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太太却突然拍板,说要去天葬山上陪女儿。

    “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免得嫌我烦,更何况人鬼殊途,不愿意耽误了你们,我要去找我女儿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太太高高兴兴的跟着我走了,只能无奈送别。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走之前,我还给林思红了几张符咒,并且嘱咐他们尽早搬离这个小区。

    随后就带着老人去了天葬山,将她带给了林红。

    不说两人抱头痛哭的模样,我默默下山,回到了店里。

    红锦告诉我,最近瘦子那边没什么动静,方汀也在平阳市没动弹。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清音,有点发愁这次怎么带着清音过去,毕竟那边可能和清音的身世有关啊。

    很快,这件事儿白雪婷就给我解决了。

    “我们集团专门派专车送清音过去,我在那边已经定好了房子,过去就能住。”

    我默默竖起来大拇指,有钱就是好!

    一个星期过去,当我看到面前的火车时,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你们家破产了?”

    不是说专车吗?

    白雪婷嘿嘿一笑,“专车是给清音的,我们来坐火车。”

    “你个有钱大小姐,不坐飞机就算了,怎么坐火车!”

    白雪婷嘟着嘴巴,豪气满天道,“我没坐过火车,当然要试试看,买的可是卧铺。”

    “而且,我也想和你单独相处啊。”

    “但跑去东北要两天啊!”

    我无奈不已,没办法只能上车入座,陪着大小姐来游戏人间。

    幸好时间还算早,否则我真是想转头就跑。

    刚找到床铺,幸好是下铺。

    放好行李,就看到对面坐着一个道士,穿着道士袍,闭着眼睛。没有眉毛,下巴上长须落在腿上,盘腿坐在对面,一派仙风道骨。

    见有人上来,无眉道长睁开眼睛,看到我,眸中顿时精光一闪。

    “这位小兄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我翻了个白眼,收拾了床铺,直接躺在床上。

    白雪婷悠闲的逛完火车车厢,她对这里新鲜的很,什么都觉得好奇,到处摸来摸去。

    回到床位上,才发现自己的床铺竟然在中铺。

    “我去,这怎么上去啊。”

    她艰难的从楼梯爬上去,大长腿无处安放,晃来晃去才爬进了床铺里。

    无眉道长一见到美女,眼睛更是亮的快点燃了。

    “哎呦喂,美女,你这面相也不简单,虽然比这个小伙子差了点,但也极其特殊的命数啊。”

    他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说,“美女,要不要我给你看看骨相啊。”

    白雪婷脾气暴躁,直接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臭流氓,竟敢调戏本姑娘我!看我不打死你!”

    无眉道长吓得往里缩了缩,嘴里嘀嘀咕咕。

    “现在的妹子怎么都这么泼辣,吓人。”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无假道士骗人骗到了真玄师身上来了。

    要是换做以前,我大概会相信一下,但如今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道士身上一点真气都没有,就一个普通人。

    列车缓缓关上门,车厢里传来列车员的声音。

    “晚上十点钟关灯,早中晚都会有餐车来送晚饭,想吃的就买。”

    “左边是厕所,右边是热水,小心烫着手。”

    接下来的时间,列车员和乘客来来回回,聊天充电吃饭。

    白雪婷一开始还兴奋的不行,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我看她睡着,干脆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刚蹲下来,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低头一看,居然有一大把头发正塞在厕所坑里,正在拼命的往外够。

    一股恶寒涌上心头,我脸一下黑了,赶紧爬起来提好裤子,跑出去找这节车厢的列车员。

    列车员跑过来,看了一眼厕所,疑惑的说,“这里面什么问题都没有啊,没头发啊。”

    我又看了一眼,头发冒出来的更多了,下面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钻出来了。

    不过我也明白过来,这不是没扫干净的垃圾,而是邪祟。

    我连忙说,“那估计是我看错了。”

    列车员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嘀嘀咕咕的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回去车厢里,却突然发现整个车厢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他们跑去哪里了?

    难道是什么障眼法吗?

    我打开鬼眼,搜寻了一圈,却依旧没看到一个人。

    他们是凭空消失不见的。

    我连忙往前面走,前面的车厢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在一无所知的聊天打屁。

    我心里翻腾起来一阵凉意,这还没到白家,就在路上,他们就忍不住出手了吗?

    更可怕的是,我现在都没有个精确的目标,到底是谁想杀了我。

    吴九,泰华派,还是方汀?

    又或者是还没见过的人,难不成是白家。

    我赶紧把车厢连接的大门关上,不管发生什么,异变都是从我们这个车厢开始的。

    如果整个列车出了问题,那得死多少人!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兄弟,你在干啥呢?这么惊恐的样子!”

    我转过头,竟然是无眉道长,他笑呵呵的说,“你咋了?”

    “你是哪个门派的玄师?”

    无眉道长见我终于搭理他,开心的说,“贫道乃是太清的,你是哪个门派的?好像没在玄界大赛里见过你嘛。”

    太清!

    我心里闪过怀疑,太清可是玄界三大门派之一,里面的道士居然连车厢里的不对劲都发现不了吗?

    难不成是假冒的?

    无眉道长扔了个垃圾,转过一看说,“哎呀,车厢里还真是热闹非凡。”

    同一时间,我听到了车厢里传来的喧闹声。

    仿佛被揭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面纱一般,吵闹的声音扑面而来,直扑我的脑内,带来剧烈的疼痛感。

    我下意识捂住耳朵,睁开眼睛再去看。

    竟然发现车厢里的人全都在原地,吃吃喝喝,和方才一模一样。

    但令人头皮发麻的是。

    所有人的头都没了,他们的脖子上面顶着的竟然是一盏盏灯笼。

    列车员顶着灯笼走到我旁边,亲切的询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