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安抚的拍了拍沈宁苒的脑袋,“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宁苒应了一声,脸色难看地闭了闭眼睛。

    “几点了?”沈宁苒问。

    薄瑾御看了眼时间,“六点多,还早再睡一会。”

    沈宁苒被噩梦吓醒,此刻心口扑通扑通地乱跳,惴惴不安的感觉很不好,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

    “不睡了,睡不着了。”

    “梦到什么了?”薄瑾御关心问。

    沈宁苒回想到梦中的那些场景,只感觉心不断地往下沉,“梦见我母亲不要我了,她一直在跟我道歉,我却找不到她人。”

    薄瑾御眸色渐深,轻轻拍抚着她的脑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白天想太多了,所以会做这些噩梦,不要多想。”

    沈宁苒合了合眸子,沉思着没说话。

    起床洗漱完,两人一同下楼。

    沈宁苒和薄瑾御暂时不想将沈宁苒怀孕的事情告诉旁人,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怕有人心怀不轨,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楼下。

    墨苍见两人下楼,走上前关心地询问沈宁苒,“大小姐,昨晚你们大晚上的还去医院,您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沈宁苒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去检查了一下,没有别的事情不用担心。”

    墨苍点了点头,听沈宁苒这样说,他才放心下来,不再问什么。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薄先生,快过来用早餐吧。”

    沈宁苒依旧没有什么胃口,让人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粥,小口小口地喝着,差不多喝了十几分钟,粥才浅了一点点。

    薄瑾御默默地看了会,亲自动手给她换了一碗,亲自喂她吃。

    沈宁苒躲着薄瑾御递过来的勺子,“我不想吃了。”

    这次怀孕比前两次反应都要大,沈宁苒感觉自己什么都吃不下。

    “有其他想吃的吗?”薄瑾御很担心怀个孕还把沈宁苒饿瘦了。

    沈宁苒手撑着桌子托着下巴,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吃点水果吧,其他的真不想吃。”

    正说着话,她又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急匆匆地往卫生间跑去。

    可一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沈宁苒捂着胸口,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薄瑾御在一旁看着心疼,脸色比沈宁苒好不了多少。

    “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

    “那怎么行,刚去两天,第三天就呕……”

    沈宁苒吐得脸都白了。

    薄瑾御替她轻轻拍着后背,“就这样你还想去上班?”

    沈宁苒直起身,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觉得我能呕……”

    薄瑾御,“……”

    沈宁苒感觉自己吐得有点晕,明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偏偏有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胸口翻涌。

    “好点没有?”薄瑾御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漆黑的眼中翻滚着的是无尽的心疼。

    沈宁苒抬起手挥挥手,拿起旁边薄瑾御刚给她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终于舒服一些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薄瑾御弯腰一把抱了起来,“听我的,你这样不能去上班,先在家休息一天。”

    在一些事情上薄瑾御可以顺着沈宁苒,沈宁苒说如何就如何,但在关于沈宁苒身体的一些事情上,薄瑾御很强势。

    此刻不容沈宁苒说什么,薄瑾御就要抱着沈宁苒上楼休息。

    刚走上二楼,楼下客厅一阵喧哗。

    似乎是谁来了,在喊着让沈宁苒出去见他。

    沈宁苒听到了,轻轻拍了拍薄瑾御的手臂,“放我下来。”

    “沈宁苒还在不在家里,在家里就让她出来见我。”是宫远易气势汹汹的声音,一大早的,像上门讨债似的。

    沈宁苒皱了皱眉,她又哪里得罪他了?

    沈宁苒正准备下楼,却被薄瑾御拉住,“你在楼上休息,我帮你下去看看。”

    沈宁苒在楼上望了一眼宫远易那架势,他今天明显是不见到她不会罢休的。

    “我自己下去吧,没事的。”

    沈宁苒下楼时,墨苍已经走上前询问了,宫远易身旁的宫远弘道:“我们就问你沈宁苒呢?让沈宁苒下来见我们,我们好歹是她的舅舅,是长辈,我们来了,要求她来见我们一面都做不到了吗?”

    墨苍看这两个人如此生气,想到刚刚见沈宁苒不舒服上楼了,于是就道:“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吧,我替你们传达给小姐。”

    “跟你说,跟你说有用吗?都是因为你们一个两个地都这样护着她,才把她护成现在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宫远弘言语犀利。

    墨苍闻言,就想到了昨天会议室发生的事情,昨天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看他们如此生气,墨苍以为是这件事。

    墨苍面色严肃了几分,“二位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吧,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二位身为舅舅这样对自己的外甥女,我也是叹为观止,两位不自己去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还来这里叫嚣?”

    宫远弘黑了下脸,“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墨苍也毫不客气地问。

    “你叫她出来,问问她昨天晚上对晚音干了什么过分的事!”

    “我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沈宁苒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两人挺直腰板看向楼梯,看到沈宁苒,两人的脸色比原先更沉了些。

    宫远易直接质问道:“我问你,晚音怎么你了,你要逼着她在所有人面前喝下一整杯红酒,故意让她丢脸,让她下不来台。”

    宫远易今天早上刚得知昨晚饭局上发生的事情,听说宫晚音被沈宁苒逼着喝下了一整杯满满的红酒,宫远易当即怒不可遏。

    昨晚宫晚音回来的时候,他就见她的脸色不对劲,他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宫晚音,宫晚音也不愿意说,没想到是沈宁苒故意刁难她。

    宫远易平时最宠的就是这个女儿,怎么可能忍得了女儿受到这么大的委屈,直接就过来质问沈宁苒,要沈宁苒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