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 高山一样的好口碑 【2 合 1]

大队长等人从场部回来时 , 人类冬储最密集劳作的阶段已过去了 , 接下来就要开始着重考虑牲畜们的冬储食物 。

夏傅的草早已晒干固放在仓库 , 北方的牧草一年两割 , 第二割就在下霜前一个月一一 10 月的呼伦贝尔一般就会下第一场雪了 , 所以 9 月必须把牧草割完 , 才能保证割伤后的牧草未端在下霜前长好 , 不被零下的雪天冻伤 。

牲畜们冬天也要在冬牧场放牧吃草 , 但遇到雪天 、 风天不适合放牧 , 就要消耗夏天和秋天储存的草捆 。

整个冬牧从 10 月 1 日开始 , 要嘿到来年 3 月转场春牧场 。 如果遇到有许多牲畜身体状况不适合转场的 , 储存的草捆还要继续暖养留在冬驻地的牲畜 , 直到冬驻地后山春草树木复苏 。

纯靠打草捆喂养的话 , 一头牛一个冬天要吃 15 捆草捆 ( 瑞士卷 ) , 第七生产队有上干头牛 , 羊更多 , 还有马和骆驼 , 冬储喂养的压力很大 。

如果遥到雪灾年 , 草捡不够吃 , 牛羊就得一茬茬饿死 , 春夏就算养膜养得再肥都白费了 。

所以牧民们到了深秋都会仔仔细细清点仓库里的草捡 , 在下霜前最后一次割草傅存时 , 一定把草备足 。

第七生产队割草这天连吴老师都带着学生们出了门 , 工作马负责拉打草机 , 打草机不够 , 青壮男女们举着镖刀要顶上 , 孩子和老人则在后面收拢割好的草 , 谁也别闲着 ,

恰巧这天场部研究所里的两位牧草研究员也坐着马车赶到 , 于是在打草前 , 先请研究员做起第七生产队这片冬牧场的土地湿度 、 湿度 、 牧草种植密度 、 紫花苜蔻生长情况等等一一做详细记录 。

由于针对牧草种植 、 草场保养等技术 , 整个国家都还处在研究阶段 , 为了让 “ 牧草之王 「 紫花苜著及其他好牧草在不同湿度 、 温度 、 泥土成分的草场都蔡勃生长 , 研穷员们针对各不同因素引发的牧草生长状况都做了非常详细的记录和研究 。

但到现在为止 , 紫花苜蓿每年返青状况仍不太乐观 。

过冬后紫花苜莲被冻死 、 干死等导致不返青 , 公社就要再花资金购买更多草种 , 也还要继续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重新种植 , 而丁优质牧草种不好 , 整个国家对畜牧业的规划方向都会发生变化 。

草不好 , 一切都艰难 , 所以才说牲畜是小 , 草原是大 。

因为是摸索阶段 , 所以许多试验都必不可少 。

第七生产队种植的是耐寒苜蓿和耐冻苜蓿间插播种 , 一则对比查看种植产量和返青情况 , 再则也是想试验培育出耐寒 、 耐早 、 返青情况又好的新苜蓿品种 。

前面其他生产队的水量情况不同 , 割草时留草高度也不同一一到第七生产队这里 , 定的收割后地上留草高度为 4cmu

前面牧草研究员做什么 , 生产队这边都完全配合 , 可到了牧草收割后的地上留存高度问题 , 却出现了分歧 。

以往牧民们基本上没什么牧草种植概念 , 草原这么大 , 它长什么牛羊就吃什么 。 就算国家有 2000 年的苜蓿栽培历史 , 这块工作也没推广到北部呼伦贝尔大草原 ,

是以生产队里其他牧民包括大队长等人都没意见 。

但林雪君不同意 4cm 的留存高度 。

她在后世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成长到 18 岁考大学才离开 , 家里有牧场 , 父母一直在配合国家制度参与牧草种植 、 栽培工作 , 她耳潘目染也了解了许多诸如苜莲 、 豆草 、 沙打旺等优质牧草的种植 。

来到草原后 , 虽然她一直的工作都围绕畜病治疗和防疫 , 但也请父母和报社邮寄了许多草原科学相关书籍 , 父亲前阵子还给她邮寄了全俄文的草原 、 畜牧业专业书 , 她都认真读过了 。

单体牲畜治疗很重要 , 但防疫 、 防病能保护更多牲畜 , 那就更重要 。

保护草原 、 改良草原是牧区最最核心 、 最最基础的首要环节 , 那就更更重要 。

但大多数人都只看眼前 , 自己养的这一头没生病 , 那就万事大吉 , 是以全畜牧业的防疫 、 防病 、 科学养殖 , 关心的人会少许多 。

更大课题的 「 草原科学 「 那就更少涉猎和深钻了 。

也因此这个时代我国的草原特别脆弱 , 一场虫害 、 鼠害 、 干早 , 甚至是某片草场载畜量超标 , 都可能导致一片肥沃草原沙化成荒原 。

我国的草原植保一直存在起步晚 、 投入少 、 专门人才缺乏 、 测报防治水平低等多重问题 , 这些问题一直延续到后世 , 遗害很深 。

是以林雪君在渐渐适应了生产队环境后

, 便开始主动搜集相关书籍和文献 , 想要将自己 「 来自未来 「 所携带的知识 , 再往深里压榨一番 。

“ 钱同志 , 我在苏 - 联牧业相关文献中曾读到过 , 北方严寒地带苜蔻类牧草在雷

冻前收割时 , 必须留高 5cm 以上 , 才不影响来年返青 。 “ 见大队长与牧草研究员钱同沟通时不太说得明白 , 林雪君干脆上前重新描述了一遍自己的立据 。

“ 这位是 ? “ 钱同志手捧着做记录的表格本 , 皱眉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 。

“ 这是我们公社的兽医员林雪君同志 , 她在我们生产队设了一个兽医站 , 就常驻在这儿 。“ 大队长插话介绍道 。

“ 你好 。 “ 钱同志笑着点头 , 伸手与林雪君相握 ,“ 早听说过林同志在兽医和写文章这两方面有才能 , 终于见到人了 “

他嘴上虽然容气 , 讲话时却着重在 「 兽医 “ 写文章 「 这两项 , 显然话外音是 「 你虽然懂兽医和写文章 , 对种草可未必懂了 「。

林雪君思绪快速运转 , 与钱同志和郑同志都握过手后 , 继续道 :

“ 去年我们割草时地上留存是 Scm, 今年初的返青情况就不好 , 大队长又重新采购草种 , 重新带人耕种了好久才把牧草补上 。

“ 因为这件事 , 我专门读了许多关于苜蓿类牧草种植的书籍 , 它不像一些耐旱的碱草可以割得狠一点 , 不留足 5cm 是不行的 。“

“ 林同志 , 我尊重你在其他方面的专业性 , 但牧草这一块儿我们研究所是有整理规划的 , 第六生产队的土地和环境情况 , 去年试验贴地收割 , 效果不好 , 今年就尝试

cm。 你们生产队去年 Scm , 返青不好 , 今年就试验 4cm , 这是流程 。 只有一步步做位了 , 才知道哪种留存高度效果最好 。 “ 钱同志笑容很淡 , 不禁透出几分矜傲 。

林雪君微微皱起眉 , 这几个月在自己生产队里做任何事都顺畅惯了 , 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还很弱小 , 即便掌握着后世的知识 , 也未见得能顺畅地将之推广 。

与钱同志对着视线 , 她快速运转大脑 , 倔强地坚持 :

“ 我明白响们研究所的做法是很严遮很科学的 , 但这样推行的方式毕竟需要大量的试验 。 既然是试验 , 就存在着失败的可能性 。

“ 在草原上做牧草种植的试验 , 失败了将是大量人力物力的损耗 , 如果补种不及时 , 甚至可能导致当年这块草场载畜量大大降低 , 结果严重的会导致牲畜因饥饿批量死亡 “

每头牛一季的食量都非常大 , 一丁点草场的损耗对生产的影响都极大 。

“ 如果我们已经拿到了其他国家试验后得到的正确结论 , 又何必继绫按照研究所规划的试验去操作呢 。

“ 这样不是可以直接省却许多损失嘛 。“

“ 你在苏 - 联的书籍上看到的 2 “ 钱同志很是怀疑 , 他其实也只是个基层研究学员而已 , 对于草原相关书籍的阅读量其实也有限 , 如果是他们研究所的所长在这里或许

能果断反驳 , 但在当下这个状况下 , 对方搬出强大邻国的科学研究成果来说事儿 , 他这个学识不深的学员有些语塞 。

林雪君点点头 , 骑马折返驻地家里 , 取了一本讲草原的俄文书籍又快速折返 。

书上当然并没有写这部分 , 但她赌钱同志和郑同志不懂俄语 。

当她把书籍翻开在钱同志和郑同志面前 , 对方果然只读懂了她用汉语标注在边上的 [ 苜荻留 5cm 以上土上草高 】 字样 , 俄文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

他们对望一眼 , 咬着牙皱着眉 , 盯死了林雪君 , 却还是不愿意松口 。

他们来草原上这一赵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 所长给他们指派的任务就是记录这个季节各生产队草原的各项指标状况 , 以及将各生产队承担的试验指标下达一一这个任务如果完成不了 , 回去难交差 。

林同志忽然提及的什么 “ 按照外国研究成果落实割草任务 「, 这不关他们管 。

两位研究员凑在一起喃咕几句 , 很快便达成共事 , 还是坚持要求第七生产队按照他们拿到的表格指标去割草 。

至于林雪君说的那些 , 他们既不懂 , 也没有义务管 。

奈何他们坚持他们的 , 林雪君为保第七生产队的利益 , 也分毫不让 。

场面一时僵持在这里 , 钱同志气得终于维持不住客气表情 , 记得一边挥舞右臂 , 一边大声道 :

“ 你说的按照苏 - 联文献留存 5cm 以上土上草高 , 万一他们说错了呢 , 万一只要留 4cm 就可以保证来年牧草返青呢 ?

“ 一根草少割 lcm 高 , 是小事 。

你们第七生产队多少亩草场呢 , 你知不知道少割这 icm 高 , 你们冬储的牧草要少多少 ?

“ 如果没必要多留这 ilcm 高的牧草 , 你这就是在损害第七生产队的冬储任务 , 导致冬天牲畜口粮大大减少 , 影响牲畜增膜 , 甚至影响来年春天产犊情况 !

“ 你还不配合研究所工作 , 影响了研究所对牧草种植的研究 。

“ 你这就是人民的敌人 ! 是群众中的害虫 ! “

阿木古楞听到钱同志的话 , 当即一步跨到林雪君身边 , 瞥圆了眼睛攘紧了拳 ,

仿佛对方敢再多说一句就要掀人的凶相 。

大队长也皱眉上前 , 伸手拉住钱同志的肩膀 , 开口道 :“ 钱同志 , 话不能乱说 。

“ 王大队长 , 我们一路走下来 , 各生产队都很配合工作 , 怎么你们生产队就有这样的刺头 ? “ 钱同志仍气不过 。

“ 林同志可不是刺头 。 “ 站在后面的赵得胜忙仰头大声辩驳 。

钱同志张了张鼻孔 , 深吸一口气 , 气愤道 :

“ 这事要不这样 , 如果你们全生产队投票超过 80% 的社员都愿意接受少割 lcm 的损失 , 愿意听这位小同志的话 , 而不是我们专门研究牧草的话 , 那我们俩也不阻止你们割草了 , 行不行 ?“

牧草冬储直接影响牲畜冬天掉膜 、 存活率等 , 牲畜们好不好直接与牧民们好不好挂钩 , 每年都有生产队冬储牧草不够用 , 四处求着买牧草 、 借牧草的 。

还有的实在摇不到牧草 , 眼看着牲畜要馈死 , 只能去各地存放过牧草的土地里筛草毛毛来做牧草一一所有牧民拿着家里的筛子去筛土 , 一点点细草毛毛地筛出来 。

白天风大 , 院上风停 , 牧民们晚上不睡觉地趁没有风去筛草毛 , 一群人凑一晚上 , 才能凑够一板车草毛毛 , 喂给最瘦弱的牲畜保命 。

那种牧民们通宵没日没夜抠毛 、 筛草地能保一头算一头的日子 , 谁能忘啊 ?

他不信这些牧民们光听林兽医捧着本俄文书说的轻飘飘几句话 , 就愿意少割这么多冬储草 。

“ 那行 。 “ 大队长转头看一眼林雪君 , 请她转头面向另一边 , 接着对站在草场 .

准备来割草的留在冬驻地的几乎所有社员道 :“ 同意听林同志的 , 地上草高留 5cm 的 ,

举手 。“

风的巨手摇落枯叶 , 驻地门口的大树簌簌响个不停 , 黄叶飘飞 , 铺盖得碎石路上仿佛多了层金灿灿的黄毯 。

林雪君背对着所有人 , 望着前方蔓延向天际的被风吹斜的苜莲草 。

如果不是有切实的根据 , 她绝不会信口开河 。

来到这里后 , 她对于自己掌握的知识一直使用得很谨慎 , 生怕自己纸上谈兵 ,

给生产队造成损失 。

她深知这片草原不是她试验自己知识的检验场 , 牧民们的生活更不是她求上进 、 拨未来的垫脚石 , 但能发挥正向作用的 、 确定正确的知识 , 她也不吾推广和落实

既然来到了这里 , 就不能畏难 , 更不能为图安稳而畏手畏脚 。

昂起头 , 林雪君在风中站得很稳 , 背挺得笔直 , 头昂着 , 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表达着她的笃信 。

生产队的社员们东张西望几秒 , 淅渐有人抬起手臂 。

起初 , 举高的手稀稀落落 , 钱同志抱胸望着人群中这几个少数派 , 不由得露出

胜利者才会有的宽厚微笑 。

可渐渐的 , 他笑容收拢 , 唇角再勾不起弦线 。

举高的手越来越多 , 阿木古楞 、 翠姐 、 衣秀玉 、 赵得胜 、 王老汉 、 吴老师 、 孩子们 、 穆俊卿 、 秦者汉 、 张大山 …... 第七生产队里的社员们 , 一个算一个 , 哪个人没见识过林雪君同志的厉害 ?

她给母牛生产 、 给马开腹切除套叠肠断 、 给初生羊喝土霉素防治羔羊痫疾 、 给染疫病的畜群驱虫治病 、 将疫病隔离在第七生产队之外 。

她带着各生产队的中药材学徒进山采药 , 使第七生产队成为全公社中药材傅备最多最全的生产队 , 连人类生病时也受益 。

她从春天接羔开始保犊 、 救畜 , 让第七生产队没落下一次疫苗 , 几乎每头牛都接受了体内外双重驱虫 , 使他们一年劳作照料的牲畜折损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甚至成为公社今年出栏量第一的生产队 …...

就算与牲畜无关 , 林雪君同志做的韭花酱真的很好吃 、 很耐放 , 林同志建议阿木古楞画画做中草药野外识别图鉴这件事真的被出版社认同 , 她带大家用碎石铺路真的很平整好用 , 她带动着第七生产队更快更早通电 、 通电话 …... 她来到第七生产队

,

勤勤恳息做事 , 没干过一件损害大家利益的事 , 没说过一句大话 。

一个人要想做事顺畅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 需要很好的口碑一一好口碑的建立可不容易 。

但林雪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 , 将自己的好口碑巩固得风雨难摧 。

钱同志眼看着高举着的稀稀落落的手 , 淅渐变得阵容可观 。

他瞳孔不由得收缩 , 目光缓慢地从左移向右 , 连嘴巴也因吃惊而微张一一每个人都举起手 , 连不懂事的孩子们都举高手嚷嚷着什么 。

他侧耳仔细听 , 才听清小孩说的是 :“ 林同志玩嘎拉哈 ( 羊拐骨玩具 ) 天下第一 , 她很厉害的 1 “

“......“ 钱同志猛吸一口气 , 微张的嘴巴据成一条直线 , 终于负气地垂下捧着 z

子的手 。

怎么可能呢 , 怎么会这样 …...

大队长王小磊望着钱同志笑了笑 , 他们第七生产队的事 , 其他人是很难看懂的 。 就像其他生产队的知青们常发生冲突 , 还有跟本地牧民打过架的 , 但他们生产队的知青们各个好相处又上进 , 这话在场部说出去 , 也常让人不相信的 。

踏步走到背对着大家的林雪君身边 , 他伸手搭了下她的肩胸 , 小声道 :“ 小梅 。

林雪君应声转头 , 目光所及 , 是几步外朝夕相处的所有社员们举高的手 。

秋风吹过来 , 她眼眶微热 , 唇角翘起 , 终于化成大大的笑容 。

这是一场双向的奔赴 。

大队长带着大家开始打草后 , 钱同志和郑同志在妇女主任额仁花的带领下回到

驻地 。

在吴考师教室 , 钱同志将电话拨回场部 , 路研究所的领导汇报了这件事 , 他们

这边实在无力阻止第七生产队无组织无纪律的全队社员 , 只能请社长发话管一管了 。

汇报罢 , 钱同志和郑同志就坐在教室里等电话 。

额仁花给他们准备了一大壶奶茶 , 请他们在教室里随便坐一坐 、 看看教室读书

角的书 , 自己休息休息 , 便也折返草场帮忙干活去了 。

两位同志蹲在读书角 , 翻到许多印有 《 首都早报 》 图书室印章 、《 内蒙日报 》

办公室印章的来自不同城市 、 不同单位的书籍 , 在他们坐在小椅子上看了 1 个多小时

后 , 场部终于回电了 。

打过来的是公社社长秘书小刘同志 , 与钱同志寒暄几句后 , 他便开门见山道 :

“ 留高 5cm 的建议是林同志提的 7“

“ 是的 , 林雪君同志 , 响们公社在第七生产队设兽医站的林兽医 。 “ 钱同志如

回答 。

“ 你们辛苦辛苦 , 问问林同志 , 第七生产队前面几个生产队草场湿度 、 温度等情

况下 , 是不是也是留 5cm 最好 。“ 小刘道 。

“ 啊 2“

“ 如果林同志说是 , 你们就再折回去 , 跟前面的生产队说一下 , 统一都留高 5

m。 如果已经按照之前的试验标准割完了 , 那就算了 。 还没割的生产队 , 全照林同志

说的做 。“ 小刘补充道 。

“ 全按照林同志说的 ?“ 钱同志不敢置信地问 :“ 这是我们所长和社长下达的命令

因 ?“

“ 是的 , 如果是第七生产队兽医站的兽医员林雪君的话 , 就按照她说的做 。 回头

请她写一份分析报告 , 给到研究所和社长这里就可以了 “ 小刘非常肯定地道 。

直到挂断了电话 , 钱同志都还握着话筒久久地发怔 。

他以为林同志只是个会给牛治病的兽医 …... 看样子 , 是他短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 大章更新 , 求呀 ~ 呜鸣 】

【 六十年代一架打草机 , 合 2 匹马的价格 , 顶 14 匹马使唤 。 ( 有图 ,wb 晋江轻侯 ) 】

【 本章内提及的牧民筛草毛的故事为 61 年当郎忽洞公社 ( 乌兰察布 - 察哈尔右翼后旗 )

发生的真实事件 。 当郎忽洞 : 蒙语七眼井 「 的意思 。 】

【 试验需要大片土地植被做整体数据支持 , 所以并不会细分细化收割 , 担心试验结果不够有力 。】

【 我国载种苜蓿有 2000 多年历史 ,20 世纪 80 年代后有明确记录 , 已登记的苜蓿地方品种共 19 个 , 内蒙古的敖汉紫花 、 准格尔紫花苜蓿 、 黑龙江的肇东紫花苜蔻等等 。2(

世纪 50 年代吉林省农业科学院畜牧研究生吴青年等采用混合选择方法育成公农 1 号和公农 2 号两个苜蔡新品种 ( 两

品种登记时间 1987 年 , 主要特性 : 抗寒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