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雁无殇正在向苏轻舞和冷水寒讲述自己那所谓“惊心动魄”的经历。

“就这样,我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才得以逃出生天,真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雁无殇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不禁感到口干舌燥。

“你说他是陈家的人?”苏轻舞不禁惊呼道。

“千真万确,我也没有想到陈家竟会有如此惊人的存在!可以看出陈家还隐藏着许多东西。”雁无殇喝着茶水说道。

“那是陈家的事,与我们无关,话说组长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冷水寒打断了他们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我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放心,早就圆满完成任务了。”雁无殇看了冷水寒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此时在苏轻舞心中,一直对雁无殇所说的那个少年耿耿于怀,根据以前的资料来看,陈家并没有拥有如此身手的人物。“看来上次狼帮的屠帮惨案也是他干的,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

陈御风别了赵远识,来到图书馆一楼,看着那位让他感到好奇的女孩,心中竟然涌现出一丝莫名的冲动,忍不住走了上去,轻声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在看《穆斯林的葬礼》吗?”

也不知怎么的,陈御风竟然提出这种傻瓜问题!女孩也不由得怔了怔,然后指着手中的这本由霍达写的《穆斯林的葬礼》浅笑道:“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呢,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陈御风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心中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陈御风歉意地说道。

“这没什么,我还以为这是男生追求女生的惯用伎俩呢!”女孩捂着嘴轻笑道。陈御风有些郁闷,他可不懂什么儿女私情,感情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些。

“你也喜欢看这本书吗?”女孩问道。

陈御风耸了耸肩,回答道:“我以前看过,总觉得这是一个悲剧的葬礼。”

“葬礼都是悲剧呢。”女孩梦呓般地说道。“当我看到楚老师为韩新月演奏凄美的《梁祝》时,我不禁在想,这种美好的爱情是否真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梁祝的故事是凄美的,这也暗示着他们两个的爱情注定不能得到圆满的结局。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还是明白在现实中很难出现那种所谓的矢志不渝的爱情的。”陈御风淡淡地说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女孩吟诵着纳兰性德《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中的名句,用清澈,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眼眸凝视着陈御风,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判定现实的残酷呢?”

陈御风忽然不敢面对女孩的眼神,转过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对她说如今的社会是个巨大的垃圾场,收容着各种各样的,形形**的垃圾吗?不,他不能,或许这是个武断的想法,但陈御风还是不忍心对像女孩这种纯洁,处于温室中的花朵尽情摧残,这未免也太残酷了!

陈御风虽然对这个社会的认知存在着些许的偏差,但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道家讲究顺其自然,到了某种程度,总会得到解决的。

“这个问题我的确无法回答你,因为这还是需要你凭自己的感知去判断,这种东西,没有像教科书里面一样拥有准确的答案。”陈御风说道。

“知道了,可能到某一天,额……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后还有缘再见的话,我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觉得呢?”女孩用手托着腮帮子,轻声道。

“好,一言为定。”看着女孩那天真无邪的小脸,陈御风不忍心拒绝,笑着说道。

“我叫尹伊若,很高兴你能够跟我谈论这么多。”女孩笑道。

“陈御风。”陈御风也报以自己的名字。

“尹伊若吗?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

随着夜幕的降临,上海又进入了令人心醉的夜生活。陈御风和展炎俊来到一间名为混吧的酒吧,今晚他们要来个天翻地覆!

“混吧?令人混乱吗?真是个好玩的名字,今晚就让上海混乱起来吧!”陈御风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这让一旁的展炎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混吧里的确有够混乱,虽说是酒吧,但里面还是留着庸俗的钢管舞等,甚至还提供跳舞服务!这在上海的酒吧中可以说是一朵奇葩!

“这里是斧头帮旗下的场子,我们今天虽说是来这里狂欢,但可别忘了正事。”陈御风对展炎俊说道。

展炎俊点了点头,说道:“门主请放心,今晚斧头帮注定血流成河!”

陈御风和展炎俊来到吧台,点了两杯威士忌,凝视着在混吧中央疯狂跳舞的人们。劳累一天的人们,心灵难免会有所空虚,放纵自己也就成了必然。我们总会在新闻上看到某个寂寞白领和***相关的字眼,这不过是为排遣自己心中的苦闷罢了。或许方式太过极端,但我们

人总是这样的!

陈御风看着疯狂舞动的男女,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将手中的威士忌喝尽,然后走上前去,跳起了街舞。

很难想象陈御风竟然会在疯狂中放纵自我,释放自己的疯狂,这跟以前那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陈御风有着天差地别!

陈御风精湛的舞技吸引着全场男女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寂寞女性和学生妹,她们被陈御风的气质,面容等吸引,更加地放纵起来。在这个酒吧里,上演了堕落的迷离之夜。

展炎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这种犹如末日的狂欢,他早就亲身体会过了,谁没有一段放肆的过去呢?

展炎俊站了起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亲手米分碎这一疯狂的迷乱,他答应了陈御风,要让这混吧血流成河!

陈御风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结束了这一放纵,他来到展炎俊身边,轻声说道:“开始吧,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明白。”展炎俊拿起放在吧台上的一瓶还未喝完的威士忌,狠狠地砸在吧台上。巨大的声响和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将沉醉在疯狂中的男男女女给震醒了。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这边,他们都知道这是斧头帮的场子,在这儿闹事,只能说是闲命太长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拥有什么倚仗能够如此地肆无忌惮?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不满,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服务生走了过来,有些恼怒地问道。

“嘭!”一个装满红酒的酒瓶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混合着鲜红的红酒流了下来,血腥恐怖。

“啊!”服务生发出了一声惨叫,痛苦地捂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这也让一旁看戏的男女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各自逃窜。

陈御风从纸盒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自己的双手,怜悯地看着这一切:“要怪就怪你在这里任职吧。”

“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来我们斧头帮这里闹事?不想活了?”此时从一间偏僻的房间里冲出近十名手拿斧头的汉子,怒吼道。

“你瞧,杂鱼出来了,好戏正式开始了!”陈御风笑着对展炎俊说道。

“确实,又有人要去见那该死的上帝了!”展炎俊一脚踢翻跟前的一张桌子,说道。

“喂,刚才是不是你们在这里闹事?”一位汉子走了上来,恶狠狠地问道。

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汉子,陈御风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说啊,这个世界对于你们这群弱者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去阎王爷那边比较好,安全!”

还没等那个汉子反应过来,陈御风便一刀划过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鸣鸿刀缓缓地流了下来。看着一脸不甘,倒在地上抽搐的汉子,陈御风对展炎俊说道:“一刀解决吧,不要像独孤邪殇那么灭绝人性。”

“了解。”展炎俊回答道。

或许陈御风此时并没有察觉到,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黑暗人格正在逐渐觉醒,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就要让时间来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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