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房玄龄同样是喜好字画之人,上次他在秦府就没好意思,张口要秦明的字帖。

    此时见秦明要动笔,哪里还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啊!

    于是他凑到秦明跟前,笑容可掬的说道:

    “贤侄啊!你一会儿能不能多写一幅字帖,赠与老夫啊?”

    秦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蹲下身子,将兕子放到了地上,揉了揉兕子的脑袋说道:

    “兕子,乖,等明哥哥一会儿。”

    兕子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蹦跳着走到了,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身边,拉起两人的大手,眯眼笑道:

    “五姐,六姐,咱们一起去看明哥哥写字好不好?”

    长乐公主笑着说了好,然后俯身将兕子抱了起来。

    放下兕子之后,秦明朝杨梓君道了声辛苦,便从她手里接过了毛笔。

    秦明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劳作的佃农和府上的护卫。

    随即闭上,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周围人见状,以为秦明在琢磨措辞,一个个的屏住呼吸,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顷

    秦明双眼豁然睁开,手持毛笔在那方刻着牡丹的砚台里,沾了沾墨汁。

    随即便笔走龙蛇在画卷的留白处,书写了起来。

    李世民和房玄龄全神贯注的盯着秦明的运笔,反而对他写的什么,并没有太在意!

    而一旁的其余人却恰恰相反,他们对书法并不感兴趣,反而是更在乎秦明写的内容!

    随着秦明不断落笔,周围人忍不住便将纸上的文字念了出来。

    “《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大唐贞观贞观六年,三月六日,蓝田县秦明题。”

    等到秦明在题跋的末尾盖上自己的私印后,周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房玄龄赞叹道:

    “贤侄,大才啊!”

    “这首诗用词简单易懂,平仄工整,简直是难得的佳句啊!”

    “最重要的是,这首诗道出了百姓种田不易,并告诫了世人,要珍惜粮食!”

    “哎呀,了不起,了不起,单凭此诗,贤侄足可青史留名了!”

    一旁的李世民听到房玄龄的评语,忍不住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按在了画卷边缘。

    双眼炙热的看着秦明说道:

    “贤侄,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朕?”

    秦明闻言翻了白眼。

    【你想屁吃呢?】

    本来还沉浸在,秦明这首诗的意境中难以自拔的杨梓君,听到李世民这话之后,立马抬头气鼓鼓的瞪了,李世民一眼。

    【你这披着龙袍的强盗!】

    站在秦明另一边的李渊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他伸手拍在画卷上,没好气的说道:

    “我家孙儿都说了,这画装裱完,是要留作纪念教育后世子孙的,送你算怎么回事?”

    李世民闻言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悻悻然的收回了手掌。

    秦明见状赶忙将桌上的画卷收了起来,随即转身递给了身边的杨梓君道:

    “梓君,你先把画收起来。”

    杨梓君闻言接过画,施了个万福道:

    “是公子,小女子告退。”

    说完杨梓君便领着卯兔回了自己的马车。

    秦明回过身,朝李世民和房玄龄说道:

    “若是陛下不嫌弃,微臣可以写一幅字帖给陛下。”

    李世民闻言眼前一亮,随即他便跟秦明大概说了一下,字帖的尺寸要求。

    房玄龄见状,赶忙跟着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秦明一一记下,随即重新在书案上铺了一张宣纸。

    这时一直站在桌边的豫章公主,看了一眼身边的五姐和兕子。

    她轻咬红唇,犹豫了一下,便走到了秦明旁边,伸出纤纤玉手,拿起了墨锭,帮秦明研磨起了墨汁。

    秦明见状抿嘴朝身边的豫章公主笑了笑,随即拿起笔沾了沾墨汁。

    半晌之后,

    秦明将两张字帖写好,分别送给了李二和房玄龄。

    “陛下,时候不早了,若无其他事,不如咱们先回府用膳?”

    李世民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朕还真就有些饿了。”

    秦明眯眼笑道:

    “那咱们就各自上马车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即便招呼着众人上了马车。

    在李世民下地干活的时候。

    秦明考虑到李世民一行人,肯定要在府上用餐,所以就让萧清婉和巳蛇提前回府,准备午饭了。

    等到李世民一行人都上了马车,秦明扭头便要朝杨梓君的马车走去。

    正在这时李世民突然掀开车帘,朝秦明喊道:

    “贤侄,过来同乘。”

    秦明停下脚步,稍作犹豫,便登上了李世民的马车。

    刚刚走进车厢,秦明就见李世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秦卿啊,你看朕这马车如何?值不值八百贯啊?”

    秦明闻言撇了撇嘴。

    【哦,合着你这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呗!】

    秦明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

    “陛下何出此言啊?这车值不值您自己坐,应该最有发言权啊?”

    李世民哦了一声,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指了指马车四周空荡荡的内壁,说道:

    “秦卿,你瞧瞧这窄小的车厢,再看看这家徒四壁的样子,你觉得朕坐着能有多舒心?”

    秦明对此早有预料,看着李二那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秦明痛心疾首道:

    “陛下,莫不是以为微臣偷工减料了不成?”

    李世民闻言呵呵一声。

    【有没有偷工减料,你心里没个数吗?同样是价值八百贯的马车,不提兕子那辆镶嵌着琉璃宝石和金银饰品的马车!】

    【只说越王那辆同样造价八百贯的马车,无论是内饰还是宽敞程度,也不是他这辆可比的啊!】

    若是不是抢儿子的东西,太难看,他早就对越王下手了。

    李世民看着秦明那副,仿佛蒙受了巨大冤屈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出言提醒道:

    “若是朕没有记错,越王那辆马车好像也是八百贯吧?”

    秦明闻言点了点头,坦然道:

    “是啊,越王那马车的造价和陛下这辆是一样的啊!”

    李世民闻言一拍沙发把手,右手指着秦明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朕这辆马车如此简陋,你还敢说没有偷工减料?”

    秦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右手捶打着胸口,痛心疾首道:

    “陛下,臣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