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骨架为什么是金色的?”

“季寻,你有没有感觉好奇怪啊,好像.好像看着骨架心有点让人看着喘不过气?”

“.”

季寻拨开了碎石,身后三人也凑了过来。

宋渔的目光一下子便被骨架的金属光泽给吸引了。

灯光照耀下金光闪闪,肉眼看来,这更像是纯金的工艺品,而不是人类死后留下的遗骸。

而且更诡异的是,看着这骨架给人一种精神恍惚,呼吸都隐隐粗重的压迫感。

如果没遇到宫武之前,季寻可能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但之前在那位老前辈那里看到过巅峰的风景之后,他确认这就是人类骨架。

这金属光泽是骨架凝练到了极致的表现。

而那股威压,就是残存的“神威”。

也就意味着,这是一具超阶卡师的尸骨。

哪怕是至少三千年过去了,尸骨上残存的威压依旧让人感到心悸。

可想其生前阶位到底多高?

季寻也是

宋渔是一个一阶卡师,看着骨架还勉强能支撑,只是有点不适。

而一旁的小斑鸠好奇地看了看,没几息,突然就双眼一翻白,瘫软了过去。

一旁的徐老头眼疾手快,一把就搀扶着了,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声:“没啥大问题,晕过去了。”

季寻也觉得自己大意了,刚才没想到小斑鸠承受不了这种神威余韵。

然而宋渔却眨了眨眼,似乎更好奇为什么季寻都面色凝重,而这老头子看上去完全像是没受影响一样?

季寻没去多看尸骨,虽然他发现了尸骨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

因为他明显墙壁上刻下的文字,才更重要。

季寻看到开头就明白了,看着像是白家的先祖来到这里封印什么“破损的灾变物”。

墙壁上后续文字如下:

「那存在无法被杀死,只能封印。好在费尽人力物力在东荒寻觅数年,终于是找到了这片秘银矿脉。我白家不惜巨大代价,终是准备好了一切。可惜,万般算尽,却万万不想那枚封印用的戒指已有‘灵性’.」

「在封印最关键一刻,那戒灵突然暴起,逃出了封印.」

「不要好奇那灾变之源头到底是什么,因为仅仅是祂的名讳都不可提及,姑且称作‘猩红腐败’。感染后会让人变成嗜血的怪物」

“原来如此。”

季寻看到这里,心中突然明了了。

和他之前猜测的方向差不多,吸血鬼的污染源头,就是这山洞里封印的污染源。

不过,那【戒指】又是什么东西?

他继续看了下去。

「虽然戒灵被我重创,没有千年时光很难恢复灵性,但终究是个隐患.而且我自知已经被它污染,绝对不能离开,唯有自戕于此。等它再次聚灵之时,必然会再次找来。到时污染泄漏,必成文明之患」

季寻看着眉头紧锁。

这人竟然是自杀的?

能让超阶强者都如此慎重对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惜此次封印乃是绝密,我白家高手尽出,为保污染不外泄,皆以身葬于此,以固封印;再无外人知晓此地之事我自知后患已留,便留【探矿图】一份,待时机恰当自有人拾取。你能看到我遗留下来这些信息,想来知我所言。」

「交予我白家后人。此匣只有我白家之人能打开,否遭厄运。若我后人得之,开盒之时便知我所留信息,必有重谢;」

「此物是我白家信物,纠缠因果,阁下取之,白家承你恩惠,多有感激;亦有一点我留给白家后人的一点小寄托,于阁下或也是不小机缘,只是届时还望莫怪;」

「.」

山洞里,很奇怪的一幕悄然上演。

季寻、宋渔、徐老头三人都歪着脑袋看着满墙壁雕刻的文字。

上面可不仅仅是塔伦古语,还混杂了一些“古塔伦语”。

就是那种蕴含了法则,需要去领悟意思的简化恶魔语。

季寻倒是断断续续勉强能读懂。

偶尔有几个词汇不认识,联系上下文的意思也能猜到几分。

一旁的宋渔就俏脸上满是愁色了。

她还只是一个“古语言学徒”,能看懂一两成,不能再多了。

所以也看得一头雾水。

徐老头则是满脸随意,但他仿佛看到了更多的信息,眸光微微深邃。

不多时,季寻读完,眉头拧川非但没消失,反而越皱越紧。

这上面的内容解惑倒是解惑了。

比如【探矿图】的由来。

季寻之前就觉得奇怪,一张探矿图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加密方式,还用的塔伦古语。

毕竟这古文字这个时代真正完全精通的博学家,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现在一看,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绘图者为了增加破译难度弄的古语;而是留下地图的这位,本来就是塔伦时期的超阶。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像是【戒指】是什么,戒灵又是什么?

污染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是文明级的威胁?

在他不懂,这里可能有人懂。

季寻没想去好奇那超阶都避之不谈的“污染源”,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徐前辈,‘戒灵’是什么?”

这一问,老头果然知道。

徐老头随口就回答道:“这个嘛古书上有一个说法,叫‘万物有灵’。据说宇宙万物存在时间久了,也都慢慢会有自己的灵性。但越是超凡特性浓郁的,越是容易产生灵性。看着大概是某枚戒指有了灵性?”

“???”

季寻和宋渔听着齐齐眨眼,不太理解。

这话解释得确实有些晦涩,老头又打了个比方,道:“呃伱们可以理解为,和人类灵魂之于身体,差不多的存在吧。”

宋渔一听,眨了眨眼:哇,老先生懂得真多。

季寻也才有了一些认知了解。

这解释再配上墙壁上的那些话,意思就是,一枚有灵性的【戒指】从这里逃出去了?

“所以,这戒指应该就是制造那些吸血鬼的源头了?”

季寻也联想到了一些前因后果。

不过现在戒指下落不明,他也没去多想。

然后他把目光看到了之前就发现的,那个在金色骨架脚边的小匣子。

按照墙壁上的信息来看,这匣子里留有给白家后人的东西。

而且能让超阶卡师都如此慎重对待,必然是不得了的秘宝。

季寻看着也走了过去,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危险。

他还不忘回头问了一句:“前辈,这东西能拿吗?”

徐老头正在用小指掏耳屎,听着一愣,随口道:“既然留言让拿,你就拿呗。”

“.”

季寻听着眉头一挑,这才把手伸向了那小匣子。

触碰一瞬间,仿佛灵魂都为之一颤。

那种感觉像是冥冥之中签订了某种契约。

“送还给白家后人就可以了?”

季寻觉得这契约好像挺简单的。

现在白家是联邦五大议员,又不难找。

到时候随便找个白家后人,还了就好了。

按照上面的说法,白家后人会有“重谢”。

但最后那「届时还望莫怪」的话.

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有什么隐晦信息没写出来?

季寻也想着,这位三千年前的超阶,没必要弄什么陷阱坑一个帮他完成了遗愿的热心肠吧?

就是季寻拿起匣子一瞬间,契约消耗了最后一点残存的超凡特性,这具黄金尸骨上萦绕的那股“神威”突然就溃散了。

那骨头在季寻几人面前化作了金色颗粒,烟消云散。

季寻目露思索,转眼又看了看洞穴深处。

这时候,他也发现宋渔的目光看了过来,似乎在询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秘银矿是找到了,确定就在这洞穴

但问题也来了。

不解决,秘银矿也不可能开发。

且后患无穷。

季寻可没敢大意。

他和宋渔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把目光看向了那个百无聊赖的老头。

还好有这位。

不然这种牵扯了超阶秘密的地方,哪怕是季寻喜欢冒险,也不敢盲目作死。

季寻主观还是想下去看看的,他暗示道:“前辈。这

宋渔也是想下去的。

她对超阶可没什么概念,当然无所畏惧,也满脸期待。

徐老头被两人的目光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他也心痒痒的,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要不,我占卜一下?”

季寻点头认可道:“那就劳烦前辈了。”

看着样子,老头的大号还没想起来。

但至少他如果敢下去,就说明应该不会死人的。

说着,徐老头拿出了他吃饭的家伙,那副都旧得起毛边的扑克。

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他抽了几张出来吗,老脸一喜:“红桃12345,哟,同顺啊。”

宋渔好奇道:“前辈,这占卜有什么说法吗?”

她从季寻那里知道这老头是高人,也信了。

所以更好奇,这位的占卜到底准不准。

徐老头解释道:“单牌都是小牌,组合起来却是大牌,有惊无险啊。”

季寻:“所以,我们可以去?”

他听着倒是明白了,他们队伍里的四人,老幼病弱都齐了,这不都小牌?

徐老头语气却一如既往的畏畏缩缩,提议道:“嗯。要不,就试试?”

三人一拍即合。

季寻本就觉得他们死不的。

现在这位说可以试试,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不多时,小斑鸠也醒了。

四人就朝着地窟深处走去。

四周都是人口开凿的通道,一路通往地底。

这里不是矿洞,而是专门挖掘出来通行的,四周不仅仅有加固,还铭刻了各种咒文。

以季寻目前的见识,很多咒文竟然都是从未在任何典籍上见过的复杂咒文。

但也看明白了一些,大多咒文的功效都是有“封印”、“禁锢”、“限制扩散”之类的词条。

越往里走,四周岩壁上的咒

文就越复杂。

几乎已经到了仔细去看,就会觉得脑袋发胀的程度。

那些咒文上已经是蕴含了超出当前大脑认知的超阶符文了。

这在东大陆,几乎可以说是从未出现过的遗迹。

超凡知识是无价之宝。

宋渔一路看,也一路惊叹:“仅仅是这些咒文,要是被卡师学院的【博学家】们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发疯呢”

季寻也觉得这种封印了那种“污染物”的地方,八成有什么机关禁制什么的危险。

但一路走来,都没出现任何异常。

甚至连怪物都没有。

一路在弯弯绕绕的地道里下行了几百米,也没什么岔路,这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些特别的。

四人停了下来。

这里的坑道除了咒文,还多出了两尊狐头人身的神像雕刻。

仔细一看,这雕塑栩栩如生,毛发细节处都非常的细致。

看久了,仿若那是两尊活物静立在甬道两旁一般。

季寻仔细观察着四周。

这时候,宋渔也觉得两尊狐狸雕像很眼熟,道:“这封印可能还真是白家的先祖建造的。我在学院里就有白家的同学,他们就会精通各种奇奇怪怪的神道秘术。其中有个同学,她请神后的形态就是‘狐仙’。虽然和这两尊雕塑有点差距,但应该同出一源。”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姑娘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嗯。”

季寻听着点点头。

他之前见识过白家的传人,就是夏牧城遗迹遇到的白薇。

那女人就擅长控蛇和虫子。

手段着实和一般的卡师不同。

他正想着这两尊神像安置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用意,这时,许久没开口的徐老头感慨了一声:“很高明的布置啊利用矿脉原本自然之力,汇聚能量,维持这禁制几千年运转不息。不过可惜,之前就有了破损。也到此而止了。”

季寻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科普。

这老头的记忆有点像是条件反射,要遇到了某种情况,才会针对性地想起相关东西。

说着,徐老头全然没觉得危险,领着小斑鸠就朝着两尊狐狸雕像间走了过去。

季寻看着一贯缩后面的徐老头走了前面,也就和宋渔跟了上去。

这个“人形排雷器”选择的路,定然是没什么致命危险的。

四人刚走过两尊神像,却没看到神像的眼眶突然亮起了红芒。

甬道还是甬道。

但越走越安静。

这里已经是地底极深处,四周完全听不到任何杂音了。

只有四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还有那微弱的探矿灯照亮各自身前一小块地方。

然而走着走着,季寻发现不仅仅听不到声音,而且视野也越来受限。

黑暗仿佛变成了吞光的怪物,将灯光都吞噬了进去。

之前一盏灯还能清楚看到成列的四个人。

徐老头、小斑鸠、宋渔.

最后才是季寻。

恍然一瞬,季寻发现自己只能看到前面宋渔的背影了。

而且光线还越来越暗,仿佛被黑暗逼入了灯里。

不仅如此,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只有自己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季寻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悄然不觉中已经中招了,心道:“咦视觉和听觉被剥离了吗?”

不过想来也正常。

这个遗迹里的禁制之高明,完全超出了理解。

中招是意料之中,不中招才奇怪。

视觉听觉是人类感知外界最主要的感官手段,一旦被剥离,最容易产生幻觉。

绝对安静的环境中,甚至你说话都会怀疑自己是幻听了,而分不清是否自己真说了。

那种感觉会勾起人类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恐怖。

你心中所想的,在这种环境下,会无限放大。

这念头一闪,季寻才发现前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不过他依旧能感知到前方三人的“气”。

“这甬道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季寻之前去上邦监狱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禁制,倒也不慌。

有徐老头在,问题应该也不致命。

他正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前方的时,突然心脏“碰碰”猛地跳动了几下,整个人精神一恍惚。

“中幻术了?”

季寻现在的精神力很敏锐,也非常熟悉这种仿佛精神力被干扰的感觉。

但没看到启迪,也就是说,他已经毫无防备地中招了。

“所以,是什么幻术?”

季寻内心中担忧倒是有一点,但更多是好奇。

十几个“自己”都在猜测着。

他都有做好面对各种恐怖画面的准备了,

可突然,其中一个自己躁动了起来:“啧啧.这种感觉好极了。”

季寻突然就明白之前两尊狐狸神像的功能是什么了。

那精神幻术是勾起了人类本能地欲望之一——色欲?

不过,偏偏,这种幻术他的抗性最强。

之前修行银月教派「空月神

想」,主修的就是欢愉秘术。

季寻内心中,十几个念头,就看着其中一个自己在躁动,浮现了一些春光旖旎的画面。

倒也精彩。

虽然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燥热了起来,但理智还是能绝对压制。

正常情况下,中招的人会忽略其他,被欲望支配。

但季寻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就像是在脑海里看自己拍的小电影,虽然也躁动,但很清楚自己是在精神幻境中。

这里可不是“做好梦”的地方。

季寻想着,继续朝前走去。

没走两步,温玉满怀。

宋渔小心翼翼地在甬道里走着。

渐渐地,她也发现了四周越来越黑,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可没有季寻那么强的精神力。

甚至没察觉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四周光景一变。

眼前是一栋白色小尖顶礼堂,四周是一片白色蔷薇的海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宋渔低头一看,自己正穿着一套素白的长裙。

“噢原来我结婚了?”

幻境中,宋渔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就像是做梦一样,梦里的一切都是她喜欢,且期待的样子。

她看着四周满是祝福笑容的亲朋好友,挽着自己穿着黑色礼服的父亲,走入了礼堂。

宋渔看到了一个同样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背影,那是我要结婚的.那位吗?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那人身后。

白西装男子转过身,宋渔看到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好像很帅呢。

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看不清他的容貌。

宋渔觉得眼前这个人很亲切,欢笑相拥。

嗯.

很温暖,很安全的感觉。

好熟悉呢。

相拥变得热烈,拥吻变得炙热,身躯也渐渐融化。

空气中弥漫着幸福和爱情的气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呢。

啊,他是我的丈夫。

当然可以呐!

直到耳旁听了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轻呼了一声:“宋渔小姐?”

宋渔恍然觉得眼前的人模样一下清晰了,认出了是谁。

她心中小鹿乱撞:“季寻先生?”

这精神幻术是季寻见过最无解的一次。

季寻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脱离的办法。

正走着,想着,突然一具温热的娇躯撞入怀中。

季寻伸手抱住差点摔倒了这姑娘,这才看清了那张俏脸,正是宋渔。

怀中的宋渔也表现出异常热情,主动贴了上来。

她今天穿着的一身绿色背心配猎鹿裤的冒险装束,本就清凉,纤腰外露,入手大片滑嫩的肌肤。

这姑娘一反常态很主动地伸手引导季寻的手探入背心,季寻瞬间觉得手中温玉满握。

原本看着弧度并不太巍峨,但触碰之下,会发现细腻而饱满。

季寻知道自己在幻境中,心中也疑惑了:“幻觉?还是真是宋渔?”

此刻他是真的分不清楚。

高明的精神幻术能模拟人类一切感知触觉,这种完全真实的触感,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思绪好像被某种高位法则引导,思绪都沉迷在了一片温柔中。

光线很微妙的昏暗。

两人都只能看到身前一隅,其余四周尽是一片黑暗。

耳鬓厮磨,热气窜入耳中,酥酥麻麻。

悄然间,宋渔身上那紧身背心也不觉褪去。

不知是那丫头自己脱掉的,又或者某人扯掉的,没人在意。

那极致的黑暗成了最好的背景板,宋渔那绝美的半果胴体像是会发光,白净得毫无瑕疵,肌肤上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季寻能感觉到她靠在自己胸膛的肌肤从温润渐渐变得炙热,心跳也清晰而强烈。

他看着怀中迷乱的少女,微微一笑。

理智让他终归是分辨出来了。

季寻轻笑一声:“宋渔小姐?”

就像是从梦中惊醒,宋渔的感官意识突然从那种轻飘飘的虚幻精神世界中回到了现实。

不再只有温润和迷情的恍惚,而是真真切切肌肤相触的灼热。

自己正被那位在怀里?

噢,不,好像是我主动抱着他的?

这姿势,暧昧而亲密。

哪里有半点隐私可言。

宋渔瞬间意识到什么,立刻清醒了。

她记得之前梦中婚礼的画面,也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精神幻术,但活色生香的事实也摆在眼前。

自己正和那位亲密的偎依在一起,而且自己还是身子半光着的。

衣服呢.

啊,好像是我自己脱掉的?

宋渔整个人一下子就无比清醒了。

她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关键是,她还不敢“醒来”。

只能趴在肩膀上装死。

此刻宋渔心中无比激烈而矛盾地自言自语着:“啊我.我到底的干了什么呀季寻先生一定会觉得我的行为很失

礼吧咦.我我为什么会觉得失礼,而不该难为情?嗯也很难为情呐。哪有淑女会会这样啦太丢脸了”

一时间,那思绪乱作一团。

她全然没了半点注意,只能就这样抱着,期待着时间就这样一直静止下去。

噢,最好是现在也是一个梦。

然而宋渔虽然没说话,但她升温的皮肤和加快的心跳却出卖了她。

季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应该是从幻觉中清醒了。

“这坑道里有很高明的精神幻术,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

季寻也没让少女觉得难堪,直接调转话题,说着正事儿。

同时,他轻轻拍了宋渔毫无遮掩的光洁后背,用很淡然的语气说道:“下来了。”

说话的同时,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抓,地上的绿色背心就被引力牵扯吸入了手里。

顺手一套,就罩在了宋渔的脑袋上。

趴在肩膀上的这位财阀家小姐知道自己装睡不了了,怯生生应了一声:“哦。”

刚鼓起勇气要下来,她一抬起头,衣服就已经顺势罩在了脖子上。

有了遮掩,她如释重负,利索就将手钻入袖口。

一下子就遮掩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春光。

那一瞬的尴尬气氛还没多浓郁,就已经消散了。

不过终究是有了很亲密的接触,宋渔双脚落地的时候,余光还很心虚地偷瞄了一眼。

季寻看到了她的目光,一如往常一般淡然,摸了摸她的脑袋:“走,我们先想办法出去。”

“哦。”

宋渔看着他的笑容里没有半点调侃取笑的意思,也觉得那股羞意瞬间消失了大半。

再有黑暗遮掩,俏脸上的那一抹红霞也悄然隐藏。

她也没敢乱走了,就跟在了季寻身边。

好像一下子,心中又莫名安定了。

除了羞意让人脸红,

没觉得太多不好呢。

不知道怎么的,季寻和宋渔直接就走了出来。

他们两出来的时候,徐老头和小斑鸠早好像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喂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明明没有岔路,我还以为你们走错了。”

“你们刚才没遇到精神幻境?”

“没有啊。走着走着你们就不见了。”

“.”

宋渔不敢与旁人直视,但也很疑惑。

季寻就见惯不怪了。

有徐老头在。

什么奇怪的际遇,都不奇怪了。

季寻反而更在意眼前。

因为这里又多出两尊神像。

两尊好像是古怪虫子造型的神像。

季寻知道,白家擅控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