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宇没忘记自己才踏进寝室第一眼看见谢树时的惊艳感,所以对于谢树的受欢迎程度,赵斯宇早有准备。

    要不是自己是个直男,而且已经有女朋友了,怕是长时间对着谢树这张脸,很难不起别的心思吧。

    “阿树,你这长相,还真是祸害啊。”

    想起刚才还有个过来要微信的男生,赵斯宇有些唏嘘。

    “是吗?”

    谢树唇角微勾,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反问了一句,习惯性想掏出一片口香糖。

    结果又摸了个空,想起等会儿要吃饭,谢树放弃了嚼口香糖的想法,打算吃了饭去超市买点儿。

    没把赵斯宇的话放在心上,因为长相,谢树从小到大没少受骚扰。

    当然这个骚扰主要指来自男的的骚扰,不过也没给谢树带来什么大的困扰,因为给他带来困扰的,都被谢树打服了。

    谢树脾气不算差,也不算好,但因为有个脆弱易碎的妹妹,谢树已经很少有情绪波动了,谢韵想要的是个稳重的哥哥。

    所以谢树越大,脾气就越沉稳,除了在地下,很少有跟人动手起冲突的时候。

    但这并不代表谢树完全没脾气,比如被基佬下药的时候,那是谢树头一次下那么狠的手,差点儿就把人打残了。

    不过效果也很显著,从那次起,知道谢树名头的基佬,看见谢树都绕道走,更别提对谢树有什么想法了,有也只敢憋着。

    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陆承怀已经回来了,白听言依旧是坐在自己的桌子旁,只是脸色有些发红,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目光还时不时地瞥向陆承怀。

    至于陆承怀,靠着椅子,双腿耷拉在桌子上,看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回消息。

    一旁的赵斯宇这会儿已经愣住了,毕竟陆承怀的长相,比起谢树不遑多让,帅的同样很客观。

    没想到寝室四个人,就自己最平平无奇,赵斯宇撇了撇嘴,自己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帅哥,到了这个寝室跟其他人却完全没有可比性。

    抬脚走到了自己桌子跟前,赵斯宇和谢树都没有跟陆承怀打招呼的意思。

    赵斯宇知道这位太子爷,从陆承怀踏进校园的那一刻起,各类校园墙就被刷疯了。

    再加上身为陆氏铁板钉钉的继承人,陆承怀本来就有一定的知名度,网上经常能看见这位太子爷的花边新闻。

    这种人跟他们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赵斯宇不打算自讨没趣。

    陆承怀理所当然也没把两人放在眼里,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回着消息。

    “谢树,赵斯宇,你们回来了。”

    白听言性格比较温吞和善,看见两人进门,就扬起了一抹笑。

    赵斯宇表情有些惊讶,毕竟这位下午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并不怎么好,他们出去吃个饭的功夫,就变了?

    谢树依旧没太意外,毕竟他清楚剧情,对着白听言点了点头,谢树放下手机,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谢树有点儿洁癖,今天出了点儿汗,不洗澡谢树不会上床。

    他洗澡的速度一向很快,擦着头发进寝室的时候,也不过几分钟,还是在赵斯宇的催促下,加快了速度的结果。

    “谢了兄弟。”

    谢树一出来,赵斯宇就冲了进去,路过谢树的时候,道了声儿谢,看起来憋的很辛苦。

    看了一眼手机,没什么新消息,谢树拿着吹风走了出去,他们寝室不让用吹风机,只能去走廊公共插头吹头发。

    吹完头发回寝室的时候,谢树才发现主角攻已经不在了,而白听言抱着手机,看样子是在跟人发消息。

    谢树还没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白听言,谢树拿着手机,走出了寝室门。

    “阿树,怎么办,你爸来找我了,他好像出事了。”

    一接通,对面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就这么窜进了谢树的耳中。

    看了一眼备注妈妈的电话号,谢树微皱了皱眉。

    “等一下。”

    这栋宿舍楼并不高,只有七层,谢树爬了几楼,速度很快,上了天台。

    “您先别哭,出什么事儿了,您慢慢说。”

    靠着天台的护栏,谢树语气平静,沉稳的声线似乎抚平了女人的恐慌,电话那头顿了顿,哭声渐弱。

    但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语序混乱,听得谢树有些头疼。

    “这样吧,这周六我会去看您,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可以吗?”

    捏了捏鼻梁,谢树语气和缓,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

    虽然谢树七岁就没了爹妈,但对于病人该用什么态度,谢树还是知道的。

    他既然用了这个身份,那么这个身份的一切,他都会负责。

    听见谢树说自己会去看她,女人有些高兴,连连答好。

    安抚住女人的情绪后,谢树又想抽烟了,但是他答应过谢韵,不会再碰烟,所以谢树撕开了一片口香糖,放进了嘴里。

    想到了谢韵,谢树垂眸,看着手里的锡箔纸,看了半晌,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动,将银色的纸片折了折,放在了天台的护台上。

    转身下楼的瞬间,一股烟味儿飘向了谢树的鼻翼,迟疑地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天台,什么都没发现后,谢树才抬脚走下了楼。

    谢树走后,一道身影从天台的水箱后走了出来。

    陆承怀丢下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抬脚辗了辗,漫不经心地看着谢树离开的方向。

    随后走到了谢树接电话的位置,银色的三角形纸片出现在了陆承怀的眼前,想到刚才谢树的神色,陆承怀把玩着手里小小的纸片,轻笑了笑。

    谢树回到寝室后就径直上了床,除非特殊时候,不然谢树的作息一向很规律。

    十点前睡觉是谢树的习惯,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时间就已经到九点半了,他在天台待了一个多小时。

    谢树回来后不久,陆承怀也回了寝室,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谢树的位置,陆承怀也翻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