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除了李子,就只有我和张钰,难不成是他醒了,把我背回来的?

    “张钰,你什么时候醒了?”除了这种可能,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我试探着询问张钰。

    “刚醒啊!”张钰刷着牙随口说道。

    “在宿舍醒的?”我追问道。

    “废话,不在宿舍醒的,在哪醒的?你睡懵了啊!”

    张钰骂了我一句,不在搭理我。

    我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甚至开始怀疑,我昨晚难不成做了一个梦。

    而就在我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我手边突然碰到了什么。

    我抓起来一看,发现是金钱剑。

    而此刻金钱剑上,还沾染着一丝丝血迹,向我印证了昨晚的事情。

    金钱剑上有血,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那我们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呢?

    带着这个疑惑,我又上了一天的班。

    短短三天,我已经习惯了背尸这份工作。

    不管灵车拉来的是什么样的尸体,我都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应对了。

    见状张钰都夸我,就是干这活的料子。

    我笑了笑,没心思跟他打趣。

    我一直都在想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我想到了张三坟。

    猜测可能是张三坟出现了,把我和张钰背回了宿舍。

    可接灵车的时候,我问了大爷,张三坟从昨天出去了就没在回来。

    我再次陷入了疑惑,就在这种状态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可就在我和张钰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晚上的值班员叫住了我。

    “小七,我家里突然有事今晚不能值班了,我给张总打过电话了,他让我跟你说一下,让你今晚替我值夜班。”

    我皱起了眉,忙了一天了,下班了通知我值夜班也太不地道了。

    而我这一天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情,本来就烦躁,这会不免有些火大。

    “这都几点了,怎么不十二点再通知我加班?”

    值班员黑了脸,“你冲我发什么火?张总安排的又不是我让的,再者说了,你家就没个急事啊!”

    见我们吵吵起来了,张钰赶忙上前说和,随手推着值班员让他离开了。

    “小七,你怎么火气这么大啊!从你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你有心事,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我摇了摇头,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还不得给他吓死?

    “你要是不想值夜班,那今晚我替你,一会咱俩吃完饭,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

    张钰主动提出要替我值夜班,让我感动不已。

    可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就是这个点才通知,我有点气不顺。”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心中却想着,昨晚都已经连累张钰了。

    今晚我值夜班,李子就算要找我,应该也不会在特地去宿舍一趟抓他。

    张钰又安慰了我几句,我俩吃完饭,我回宿舍拿了金钱剑,就去了值班室。

    其实值夜班除了定时巡逻,倒也没什么事。

    我出去转了一圈,就拿出了张三坟给我的秘籍,再次修炼了起来。

    昨晚的事,让我心里意识到,我现在必须有保命的手段。

    我不能只仰仗金钱剑,必须在研究点别的。

    秘籍上记载的咒语虽然晦涩难懂,但我读个一两遍,就背下来了。

    只是想要使用这些咒法,必须配合真气。

    九点巡逻完殡仪馆,我又开始盘腿修炼。

    意外之喜,这次修炼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息在流转。

    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原来上一次是不是我睡着了,而是我入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体内才修炼出了一丝真气,这才才会更加的顺畅。

    等我再次从入定中走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想到十二点之前,要巡逻要停尸房,我赶忙马上钥匙出了值班室。

    站在停尸房门口,我不由懊恼,自己耽误了时间。

    同时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担心这次停尸房里还会向上次一样,所有尸体都等着我归位。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打开了房门。

    索性上次的场面没有再出现。

    我转了一圈,没有尸体再不安分,我幸运的在十二点之前回到了值班室。

    就在我准备锁门时,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拍在了玻璃上。

    我吓了一跳,正准备去拿金钱剑,张钰拎着花生米出现在窗口。

    他举着花生米和酒对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开门。

    我蹙了蹙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确定还有两分钟才到十二点,我才开门放他进来。

    “你怎么来了?八点之后不是不能出宿舍嘛?六点之后食堂也不提供餐食了,你从哪里弄的就和花生米?”

    经历了那么多,我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刚放他进来,我就退到了我放金钱剑的地方。

    “我自己在宿舍呆着没意思,就想着陪你值班,可值班不得有酒有菜啊!”

    “我趁着还早打了个车出去买的酒菜,打车回来的时候,一听我要去殡仪馆都不拉我,我等了好几辆车,才碰到一个愿意拉我的师傅。”

    “我这才赶着十二点之前回来了,否则我都怕我来敲门,你不敢给我开门。”

    张钰说着将酒菜都摆好了,我没有从他的解释中找到问题,这才放下了心。

    他为了陪我值班,特地跑出去买酒菜,张钰的表现不免感动了我。

    我俩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高了。

    喝完了,我俩值班室床上一躺,就进入了梦乡。

    通常都是单人值班,一张床一床被。

    我俩晚上挤在一张床上,不免有点挤了。

    可挤点我还能忍了,只是后半夜,他把被子都扯去了,寒意袭来,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我皱着眉,迷迷糊糊去拉被子。

    指尖触碰到他的身体,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直入人心。

    我蹙了蹙眉,他也没盖被子?那被子呢!

    我翻身向床下看去,直至一床结着冰霜的被子闯入我的视线,我瞬间睡意全无,瞪着眼睛坐了起来。

    入目,一切都结了冰霜,我喘气,都能哈出白气。

    我精神一震,扭头看向张钰,他蜷缩在我身旁,已然被冻成了冰棍。

    一层层白霜覆盖在他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