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雅雅抢过沈宁苒手中的戒指就往自己的手指间戴,结果又卡在了手指关节处。

    这枚戒指的圈口比她手指戴的圈口足足小了五个圈口,她当然戴不进去,就算塞也塞不进去。

    “这怎么可能!”周雅雅瞪大眼睛,瞬间慌了神。

    “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戴不进去。”周雅雅又换自己其他的手指戴,结果除了小拇指戴得进去,其他的手指根本都戴不进,戴小拇指又大了一大圈。

    “这......”周雅雅眼神慌乱地看向宫晚音。

    宫晚音眼神变得比周雅雅还紧张,一把拽过周雅雅的手指,不信邪般使劲地戴了戴,可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周雅雅还不断地喊疼。

    一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戒指根本戴不进周雅雅的手指这证明什么?

    证明这枚戒指根本不属于周雅雅!

    沈宁苒一把将那枚戒指抢过来,轻松地就戴进了自己的手指间。

    所有人更是目瞪口呆。

    沈宁苒冷眼看着面前刚刚还无比嚣张的几人,“叫啊,刚刚不是叫得很响,怎么不叫了?”

    三人皆是被掐住喉咙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这戒指真的是宫大小姐的唉,周小姐说这枚戒指是她时常戴在手上的,结果她根本戴都戴不进去,所以这枚戒指不可能是她的。”

    “搞什么?周雅雅在搞笑吗?闹了这么久这枚戒指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宫大小姐自己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戒指就是我的。”周雅雅不相信这么魔幻的事情。

    明明这枚戒指是她从手上摘下来,然后偷偷藏进孩子的口袋里的,结果就这么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等戒指再翻出来的时候,她却戴不进去了?

    周雅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慌乱地看向宫晚音。

    而宫晚音也愣在了原地。

    沈宁苒戴着戒指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各位看清楚了吗?我说这枚戒指是我的,还有谁有异议吗?”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刚刚起哄无比厉害的几人都成了哑巴。

    沈宁苒看向宫晚音几人,“我现在想问问你们几个了,为什么我把我的戒指放在我儿子的口袋里,被你们找出来,就成你们的了?你们是想戒指想疯了吗?看到一枚戒指就是你们的。需不需要我去把购买证明翻出来放在你们面前,证明这枚戒指是我的?”

    沈宁苒字字句句带足了气势,三个人还在慌乱当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喜欢喊警察来吗?好啊,警察同志既然来了就帮我评评理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了这三位小姐。

    她们三个先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出来指认我的儿子偷盗,上来就要搜身,我不允许,她们就不让我走,然后就从我儿子的口袋里,把我放在我儿子口袋里的戒指拿了出来,看都不看,硬说是她们的,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帮我评评理吧。”

    宫晚音死死地盯着沈宁苒。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沈宁苒是故意的。

    她恐怕早就已经识破她们的计谋了,所以将计就计找了一枚她自己的戒指放进她儿子的口袋里,算计她们。

    难怪,难怪啊,她就说她怎么全程这么淡定。

    原来早就设计好一切等着她们跳进去了。

    这场局早就被沈宁苒一个人掌握了,从她们说出她儿子偷盗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输了。

    “沈宁苒,你是故意的。”宫晚音一把拽住沈宁苒的胳膊,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我故意什么了?宫晚音,你为什么就这么跟我过不去啊?从一开始你就给了我一张假的邀请函,想让我在进宴会前就丢脸,现在又跟她们两个一起跳出来没有任何证据地说我儿子偷盗,宫晚音,我们好歹是表姐妹吧,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吗?”沈宁苒挣开宫晚音的手,反握住宫晚音的胳膊,大声的质问她。

    宫晚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沈宁苒的眼睛,她感觉遍体生寒。

    眼前是咄咄逼人的沈宁苒,周围是看好戏的观众,身边还有几个警察,宫晚音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若是继续闹下去,今晚彻底成为笑话的人就是她了。

    宫晚音深吸几口气,终于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表姐在说什么?假邀请函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看错了。

    我刚刚一开始也没有说你们偷盗,而是在你的孩子身上找出戒指,雅雅说那戒指是她的之后,再误会你们偷盗的,我刚刚还一直在替表姐你说好话呢,表姐可别误会我。”

    开始甩锅了。

    “脸皮真厚。”

    沈宁苒直接送她四个字。

    宫晚音扯了扯唇角,没有跟沈宁苒争辩,只想尽快解决,“既然是误会,那大家都散了吧,都不要再计较了。”

    “散了?不要再计较了?”

    沈宁苒真被宫晚音这话气笑了。

    刚刚说他们盗窃的时候死命拉着他们不让他们走,还口口声声扬言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好了,现在发现自己落于下风了,就想用一句不痛不痒的‘误会,别计较了’轻轻揭过。

    合着她没脾气,自己和孩子都被冤枉了,他们什么都不做?

    合着他们都要听她宫晚音一个人的,她宫晚音说不放过他们,他们就不能被放过,宫晚音说别计较了,他们就不能再计较了。

    沈宁苒挥开宫晚音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啊!”

    宫晚音尖叫了一声,脸被打偏,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沈宁苒。

    沈宁苒居然敢打她!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打她过。

    沈宁苒居然打她!

    宫晚音的火气直接暴涨,“沈宁苒,你敢打我!”

    “你不该打吗?刚刚那张嘴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儿子偷盗吗?就你那张乱说话的嘴难道不该打吗?”

    “你......”

    “我什么我?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别惹我,为什么不听?”

    宫晚音咬牙切齿,沈宁苒的那一巴掌打得重,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沈宁苒不看她,看向其他人,“既然这件事闹起来,就不能这么过,我儿子好好的,却被你们一口一个品行不端,小偷小摸骂着,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今天你们三个必须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