌心中伸出三片雪白的刀刃。
木手携着这三片明晃晃的刀刃向着下方的贺震霄拍了下去。
茅焕这边也没闲着,再度甩出两张符篆,双手五指间冒出了数道电流,噼里啪啦打向泥潭中的贺震霄。
“成了!”高得财与屠仲猷心中皆是激动不已, 他们两人虽无再战之力,却也一直关注着战场的情况。
突然一道流光从贺震霄胸口中飞出,在他身边盘旋一周,凡是被被流光触及过的木藤尽皆断成两截。
贺震霄手脚因此恢复了行动,那流光也顺势落在他手上,原来是一把白柄匕首。
握住匕首的贺震霄抬手便将其向上掷去,这匕首离手后再度化作一道流光,仅仅片刻后竟又分成了十余道流光,这十余道流光交替穿梭在木手四周,不消片刻,木手便被流光分割成了一块块碎木。
这时的贺震霄又接连打出十余掌,将向他而来的电流尽数击溃。
趁着贺震霄还未从泥潭中脱出,茅焕再度施展术法,几张符篆被先后甩出,在众人头顶上竟然缓缓凝聚出了一团乌云,乌云之中隐隐闪动电光。
茅焕伸出食指和中指自上而下的一划,乌云之中骤然落下一道雷电,劈在泥潭中的贺震霄身上。
这雷电落下的极为突然,贺震霄完全来不及反应便被笼罩在了磅礴的雷光中。
茅焕再伸双指,雷电一道接着一道从乌云中劈下,泥潭中的贺震霄被淹没在纵横交错的电光之中。
可其他人不曾看到的是,被包裹在雷电中的贺震霄身后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虚影,虚影头生双角,散发出难以名状的威压。
随着虚影的出现,雷电带给他的疼痛削弱了许多,他伸出被内力染成金色的双手用力一撕,笼罩着他的雷电连带着乌云都被他撕成了两半。
他的双腿猛然发力,身体如同炮弹一般从泥潭中飞出而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在他身下的砖石都被下落的余波震的粉碎。
贺震霄伸手一招,身后的双角虚影顿时化作一缕缕金色雾气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接着他用力一吸,一缕缕的金色雾气被他吸入了鼻孔之中,他自身的气势也随之暴涨,汹涌的内力在他身体中肆虐,不断有无形的内力激流从他的体内漏出。
在内力激流不停的冲击下,贺震霄所披的黑袍被撕成了碎片。
随后他重踏一脚,脚下的地面轰然破碎,一圈金色的波纹自他为中心扩散了出去。
这波纹先后波及到了茅焕与墨柒两人,当二人被波纹扫中时,只觉得头脑和身体都同时停滞了一般,在这个瞬间二人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这边战斗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另一边的林忘和降龙伏虎两兄弟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手,同时向这边看过来。
贺震霄趁着二人被波纹扫中停滞时双臂一振,两道金色匹练破空而出,分别甩向两人。
奇特的停滞之感在茅焕身上并未持续多久,仅一息的功夫他便恢复了过来。
眼见金色匹练向自己甩来,茅焕手中又亮出一张符篆,符篆被注入内力之后竟化成一个法阵,法阵上皆是各种奇异符号,在其正中则是一个耀眼的“水”字。
一道宽大的水柱从阵法中激射而出,水柱与金色匹练在半空中相撞,瞬时便是水花四溅,而金色匹练却也不能前进半分。
另一道金色匹练直奔墨柒而去,可此时的墨柒依旧目光呆滞,显然未从先前的影响中
摆脱出来。
这时,一道火红流光自下而上升起,将那金色匹练截成两段。原来是林忘突然出刀,将这金光斩断了。
终于,墨柒眼神中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他也从先前停滞之感中摆脱了出来。
二人绕过贺震霄来到茅焕这边,降龙伏虎兄弟也跑到了贺震霄的身侧。
经过简单的调息恢复后,高得财与屠仲猷也的内力恢复了些许。五人隐隐以茅焕为首,默默等待着他的下达命令。
另一边,贺震霄以及张擒龙、张伏虎两兄弟与他们隔空相望。三人中领头的贺震霄似乎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着急向对方发动进攻,而是面带冷笑的看着他们,好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