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更气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果然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沈宁苒扯了下唇角,有些无奈,“那还能怎样?”

    不等薄瑾御说话,沈宁苒的手机响了,沈宁苒接起电话,是在医院陪煜宸的赫赫打来的,“喂,赫赫。”

    “妈咪,你要回来了吗?”

    “嗯,妈咪很快就回来了,怎么了吗?”

    “两个叔叔来看哥哥。”

    “两个叔叔?”沈宁苒迟疑了一下,“好,妈咪很快回来。”

    沈宁苒挂了电话,“既然不想去买药膏,就回医院吧,有人来看煜宸,病房里不能没有大人。”

    薄瑾御默不作声,车子在路口拐了个弯,往医院去。

    回到病房,一推开门,沈宁苒就见白郗尧和霍白舟在病房内。

    “爹地妈咪。”

    “薄哥苒姐。”

    薄瑾御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病房内的人,微微点头。

    “我靠,薄哥你这脸?你被谁揍了?”白郗尧和霍白舟两人立刻跟见鬼似的围到薄瑾御身边。

    真是不可思议,薄瑾御居然被揍了。

    薄瑾御扫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刻把差点咧到耳根子的笑意收了回来。

    “薄哥,我们来看煜宸,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谁干的?”白郗尧言归正传地问。

    薄瑾御冷冷道,“关欣月。”

    “关欣月?”白郗尧和霍白舟两人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能干出这种破事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不过……”白郗尧和霍白舟往后看了眼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地把薄瑾御拉到一旁。

    薄瑾御微微蹙眉。

    “白少霍少喝茶。”沈宁苒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两人立刻把鬼鬼祟祟的头收了回来,连连道谢,“谢谢苒姐。”

    沈宁苒微微点头,见他们跟薄瑾御有话说,沈宁苒自觉走开。

    “妈咪。”沈安赫拉过沈宁苒,看了眼白郗尧他们,“那两个叔叔好奇怪。”

    沈宁苒坐到沈安赫身边,“怎么奇怪了?”

    “嗯……他们的接受能力很好……”

    沈安赫只能这样说。

    刚刚这两个怪叔叔来时,盯着他和哥哥一顿猛瞧,就像发现了外星人一样,过了几秒,在原地震惊了一会,很快就接受了他们两个一模一样,并且是亲兄弟的事实。

    而白郗尧和霍白舟一左一右把薄瑾御围在中间,白郗尧啧啧两声道:“薄哥,这孩子怎么一个变俩了?”

    霍白舟压低声音小声问,“对啊,当年另外那个孩子居然真的没死,刚刚见到的时候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薄瑾御,“……”

    白郗尧,“薄哥,之后怎么办?两个儿子呢,万一他们的亲爹找上门来,你老婆就跟着别人走了!”

    薄瑾御深深皱眉,眼底突然多了一层猛烈的波动。

    见薄瑾御的目光朝自己扫过来,白郗尧脊背一凉,连忙道:

    “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的是事实,万一人家亲爸来了,人家要接孩子回去是肯定的,而且苒姐跟那个男人之间有两个孩子呢,为了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庭,苒姐万一就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了呢?”

    白郗尧就事论事,这也不一定就不会发生。

    薄瑾御咬牙,眼底寒意更盛。

    一想到沈宁苒会带着孩子成为其他人的妻子,薄瑾御心底顿时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涌出。

    “薄哥,你再不出手,老婆就是别人的了。”

    沈宁苒看着那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墙角窃窃私语……

    关键是病房里很安静,他们即使压低了声音,她也是能听到一些的。

    ……

    周臣的办事效率很高,薄家和关家取消婚约的消息很快发了出去,引起了不小波动。

    白郗尧看着手机里,薄氏最新公布的消息,卧槽了一声,“薄哥,可以啊,这速度。”

    “什么事?让我看看。”霍白舟凑过去扫了一眼,“我靠,关欣月不得气疯了,薄哥,你这样做,老爷子不反对吗?”

    霍白舟话语刚落,门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天台有人跳楼了。”

    “什么?跳楼?谁啊?”

    “好像是住在前面VIP病房的那个病人。”

    沈宁苒听着外面急切的交谈声,微微蹙眉。

    前面VIP病房的病人?不就是关欣月吗?

    她能直接分辨出来,薄瑾御自然也能。

    下一秒,庄玉梅直接破门而入,冲到薄瑾御面前,“瑾御,你去救救欣月吧,欣月受不了刺激要自杀,求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去劝劝她吧。”

    薄瑾御深深蹙眉。

    白郗尧冷笑了一声,“关小姐真能整活,前一秒薄哥跟她退婚,她后一秒就要自杀,也是有意思,这是没薄哥活不下去了吗?”

    庄玉梅满脸泪痕地看着薄瑾御,眼底满是着急。

    “瑾御,欣月就是太爱你了,她很小就跟我说,她长大后的梦想就是能嫁给你,瑾御,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能不管她啊。”

    霍白舟淡淡挑眉,阴阳怪气道:“是这样吗?八年前薄哥车祸,第一个退婚跑出国的人是谁啊?关夫人,是你的女儿吧。”

    庄玉梅哭道,“不是这样的,当年欣月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这两个字你们已经用了八年了,八年也终究没有讲出是什么苦衷,关夫人自己不觉得可笑吗?”白郗尧道。

    两人一人一句把她堵得哑口无言,庄玉梅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最后只能将希冀的目光看向薄瑾御,希望薄瑾御还能念着点情分。

    薄瑾御的眼底却一片冷漠,不带一丝情感道:“演这种戏有意思吗?”

    “什?什么?”庄玉梅一愣。

    薄瑾御冷声,“她腿上有腿伤,自己怎么上天台的?想死,直接从病房窗户跳下去也能死,想闹大让老爷子知道,直接去他面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