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太久没喝酒的缘故,沈宁苒的酒量很差,她自己也没想到半杯红酒能让头晕成这样。

    不过还好她还能撑一撑,酒足饭饱大家见时间不早了,都打算离开。

    沈宁苒站起身,站得有些摇摇晃晃的,还有点想吐。

    “沈总,您没事吧?”有人见沈宁苒有了醉意,过来关心。

    沈宁苒撑着桌子,忍着难受摇摇头,“我没事。”

    “沈总,我看您这有点醉了,要不我送您回去?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伸手过来就要扶沈宁苒。

    沈宁苒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礼貌道:“谢谢,不用了,我老公已经来接我了。”

    男人闻言,这才收了手。

    昨天他们就打听了沈宁苒的情况,听说过她老公不是普通人,这样一想,那个男人就更加不敢放肆了。

    宫晚音站在一旁,她也有些醉意,不过她平时也需要参加应酬,有些酒量,不至于醉倒。

    “表姐,表姐夫要过来了吗?我看你有点醉了,要不我陪你在这等,让大家都先回去吧。”

    宫晚音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各位,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表姐在这等着。”

    “那可不行,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在这等,太危险了,我们也不着急走,陪你们等一会儿吧。”有人出声道。

    “是啊,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多等一会也没关系,看你们安全上车我们再走。”

    这些人哪里是怕她们不安全,之所以提出陪着在这里等,是因为他们好奇沈宁苒的老公是什么人,想留下来看看。

    宫晚音更是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根本不是怕沈宁苒不安全,所以陪沈宁苒等。

    沈宁苒没说什么,一行人往酒店门口走。

    沈宁苒走在前面,后面议论着:

    “你们说沈总的老公会是什么人啊?有点好奇。”

    “听说沈总是嫁在帝都,她老公也不是普通人。”

    “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姓薄来着。”

    “姓薄?帝都可只有一家姓薄的,是帝都最大的豪门,你确定吗?”

    “我也是听说的,不过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沈总是董事长的女儿,是宫家的大小姐,配帝都薄家任何一位少爷都是绰绰有余的好吗?”

    “那倒也是,不过若沈总真嫁的是薄家,那么未来她若继承公司,我们宫氏和薄氏算是强强联合了。”

    几人聊得欢快,宫晚音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议论声,提着包包的手不断地收紧。

    人人都觉得沈宁苒能继承公司,他们若再发现沈宁苒的丈夫就是薄瑾御,就更加觉得有薄瑾御的帮助,继承人的位置非沈宁苒莫属。

    宫晚音越想心底越嫉妒。

    凭什么沈宁苒能捡这么多便宜,明明是半路回宫家的,却是家主的女儿,不需要付出什么努力,人人就觉得她会是继承人。

    关键她还嫁了个薄瑾御这么好的老公。

    薄瑾御这样条件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宫晚音心里极其不平衡,嫉妒疯狂滋生。

    走到门口,宫晚音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更是忍无可忍的道:“各位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了,我陪表姐在这里等就好。”

    “你也回去吧,不用陪我在这里等。”沈宁苒回头对宫晚音道。

    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宫晚音怎么会好心怕她不安全,陪她在这里等。

    又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沈宁苒今天没什么心情继续跟她勾心斗角了,她此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喝了这么点红酒就难受成这样。

    夜里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沈宁苒今天穿得单薄,幽幽冷风拂来,身上的毛孔都微微收紧,沈宁苒缩了缩肩膀,闭上眼睛往旁边靠了靠。

    宫晚音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一如既往的好人模样,“我还是陪表姐等着吧,天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都是借口罢了。

    他们旁边一点就有酒店的安保人员,周围还人来人往的,又不是偏僻角落,能有什么危险。

    她硬是要留在这,沈宁苒也没心思再说什么,闭上嘴安安静静的等薄瑾御过来。

    薄瑾御没有让沈宁苒多等,一道黑色的车影快速在酒店门口停下。

    所有人看着这辆豪车里的人快速打开车门,男人走了下来,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笔挺,气场异常强大。

    “这……这不是薄瑾御吗?薄家的家主!”

    “刚刚是不是有人说沈总的老公姓薄,难道就是他?”

    “所以沈总的丈夫是薄瑾御吗?天哪,我们之前怎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看着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一下子集体噤声看着。

    沈宁苒轻轻地靠在酒店旁边的柱子上,闭着眼睛看着脸色很不好,很不舒服的样子。

    薄瑾御冷峻的眉头蹙起,眸子里闪过心疼,“苒苒?”

    沈宁苒撑起带着醉意的眼睛,看到薄瑾御来了,在外紧绷的神经全数放下,放心地朝薄瑾御靠了过去,“你来啦。”

    “嗯。”薄瑾御张开双臂,毫无保留地抱住女人,将人抱进怀里,“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就一点点。”沈宁苒闭着眼睛,还抬起手给薄瑾御笔画是多少。

    “你说过在外面不喝酒的,谁让你喝的酒?”

    薄瑾御看沈宁苒这样子就是喝了不少,明明不能喝还喝,上次和蒋黎在会所醉倒在厕所她是真忘了。

    此话一问出,站在沈宁苒身后的宫晚音心中不由的一紧。

    其他人也看向罪魁祸首宫晚音。

    宫晚音咬了咬唇瓣,没有出声。

    沈宁苒晕晕乎乎地在薄瑾御怀里转了一圈,眼睛在后面寻找着谁,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宫晚音身上。

    宫晚音心中当即更紧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