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 185 章 “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 (26)

水鹊直到盛夏快要结束了 , 才迟钣地反应过来 。

小时候确实有个姓梁的哥哥 , 大他要五六岁了 , 但是不和他们一样住在海城的军区大院里 , 偶尔过年的时候回海城住 , 才会过来和他们一起玩 。

因为当时大院里一起玩的全是和水鹊同龄的五岁小孩 , 这位姓梁的哥哥满十岁了 , 身高比他们这群萝卜头要高好一节 。

每次一到春节玩扮家家酒 , 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抢到新郎的位子 。

后来有一年梁湛生没来 , 水鹊当时已经上小学了 , 虽然已经不再玩家家酒的游戏 , 但还是留意到 , 问了一句为什么梁哥哥今年不回海城了 ?

当时父母听到了他的话 , 母亲垂头没回答 , 父亲叫他不要多问 , 以后也别提起 。

好奇怪 。

当时水鹊想不明白 , 大人说话怎么总这样神神秘秘 ?

但是之后家里本来和美的父母 , 突然开始频繁地理论争吵 。

每当那个时候 , 水川就摄着水鹊的耳朵 , 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写作业 , 但是房间的隔音不好 , 水鹏还是能够听见书房里的对话 。

提到了梁哥哥的父亲 。

水鹊才知道为什么那个姓梁的哥哥只有过年过节才回军区大院 , 原来平时要跟着驻扎东北的父亲去北方上学念书 。

对方的父亲当年曾经是水鹊父亲的上级 , 一个兵团的者首长 , 解放后就到了东北的军团驻扎 。

那年天下一乱 , 考首长被迫害打成了口口 , 挨打示众 , 遭批斗睡牛棚 , 唯一的儿子也让人锁了黑牌挂到脚子上 , 成了 “ 可教育好的子女 “。

考家的考父考母听到这些消息 , 还没上京告御状 , 就在路途上意外去世了 。

一整个家子 , 剩下梁湛生一个 , 逃到南边去 , 之后杳无音讯 。

小时候水鹏还听不懂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

现在想起来 , 终于明白当初父母是吵什么的事情 , 没过一年就离了婚 。

父亲整日忙 , 在军队里 , 聚少离多是一部分原因 , 更多的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母亲担心父亲由于曾经是考首长的下级 , 到时候受到牵连波及 , 水鹊和水川也要被打成

「 可教育好的子女 “。

想起来这样的事情 , 猜测到梁湛生应当是逃到了谷莲塘一带 , 被当地的老中医收留了学习医术 , 之后熬到村子办高级社 , 成了卫生所里的赤脚医生 。

造化弄人 。

水鹏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 有些感慨 。

不过 , 夏天就要结束了 。

他第二天就要调回学校去开学 , 没和梁湛生叙上旧 , 决定等到周未 , 再找人聊聊家常 。

一整个大夏天 , 谷莲塘的社员们和打仗一样 , 割禾 、 打禾 、 晒谷 、 犁田 , 背上晒 , 脚底烫 , 顶着毒辣的太阳 , 终于在立秋的前一周 , 把早稻收割陶晒 , 把晚稻秧苗插进了水田里 。

傍晚的暴雨匆匆而来 , 洗去酷热 。

天地间掀起雨后的凉风 , 又是一派青绿 , 生机勃勃 。

下过雨 , 把打谷场洗得干干净净 , 幸好晒谷员看到风云不对 , 早早在雨云拧水之前 , 就把地坪晒的稻谷收回了粮仓里 。

今天收工的时候 , 村里的高音广播里 , 传达晚上在打谷场看电影的消息 。

每年的双抢之后 , 立秋之前 , 就有几天的农闲 , 这段时间为了辕劳完成双抢任务的社员们 , 生产队把养猪员的公社猪挑两三头杀了 , 大鱼塘也干塘捞上大鱼来 , 大鱼大肉分发给家家户户 。

还有叫出公社的电影放映员出来 , 到能坐满全村人的打谷场上 , 放一场电影 。

村子里平时的娱乐活动很少 , 除了县里宣传队偶尔下乡来表演个把节目 , 村民们要打发时间 , 几乎就只剩下坐在村口广场偷凉 、 话家常 。

因此 , 看电影是全村不分男女考少共同期盼的活动 。

太阳还有一竿子高 , 电影要天黑入夜了才开始放 , 水鹊往知青院的方向走 , 路上已经看到有许多小孩兴冲冲蹦跳着 , 拿板凳到打谷场占位子 。

打谷场毕竟是平坦的大地坪 , 要是去晚了 , 前面人挤人 , 一头参差高一头 , 就只能在外围看前边黑乎乎的脑袋了 。

水鹏还没吃晚饭 , 他要回知青院吃点东西先 , 并不着急 。

迎头碰上了李跃青 , 对方拿了三个板凳往这边走 , 顺着就是打谷场的方向 。

李跃青见了他 , 说 : “ 我去给我俩占位子 。“

又提了提手里的第三把板凳 ,“...... 嘲 , 还有我哥 。“

水鹊看了看他 , 李跃青还

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 , 有些忐忑 。

然而水鹏只是道 :“ 我要先回去吃饭 , 可能会晚一点 。“

李跃青怕人发现他心中的情丝 , 但是水鹊完全一无所觉的样子 , 他又感到心里强打精神 ,“ 没 、 没事 , 你要是来晚 , 我就把前头错过的情节给你复述一遍 。

队着水鹏脸颊边泛起的小窝儿 , 又看那背影远去 。

要不是手上拿着板凳 , 李跃青简直想捶一捶自己的头 。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了 ?

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 李跃青长叹了一口浊气 , 转身往打谷场那里去 。

李跃青和最前排的小孩交换了位子 , 送出去五颗水果糖 。

只是他左等右等 , 眼见着银幕架好了 , 白底黑边的幕布在打谷场上格外扎眼 ,

隔着三里地都能看见 。

电影就要开场了 , 不仅水鹤没到 , 他哥也没来 。

李跃青隐隐觉得不对 。

他坐不住了 , 又给了后面的小孩们几颗水果糖 , 让他们帮忙看着板凳 。

他往回走 。

结果走到人迹鲜少的林子边 , 李跃青眉头皱起 。

树叶簌簌作响 , 夹杂着暖昧黏糊的水声 。

几棵大树绿荫掩映之间 , 两个人影重叙在一起 。

从李跃青的角度 , 只能看见小知青被堵在角落里抱起来后 , 纤白的膜颈后仰 。

又被男人亲哭了 。

眼眸啼满泪水 , 滚珠子一样落 , 像是野葡萄挂露珠 。

水鹊推了推李观梁 ,“ 好 、 好了 , 别亲了 , 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

身量将近有寻常人家的门框一般高的男人 , 把人堵在角落里 , 完全笼罩的姿态 。

托抱着小知青 , 轻而易举和抱小孩一般 。

李观梁把水鹏眼尾的泪珠一一吻尽 , 木声木气道 : “ 不会的 。“

“ 大家都在打谷场等电影开场 。“ 他说着 。

水鹊垂下降子 ,“ 那我也要去打谷场 , 我要看电影 , 你别亲了 。“

李观梁对着心上人 , 感觉怎么也亲不够 , 宝贝得恨不得把水鹊揣在兜里走 。

水鹊不愿意了 , 那他也只能答应 ,“ 好 。“

手无意识地扣了扣李观梁衣领 , 水鹉对他说 :“ 你一会儿看电影 , 别和我亲际 ,

牵手也不可以 。“

李观梁 : “ 为什么 7“

水鹏小小声叹一口气 , 有点儿恼了地看着他 , 说话像撒娇 ,“ 你怎么不明白呢 ? “

他眉轻轻鉴 , 模样就俏生生的 。

李观梁症愣地盯着他瞧 ,“ 我不明白 。“

水鹏据了据唐 , 本来就亲得鼓胀的唇珠被他压扁了 , 才解释道 :“ 一会儿那么多人 , 何况我们坐在你弟弟旁边 , 要是关系被你弟弟发现了多不好 7“

“ 他肯定觉得 , 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 牵手很恶心 , 亲吻也很恶心 …...“

小知青眼尾垂垂 。

李跃青简直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 , 对人说 , 他不觉得水鹊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

牵手也是 , 亲吻也是 。

当然 , 如果对象不是他哥就更好了 。

水鹏的样子让李观梁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

他还没和水鹊提起过 , 李跃青已经猜测到他们的关系了 , 甚至弟弟还亲口对他

说 , 自己喜欢男的 。

李观梁放下水鹊 , 让人踩到实地上 , 决定先顺着水鹏的意思 。

“ 嘲 , 那就不牵手 。

水鹏唉唉嚷嚷 :“ 你也不可以坐得离我很近 …...“

“ 算了 , 我们中间隔着他坐 , 他肯定猜不出来的 。“

水鹊自以为自己的计策十分高明 。

李跃青失魂落魄地回去 。

两个人回来了 , 他强打精神打了招呼 。

他在两个人中间坐 , 左手边就是水鹊 。

李跃青望着银幕上的画面 , 心乱如麻 。

水鹏和他说话 , 他一慌神 , 还不小心打翻了水壶 , 淋得裤腿湿哒咪 。

晚上回去睡觉 , 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也没回忆起来电影里演的是什么 。

完了 。

李跃青 , 你彻底完了 。

短暂的农闲过去 , 水鹏又回到了学校里 。

李观梁这两天忙着给自留地插晚稻 , 又要去磨房磊米 。

早上把他送到学校 , 傍晚就没有时间来接他了 。

其实从学校回知青院 , 也就走二十分钟 , 所以水鹊也没强求李观梁抽空过来 。

他慢悠悠地往回走 。

过桥的时候 , 叉经过四面八方延伸的河汊子 , 红

皮水柳芦苇荡 , 土路边缘 , 一大片一大片满山坡浓密的青蒿上 , 还是将近两米的高度 , 但是比起春夏时候来 , 外图的已经被当成柴草砬掉了 。

水鹏毫无戒心地走过 , 听到青蒿丛里寒感宗宗的声响 , 以为是风吹 。

变故发生在土路的转弯处 。

一只大手探出来 , 大力锢住手腕 , 猛地将他一拳 。

转瞬间的功夫 , 纤细身影就埋没在荫劈荷密的草丛里 。

B

水鹤的嘴巴被振住了 , 是防止他惊叫出声吸引远方过路人的注意 。

后边的人狭抱着他 , 带他一直退到蒿草丛的深绿处 , 空出的一片区域 , 被砍倒的青蒿发在一旁 。

他害怕想缩的样子 , 让后边的人松开他 。

水鹊转过身 , 疑惑道 : “ 李跃青 ? 你做什么呀 2“

李跃青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慌悴 , 叉精力旺盛 , 极其矛盾 , 一方面体现是对方双目隐隐发红 , 眼底有青黑 , 另一方面 , 对方看着水鹊 , 明显神情抑制着激动 。

锂锐眉峰沉沉压着 。

李跃青把住水鹏的肩头 。

严肃道 : “ 水鹏 , 你听我说 。“

水鹤乖乖地点头 “ 你说吧 , 我听着 …...“

李跃青 :“ 你能不能 , 别和我哥在一起 2 “

他的话把对方惊吓了一大跳 。

水鹊唇瓣颤了颤 ,“ 你 、 你知道了 7“

男主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他哥在一起了 ?

在剧情里 , 不是宣布恢复高考的明年秋天 , 才发现并且戳穿他真面目的吗 ?

水鹊再三叮嘲李观梁 , 就是为了不让李跃青发现两个人的关系 。

李跃青看水鹊脸色发白 , 就知道对方舍不得李观梁 。

这样看来 , 他哥和水鹊 , 倒真是有情人了 。

李跃青半阈眼 ,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

好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 , 声音依旧沙哑 ,“ 你可以不和我哥分开 。 但是 …...“

水鹊 :“ 嘲 ?“

李跃青握着他肩膀的手施加压力 ,“ 能不能接受我 7“

水鹊 :“ 嘲 ? 7“

李跃青低声下气 ,“ 我做小也没关系 。“

水鹊 :“ 你疯了吗 ?“

李跃青神情痛苦 ,“ 我没办法 , 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 , 我 …...“

水鹊觉得他的状态完全不对劲了 , 他挣动着脱离了李跃青的控制 。

“ 你 、 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观梁哥的 , 我先

走了 “

他说着 , 看李跃青要来抓他 , 慌忙地往后退 , 脚步赵超 , 踩空了土地上一个沙

坑 。

两人交发的身体重重倒在蒿草垡上 , 把草垛压得下陷了一个窝儿 。

水鹊被压得挤出 “ 吊 “ 的小小一声 。

距离亲密 , 他终于闻到了李跃青身上很淡的一股酒气 。

水鹏艰难地推了推对方 , 委屈道 :“ 你压着我了 。“

“ 对 、 对不起 。“

李跃青撑起手 , 却并没有放过水鹊 。

他周身的重量撑起来 , 膝盖抵到水鹊大腿中间底下的草垛当中 , 整个宽大身躯笼住对方 。

本来蔑草丛就密密的又高 , 只有顶头的一点点光 , 李跃青这样 , 就让水鹊连头顶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

李跃青压抑着痛苦 , 低声说 :“ 我看见了 , 你和我哥亲吻 , 几乎每一次 , 我都看见了 。“

他像是狂风暴雨里流浪郊外的野狗 , 突然见到嫩生生的人类 , 开始没有条理地舔砥对方 。

密密匝匝的亲吻础得水鹊喘不过气来 。

一边亲着 , 李跃青还要一边说 :“ 我看到我哥亲得你掉眼泪 , 看到你的舌头伸出来 , 又湿又红 , 好漂亮 …...“

“ 你 、 你不许再说了 1“

水鹊羞耻得想要蝌起来 , 所有的挣扎动作被李跃青压制小猫一样控制住了 。

李跃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进高而密的蒿草丛里 , 让人简直叫天天不应 , 叫地地不灵 , 还要一边厚颜无耻地对人说些没脸皮的话 。

水鹏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踹掉了 , 可能是刚刚踩空在沙坑里的时候 。

李跃青亲得越来越往下 ,“ 他亲过你脚子吗 ? 没有吧 ? 为了不留下痕迹 , 他应该不会一一 “

铜墙铁壁似的胸膛 , 从中挤出一声闷吭 。

水鹏踩了他一脚 。

为了以示威胁 , 还没挪开 。

李跃青好像反而还受了刺激 , 以牙还牙 , 以眼还眼地 , 他埋首 , 隔着衣物 , 把

对方胸脯的软尖纳入黑暗的口腔里 。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养的 , 小知青浑身的软肉都泛着香甜 。

本来就是柔软的白色衣物 , 他口腔的液体一打涨 , 粗糙的舌面抵着摩挚而过 ,

感受到底下的颤抖 。

微微起伏 , 青涩幼嫩 , 雪白顶上冒着晶莹的嫩红 。

水鹊振住眼睦 , 抽喳道 :“ 不许 、 不许吃 I“

李跃青着魔一般 , 舌头轻轻拍动唉起的软包 , 犬齿抵住了 。

水鹏以为是因为自己踹了一脚 , 对方要报复他 , 把那里咬掉 。

凭什么 ? 明明是对方先欺负他的 !

他悴怒地又踹了李跃青一脚 。

这次用了点力气 。

成功让对方从埋首的状态 , 拾起头来 , 放过他 。

空气里 “ 啵 “ 的一声 , 水鹏好像见到自己胸口在冒白气 , 白衬衫暖昧打湿的地透出红色 。

他崩溃得身体一直颤 , 唇瓣动了动 。

黄昏日暮里一声脆响 , 把李跃青打得偏过头去 。

小知青质问 :“ 你是变态吊 ? ! “

对方闷吭不回答 。

水鹊更加崩溃地发现 , 脚心踩住的温度灼烫 。

作者有话要说 :

宝宝你的连招 …...

别奖励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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