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 (17)

风从深沉的暗夜冲到悬崖上 , 骇浪拍打到灯塔的塔身 , 将灯塔的夜晚打得支离破碎 。

鱼鹰在这样的环境中躁动不安 , 扑扇着翅膀在起居室内回旋 , 尖喙发出刺耳的鸣吃 。

皮革文具 、 墨水瓶 , 以及缀有缩写首字母的便笔纸铺陈在桌上 。

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 皱巴巴布着折痕 , 曾卷起来绑好 , 由放风的鱼鹰横跨岛的西东两端 , 携带回到灯塔 。

字迹颤颤巍巍 , 显然不是来自年轻的第二代守塔人的手笔 。

上面还有今天清晨西山露水打湿纸张又干透的印记 。

“ 七月十六号 , 夜 , 柴油发动机故障 。“

这样的纸条 , 意味着灯塔长在白天里不用清理透镜 , 不必添加柴油 , 只需要等待到又一个白天的到来 , 然后清理夜里暴风雨留下的损伤 。

灯塔长默然将纸条丢入灯芯中燃烧 , 残余的灰炸倒在值班室桌子最底下的铁盒子里 。

那是上一代守塔人留下的铁盒子 。

灰炸抖落 , 融入盒中的另一堆 , 难分你我 。

神社正殿 , 地下档案室 。

没有窗 , 门锁紧闭 , 满室乌烟 , 烈焰吞没了架子上的卷恶 , 唉哗剥剥地作响 , 火舌燎到天花板 , 熏得污黑 。

考神官浑浊的眼珠已然被熏得睁不开了 , 他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 声嘶气弱地边咳边笑 。

他半世清明 , 大儿子做出这种事 , 如果捅出来要他在岛上怎么做人 ?

更重要的是 , 沈衣既然是小舟新娘 , 海浪退回来说明是海神自己不要 , 和张平动了手脚珑污新娘 , 这两件事相差巨大 。

干烟岛上 , 不能容纳任何对海神不敬的人 。

最好的办法 , 也是为了干烟岛的未来 , 应当任由神明发泄怒火 。

火舌吞噬衣袍的时候 , 空气里弥漫烧焦的腐肉味 。

眼皮掀起 , 露出灰白白一片的眼球 。

考神官好似在火焰和乌烟中 , 回到了小时候家里摇摇晃晁的渔船 , 窥见了疾风骤雨的海岸边 , 黑红腕足漫天挥舞 , 积蓉着倒山倾海的力量 。

怀着此生对神力的绝对膜拜 , 他在火舌里渣然长逝 。

狂风暴雨中 , 浪峰撞击着船头 , 黑魅魄的波涛把破损的干烟号抛掷高点 , 又狠狠滑下翻卷的海面 。

甲板上的水漫到所有船员一刻不停地往外百水也无济于事 。

海水从船底铀钉眼儿咕唉咕嘟涌进来 , 豁口越来越大 。

水鹏就是振住耳朵 , 也没办法屏蔽掉整片海洋的疯狂呓语 。

“ 安静点 ! “ 他不得不提高音量 , 在触手的包裹中挣扎着试图唤醒海怪的神志 。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

它本就不多的理智 , 在嗉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后彻底瓦解了 。

无头人是锁定活人攻击的 , 从摇晁的船体地面爬起来 , 脚步路路跆跆地挥舞着太平斧 , 斩向如同茧房一样包着水鹊的触手 。

另一只庞大的腕足轻易地在半路截住他 。

斧头脱手础到后方的地面 , 腕足将无头人绞紧 , 如同捕猎的鳄鱼或者森蚺一般翻滚着绞死猎物 , 高高抛起来础向仓库的生锈铁架 。

它的力量之大 , 装着无数白色木箱的一排排铁架子和多米诺骨牌一样 , 轰然层层倒塌 。

这层船舱已经要容不下过多膨大的触手了 。

它们攒动着挤上通往上一层的楼梯 , 地面都是拖行时留下的水痕 , 所过之处 ,

铁制扶梯挤得变了形 , 白漆簌簌掉落 , 舷窗的玻璃偏然碎裂 , 玻璃渣子四湾 。

海水从四面八方灌入这艘飘摇的货船 。

“ 放救生徊 1 “

“ 都到甲板上来 ! “

水鹏听到他们的呐喊 。

他感觉自己越是挣扎 , 海怪就越是以为他要逃跑 , 以至于把他勒得更紧 。

水鹏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

船体已经淹没一大半了 , 触手一路蜿蜒到甲板口 , 干烟号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 。

卷在铁桩上的钢索断裂 , 甲板上的几个人立即趴下身体 , 一声巨响 , 钢索由绢紧的状态解放出来 , 弹跳在甲板上础出一个深坑 , 最终蜡缩成一个半圆 。

如果打在人身上 , 必然会当场皮开肉绽 。

李见山肩膀上搭着元屿的手 , 由于在战斗中失血过多 , 元屿脸色苍白 , 已经是

好在楚竟亭和阿提卡斯当时抵住餐室众多无头人的压力 , 让李见山去支援元屿他们 。

旁边的李见河跟谢华晃身上也挂了彩 , 状态没好到哪里去 。

楚竟亭将无头人的领头者从船沿踹入海中

, 海洋就像无尽的黑色深渊 , 无头人在水中没有挣扎 , 迅速地被吞噬了 。

救生筏入水 。

李见山扶着元屿先跳入筏中 ,“ 都快过来 ! 船一会儿就全沉了 1 “

谢华晃和李见河是伤者 , 不能再在甲板上耗 , 紧随其后跳入救生筏 。

瓢泼大雨使人几乎晏不开眼睛 , 视野漆黑 , 雨是唯一连成的白色 。

又一个浪打来 , 阿提卡斯落汤鸡似的 , 金色头发涨成一缕一缕 , 攀着船缘栏杆 , 朝底下告道 :“ 水鹊呢 7“

谢华晃脸色青白 , 不太好看 。

“ 在底舱 。“

他和元屿当时拦住船长 , 让水鹏往下一层跑了 。

没想到会遇到船体进水 , 将要在暴风雨中彻底沉没 。

阿提卡斯爆了句粗口 , 回头愚去找人 。

或许是捕捉到水鹊的名字 , 元屿后肩分明还在汨汨流血 , 却从无意识的状态中摆脱 , 拿起丧失血色的脸 , 用微弱的气声道 :“ 圆月 …... 灯塔 …...“

“ 诶 , 元屿小兄弟 , 你说什么呢 ?“ 李见山说 。

元屿拿手 , 指尖向着天上的满月 。

“ 月圆时 …... 五保的力量达到顶峰 , 会狂化 …... 如果灯塔灭了 , 它会攻击过路船

他话音刚落 , 李见山瞳孔偏然放大 , 眼睛映着货船甲板上漫天挥舞的腕足 。

无数的触手从甲板扶梯口里蔓延上来 , 穿过甲板 , 延伸到船舷 。

整膈船都被它们捆柴似的束缚住了 。

幽灵货船在海怪手中 , 与废纸没有两样 , 挤压 、 扭曲 、 变形 。

和十年前一样 , 沉没 。

【 主线任务四 : 民俗学公益课 [ 海岛民俗文化继承与发展一一以干烟岛为例 ] 绍课 : 航海生活记录与干烟号的真实 , 完成 。 】

【 脱离副本倒计时 : 五分钟 。 】

不只他们听到了 。

元屿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痒挛了一阵 。

船体沉没 , 阿提卡斯掉落海面 , 向救生筏的方向游过去 。

李见山扯着嗣子问他 :“ 没见到水鹊和楚竟亭吗 7 1 “

金发青年爬上来 , 一拂脸上的海水 , 摇头 。

救生筏缄默 。

但是副本状态没有存活人数减少的提示 。

这说明他们都还活着 。

寒芒在夜里一闪 , 潜入深水 。

楚竟亭全神贯注 , 他消耗了仅剩的最后一个 S 级本给的奖励机会 , 向无限游戏兑换了武器 。

足够针对 S 级以下所有副本 BOSS 的致命匕首 , 扎入触手 , 反复搅动了几圈 。

血肉绽开 , 海怪尖啸着 , 蓝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

触手在海水中痉桀着缩小 。

楚竟亭圈着水鹊往上游 , 脑袋破出海面 。

【 倒计时 : 两分五十六秒 。】

他一手攀着一块木头浮板 , 另一只手拍着水鹏的后背 。

湿溪溏的雪白小脸 , 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 。

楚竟亭顿了顿 , 不再犹豫 。

冰凉的薄唇压着水鹊的唇肉 , 一刻不缓地往里渡气 。

【 倒计时 : 一分钟 。】

对方薄薄的眼睇轻颤 , 楚竟亭偏过头 , 脸上的神色隐没在黑夜里 。

“ 咳 、 咳 …...“ 水鹊咳嗽着 。

同时听到了无限游戏系统的倒计时 。

远处的救生筏发现了他们 , 划着桨向这边来 。

海水冰冷刺骨 , 楚竟亭要先把水鹏托到木板上 , 却感受到海底的一股拖力 。

木板翻了一个周身 , 连带着浮浮沉沉 。

水鹊 :“ 等 、 等等 ! 水里 …... 它在搜我 ! “

【 倒计时 : 31 秒 。 】

救生筏划过来 , 元屿半个身体探出筏边 , 死死抓住水鹉的一只手 , 由于发力的

动作 , 他堪堪凝血的后肩又沁汨涌出血来 。

一个滔天浪峰打过来 , 水沫飞湾 , 扭曲的暗波反复盘旋着 , 无情吸取海面上的

所有物体 。

李见山在前头扯着楚竟亭 。

而其余人必须压着救生筏的另一头 , 才能面前维持住不翻 。

海怪嘶声凄厉 , 受到重创后 , 海面之下的黑影都缩小得比不上救生筏一半体积 。

“bo 一一 bo 一一越来越多的血液 , 染得一片海域都是蓝绿色 。

【 倒计时 : 10......9......8......】

水鹏从来没有听过海怪的声音这么悲性 。

“bo 一一 bo 一一 “

[5.....4

....3......]

水鹏抬眼 , 他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 。

滑滔溜的 , 悄然松开那只手 。

元屿指节绪紧到痒挛 , 声嘶力竭 : “ 水鹊一一 !1“

捞到了满手刺骨海水 。

【 茹喜通关 [ 十烟 ]】

【 副本通关人数 : 6/7】

【 副本脱离中 …..,】

【 副本结算中 …..】

【 剧情进度 100%】

【 世界脱离中 …..】

【 世界脱离失败 。 】

【 正在检测异常 …...】

77 号急得团团转 , 虽然宿主已经昏迷过去了 , 但是它还是碎碎念地安慰 。

【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 小问题 , 宿主不要担心 , 不要害怕 ,77 号正在竭力上报维修中 …...】

时隔不久 , 水鹊再次回到了那个巢穴 。

对比上一次到来 , 现在的洞穴更加精致 , 琳琅满目的物品堆叠 。

海怪把水鹏托着送到窝里 。

它伤势太重 , 已经没办法维持完全的触手态 , 上半身显出人形 , 腰以下的腕足萎靡蝶缩 , 滴滴答答地涌出蓝绿色血液 。

水鹊一沾枕头 , 全然昏睡过去 。

小伴侣没有离开 。

小伴侣在它筑造的巢穴里 。

它拖行触手 , 爬到角落的箱子 , 打开 。

那是一个药箱 。

它看不懂字 , 但幸好一部分药膏盒子表面有图案 。

海怪带着药膏回到窝边 , 笨拙地拧开盖子 。

挤出了一大坨膏体 , 掉在地上 。

它愧恼地皱起眉 。

为了避免浪费 , 掉在地上的膏体都用来涂了自己受伤的触手 。

干干浑净刚挤出来的 , 抹在小伴侣的膝盖上 。

破皮的 , 红红的 。

它一边呼呼地吹 , 一边眼眼无声坠落冰凉液体 。

在山洞里点燃柴火堆 、 给小伴侣擦身体 、 换干燥的衣服 。

所有的这些事情做完后 , 满地都是蓝绿色的痕迹 , 但是它没有力气再清洗地面了 。

海怪蜡缩在被窝旁 , 牵着水鹊的手 。

它需要睡一觉 。

第二天会好的 、 会好的 。

一一还会好吗 ?

太阳穴突突跳 , 气得懵懵的 。

水鹏忍无可忍 :“ 你自己吃 !“

六十公斤的鱼 , 要他怎么吃 ? !

说了吃饱了 , 怎么还在暖 …...1!

水鹊把鱼肉串塞到海怪的嘴里 。

它嚼也不用嚼 , 直接从喉道滑下去了 。

水鹏 : L

他可没有帮它吹 , 真的不会烫坏睽咀吗 ?

果然海怪和人不一样 。

水鹏已经在这个世界驻留三天了 ,77 号还在十万火急上报中 。

不过这里有山有水 , 还有海怪给他食物 , 而且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度一满 , 水鹊就能看见了 , 重见光明的感觉非常好 。

于是他安慰自己 , 权当作是在度假了 。

只有一点不好 。

海怪太黏人了 。

吃饱喝足 , 饭后消食还没结束 , 海怪就把他抱到窗里 。

水鹏有午睡的习惯 。

因此海怪总是准点抱他回窝 。

因为海怪之前缩在被窝边的地上睡觉 , 水鹊觉得它太可怜 , 就让海怪多铺了几层被子 , 把窗扩大 , 这样就可以容纳下海怪的身躯 。

它低头拱着水鹊的脖颈 , 亲昵的动作和狗没什么区别 。

拱够了 , 还要再亲他 。

说是亲不尽然 , 它只会嗉一噶 , 接着试探地碚一舔水鹊的唇肉 。

最开始水鹏还会推一推它的脑袋 , 次数一多 , 他也烦了 , 干脆闭眼装睡 。

季得水淋淋的 , 唇珠从上唇中央唉起来 。

然后它才会抱着水鹊入睡 。

这是每天午睡和晚上睡前必走的流程 。

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

漆黑的脑袋顺着颈窝往下 。

水悄然打湿了雪纺衬衣 , 心脏的砬砧声藏在那里 。

海怪喜欢倾听人类平稳的心跳声 。

微不足道的起伏 , 平平粉粉被迫糊了水 , 黏着衬衣 。

它的手臂肌肉虬扎 , 像铁钳子一样桐桧着水鹊 。

“ 你 、 你干嘛 ? “ 水鹏慌乱中揪住它的头发 , 愚要令它抬起脑袋 。

海怪没有起来 , 埋头拱了拱 , 它的发质硬 , 头发不长 , 如同一丛丛硬茬子 。

水鹊瞳孔一缩 。

外面是盛夏 , 海怪挑的山洞选址好 , 山洞内的空气还是凉丝丝的 。

寒意细细密密地

贴着 , 平薄的起伏翘起两粒小圆珠 , 顶着雪纺衬衣 。

他指节蜡了蝌 , 拍打两下海怪的脑袋 ,“ 快点起来 , 不睡午觉你就去外面游泳 !

在和海怪交流的时候 , 他只能尽量使用祈使句 , 因为询问的话对方听不懂 。

水鹊常常只能选择命令它 。

它鲜少有违背命令的时候 。

盛夏时节的海怪有消耗不尽的精力 , 和许多动物一样 , 它的情动期在这个时候 。

捕猎一结束 , 它会立刻选择回到巢中和伴侣亲昵 , 这样会令它躁动的情绪稳定

下来 。

海怪是畸形的海底怪物 。

它冰冷的口腔里有整排的犬牙 , 布满倒刺的舌头 。

哪怕是在第一个世界 , 肉肉的小粉珠也没遮过这种罪 。

海怪没有这样捕猎过 , 它这次对猎物很有耐心 , 即使涨漱漱的口腔一直在滴落涎水 , 它也没有选择啃咬猎物 , 而是用尖牙慢慢地磨 , 倒刺抵着 , 只有威慑的作用 。

衬衣皱巴巴的 , 白色清透 , 平平的浅粉肿成了嫩红尖尖 。

没有刺痛感 , 但是又麻又痒 。

水鹏扫不住 , 他的眼角一直在沁泪 。

海怪不明白 , 它歪了歪头 , 又去亲水鹊的眼睛 , 冰凉的唇细细密密地贴着那薄薄的眼睇 。

水鹊流了好多汗 , 这下倒是与外面的盛夏时节相对应了 。

整个山洞里都是馥郁甜稠的香气 。

海怪的运动量很大 , 喜欢整日不停地巡视与标记领地 , 确认山洞里没有陌生气息 。

它太黏人了 , 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水鹊 。

“bo 一一 bo 一一 “

坚实的人类臂膀国着水鹊 , 让人细伶伶的腹挂在它腰身间 , 腕足蜿蜒着前行 ,

又有触手托着水鹏颤颤无力垂挂下来的腿 。

黑红色触手粗糙不平 , 和溢出来的白软膈肉形成鲜明对比 。

雪白的足背绪紧得似一道弓 。

哭声细细弱弱 , 和猫叫差不了多少 。

脖颈和濒死的天鹅般后仰时 , 水鹊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谢迂的声音 。

月上中天 。

水鹊再勉强眷开眼睛时 , 海怪又在拱他 。

不是 。

这次不是海怪 。

谢迁蹭蹭他的颈窝 , 轻声说道 :“ 宝宝 , 我以为你尿尿了 。“

“ 容里都是你的水 …...“

水鹊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 急得用手去捂住他的嘴 ,“ 闭嘴 ! 不 、 不许说这样的话 …...“

他很爱干净 , 才不会在被窝里那个 …...

谢迁知道他脸皮薄 , 不说话了俯下来亲他 。

和以前在其他副本的很多次接吻一样 , 水鹏几乎能说出谢迁的习惯 。

反复勾勒着肉粉的唇珠 , 播开牙关后抵到舌根 , 嚣得红尖两侧的颊肉泗泗沁出水来 。

“ 鸣

谢迁非得把顺着下巴尖滴落到颈窝的水迹也吃干净 。

水鹏一脚踹在他上半身腰腹 , 对方肌肉群一维 , 结实得如同铁壁铜墙 。

贴着他的人神色变幻几番 , 忽然将他抱起来 。

水鹏立刻条件反射地 , 打了他一巴掌 。

没有用很大力气 。

男人低下头 , 眼眸深邃 , 左脸上还是隐约浮现了淡红色的巴掌印 。

睡结向下压了一瞬 。

元洲说 :“...... 抱歉 , 你可能需要清洗 。“

白天的是汗 , 晚上了纯粹是给海怪碚得水淋淋 , 黏糊糊的 。

水鹏呼吸一窒 。

打错人了 …...

脸上急速升温 , 他很想立刻就闭眼睦睡觉 。

【77, 现在还不能脱离世界吗 ? 】 他在心底连声呼唤着 。

77 号还在十万火急 。

监察者道 : 【 我已经上报了 。 】

接着又问 : 【 为什么看不到画面 ? 你们在做什么 。 】

机械音没有情绪起伏 。

【 提醒 : 不能违反职员守则 。 】

【 这会影响到我对你的任务打分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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