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云海那荒唐的恩爱计划,林芝羞怯的捂住了脸说,不行,不行!被人看到,羞死人了!

    中午,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打乱了李云海和林芝到山上游玩的计划。

    林芝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看雨。

    秋雨绵绵,细细的雨丝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蛛丝网的屋顶。

    李云海坐在沙发上,在整理这些天来的账目。这几个订单做完,他又可以进账1500万左右!但工程机器的拿货价实在太高,利润并不算大。

    他找施文茵进了一批原装的碳粉和硒鼓等原材料,这些原材料,据说已经实现了国产化,价格只要进口材料的十分之一。

    但李云海不敢进国产货,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国产技术还远远不够成熟。

    可是原装的材料,动辄几百块钱一盒,大单位还好,小单位明显吃不消。

    李云海在思谋,能不能生产出更接近原装碳粉的国产原材料。

    据他所知,后世的特区珠城,成了全球最大的耗材生产和供应基地,原装的卖400元左右,珠城生产的只卖十几、二十块钱,大大的降低了打印、复印成本。

    想想后世遍布全国的文印店,复印只要一毛钱,甚至7分钱一张,如果没有极为便宜的原材料,梅山的文印店,又靠什么来打天下?

    李云海相信,这一行大有可为!

    而他想把办公设备的生意做大做强,也离不开原材料。

    李云海动了心思,能不能自己生产呢?

    “云海!”林芝走了过来,趴在他肩膀上,嘟嘟小嘴,“雨停了,我们还去爬山吗?”

    李云海握住她的手,笑道:“要不我们去溜冰场玩吧?青少年宫有溜冰场。”

    “我知道,好贵的好不?五块钱一张门票,还限时。”

    “玩上两个小时就够了。走吧!”

    “嗯!我穿着裙子,不方便滑冰。”

    “没事,我先送你回家换衣服。”

    “嗯!好!”林芝是个爱玩,也会玩的女子,当即笑了起来。

    这场秋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云海先送林芝回到家里。

    一场秋雨过后,秋风阵阵,天气变得凉爽了许多。

    林振邦和唐玉霞都上班去了,不在家。

    林芝换上了一套秋衣秋裤,走出来笑道:“我这样子,会不会先入冬了?”

    “没事,走吧!”李云海牵着她的手,笑道,“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两人来到青少年宫的溜冰场。

    这是西州市最早的旱冰场。

    李云海花10块钱买了两张门票,和林芝进场。

    虽然是工作日,里面也有不少青年人在滑冰。

    前几年,全国有几千万知青回城,很多人都处于待业状态,虽然赚不到钱,但花起家里的钱来却一点也不心疼。混迹于录像厅、音乐茶座、歌舞厅、溜冰场的,大多数是这群人。

    80年代很流行滑冰。

    李云海记得看过的一个报道,有个开溜冰场的老板曾说,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是溜冰场的黄金时期,5块钱一张的门票,一直没涨过价,一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型溜冰场,一天的营业额可以轻松破万元!

    很多赚钱的行当,当时懵懂无知,只知道玩,到后来才知道有人靠这个发家致富。

    滑冰鞋是四个轮子的老式鞋子。

    林芝说自己不会滑。

    李云海帮她穿好滑冰鞋,然后牵着她的手,教她滑冰。

    林芝是跳舞的,有着极好的平衡能力,像滑冰这种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娱乐活动,她一学就会。

    场中也没有很专业的花样滑冰运动员,都是业余爱好者,只要能滑得动,不摔跤就行。

    李云海和林芝手牵手一起滑,吸引了其他青年男女艳羡的目光。

    滑累了,李云海让林芝到旁边的轮胎上坐着休息,他则到门口的商店买了两瓶汽水来喝。

    他拿着两瓶汽水回来,看到有两个青年男子正找林芝搭讪。

    林芝也不理睬他们,朝李云海挥了挥手。

    李云海递给她一瓶汽水,对那两个青年男子说道:“我是她男朋友,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个留着中分发型的高个子男人,瞥了一眼李云海,自以为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说道:“我想请她一起滑冰,怎么了?”

    李云海淡淡的道:“我也想请伱母亲一起溜冰。”

    “玛的,你敢骂人?信不信我揍你?”中分头在美女面前失了颜面,怒气冲天的指着李云海。

    李云海冷笑一声,一口将汽水喝完,沉声说道:“我不信。”

    中分头猛的挥出一拳。

    李云海早就留意对方的举动,他身子靠在栏杆上,气沉丹田,迎着对方的拳头,迅猛的挥出一拳,正好打在对方的拳头上。

    他这一拳,用尽了全力,中分头穿着滑冰鞋,和李云海对了一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疾退,嘭的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林芝发出噗嗤一声笑。

    李云海虎目圆瞪,冷冷看着另一个青年,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这是个瘦子,个头也不高,他一见李云海这么能打,畏缩的收回目光,不敢和李云海对视,更加不敢上前动手。

    越是坏的人,越怕狠人!

    倒在地上的中分头,双手撑着地面,这才防止身子往后滑。

    他飞快的爬起来,跟受了极大污辱似的,涨红了脸,有如受伤的野兽,发出低沉的吼叫,握紧了拳头的手臂上,青筋暴突。

    只见他快速的滑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一拳打向李云海的脸。

    李云海扶着栏杆,往旁边一滑。

    中分头用足了猛力滑过来,只想一拳把李云海打成肉泥,却忘记了惯性的存在。

    他扑过来,却不见了李云海,完全刹不住脚,嘭的一声撞到了护栏上。

    那护栏只有腰那么高,他上身朝前一翻,整个人翻出栏杆外,再次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这一次,引来了全场的暴笑声。

    中分头这次摔惨了,好半天爬不起来。

    他的同伙走到栏杆边,伸手拉他起来,刚起身,脚底下又是一滑,嘭,再次摔倒在地上,还把同伙也拉倒在地。

    全场滑冰的年轻人,发出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李云海轻轻摇头,接过林芝喝完的汽水瓶,连同自己的瓶子,一起退给场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低声提醒道:“同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一点。”

    李云海沉着的点了点头,心想好人也不会随便去勾引别人的女朋友,这不是纯粹找打吗?对小伙子说,没事,我的拳头,只打坏人。

    他拉林芝起来,两个人继续滑冰。

    李云海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那两个人的动静。

    那瘦子脱了溜冰鞋,出去扶起中分头,两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李云海知道他们是喊帮手去了,对林芝说道:“我们走吧!”

    林芝说了一声好。

    两人来到旁边换鞋子。

    他俩刚换好鞋子,那边门口冲进来四个人,其中两个正是中分和瘦子,另外还有两个高大的青年。

    李云海一看来者不善,倒也不怕事,沉声说道:“林芝,你先走!”

    林芝急道:“云海!我们一起走。”

    李云海俊目一扫,说道:“你退后,等下打起来,别误伤到了你。”

    林芝咬着嘴唇道:“他们敢动手,我去派出所报警抓他们!”

    李云海心想你真单纯,等你跑到派出所喊了警察过来,这边早就打完跑远了。

    “就是他!”中分指着李云海,怒气冲天的吼道,“玛的,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李云海压根就没有跑。

    他提起了地上的两只溜冰鞋,每只手握一只。

    四个人冲到了李云海面前。

    一个壮汉指着李云海,一脸嚣张的问道:“就是你打了我弟弟?”

    “他自己打人,打不过,着急忙慌的摔出栏杆外面,能怪我?”李云海虎目炯炯有神,盯着对方几个人,防止对方偷袭。

    “嗬,你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今天要么我打回去,要么你赔50块钱!”壮汉将手一伸,“你自己选吧!”

    林芝生气的说道:“你们想抢劫啊?”

    壮汉凶狠的脸扭曲得皱巴巴的,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老子今天就抢你了,你能怎么着?”

    李云海傲然一笑,沉声说道:“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打架靠的是心态和气势。

    谁的心态先乱了,拳脚肯定也会乱。

    李云海这是故意在激怒对方。

    谁要是先落了下风,就会兵败如山倒。

    李云海深谙此道。

    壮汉果然怒火中烧,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吐出一口唾沫,呸了一声,挥拳来打李云海。

    李云海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眼见对方一拳打来,李云海抡起手里的滑冰鞋,照着对方的拳头砸了过去。

    一边是血肉,一边是坚硬的滑轮。

    壮汉用的劲越大,他拳头受的伤就越重。

    “咯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云海也没想到,这滑冰鞋这么硬,能把对方的指骨打折。

    壮汉痛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缩回手,往后疾退。

    此人右手已伤,失去了战斗力。

    另外还有一个胖子,也是来帮人打架的,眼见李云海如此凶猛,倒是吓得一怔。

    李云海气势如虹,用滑冰鞋指着他们说道:“现在滚,还来得及!”

    中分喊了一声:“玛的,我们三个人一起上!”

    打群架?

    李云海也在行!

    这一次,不等对方先动手,李云海抡起手里的两只旱冰鞋,像风火轮一样,打向对方。

    与此同时,后面嗖的一声,飞过来一只旱冰鞋,正好打在中分的鼻梁上。

    是林芝打过来的!

    旱冰鞋很重,砸人很痛!

    中分的鼻梁被打歪了,鼻孔里流出鲜血来。

    他伸手一摸,顿时糊了一脸。

    就在他迟疑的片刻,林芝手里的另一只旱冰鞋,又照着他的脸砸过来。

    中分的脸再次开花,伸手捧着脸,痛得弯下了腰。

    说时迟,那时快!

    李云海的两只溜冰鞋,一只打向胖子的脑袋,一只打向瘦子的面门。

    胖子和瘦子同时中招,想躲都躲不掉!

    因为李云海出招的速度实在是快、准、狠!

    不打架则已,既然已经打起来了,李云海也就不怕把对方打残废了!

    梅山子弟从小就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怕人!打架一定要打赢!打赢了哪怕是赔钱,哪怕是坐牢,也是个英雄好汉!”

    他们的血性和彪悍,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然的话,当初能成为湘军的主力?能把不可一世的小鬼子打得落荒而逃?

    李云海一招得手,更不容情,用溜冰鞋照着对方的膝盖骨狠狠的砸了过去。

    胖瘦二人,正捂着脸喊痛,哪里想到李云海又攻击他们的下盘?

    只觉一股强烈的痛感,从膝盖处传遍全身,两人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李云海扔下溜冰鞋,拉着林芝的手,从容的走出溜冰场。

    全场的人都围在栏杆处看着这一幕,见李云海一个人收拾了对方四个人,都喝起彩来。

    这四个家伙,平时就在溜冰场里作恶多端,没想到今天折在了李云海手里。

    外面阳光灿烂,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青少年宫院子里的树木格外青翠欲滴。

    等那四个人一瘸一拐的追出来时,李云海骑着摩托车,载着林芝,风驰电掣般驶远了。

    “我拷,他居然有摩托车!”胖子捧着半边脸,恨恨的骂了一声,“下次别让老子碰见,放你的血!哎哟,痛死我了!”

    “妈啊!我的膝盖!”

    他们四个人骂骂咧咧的,看着摩托车消失在视野里。

    李云海勇战四大泼皮的事迹,将成为滑冰场的传说。

    “你也太勇敢了吧?”李云海笑道,“还敢打人哩?”

    “我怕他们伤害你,急了我还咬人呢!”林芝抱紧李云海,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饿了吗?今天想吃什么?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吃遍西州吗?”

    “好啊!我们今天去吃李合盛的牛肉吧?有名的牛中三杰,那边的溜牛肉、牛蹄筋、牛百叶、牛肚,都超级好吃!”

    “好!”

    ……

    转眼到了林芝姑姑回西州的日子。

    这天正好是礼拜天。

    李云海事先和林振邦说好了,由他和林芝去车站接人。

    这一年,西州机场还没有开建,人们出行主要是靠长途客车和绿皮火车。

    所以谁家要是有个汽车司机,那是极为荣耀的事。

    李云海和林芝坐着小货车,来到火车站。

    火车站广场中间的喷泉还没有兴建,偌大的广场上,停满了两节的公交车。

    林芝看看手表,说道:“列车已经进站了!姑姑怎么还不出来?”

    李云海笑着问道:“你还认识你姑姑吗?”

    “啊?说起来,我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我只记得,她出国之前,很疼我的。”

    “没事,我们盯着出站口,等下出来的人里面,谁最漂亮,谁最时髦,那个人就是你姑姑了!”

    林芝笑弯了腰,又觉得他说的话好有道理。

    这个李云海,平时说话,总能逗人笑,看似无理,实则又富含生活的哲理。

    也只有饱经人世沧桑,看透了人情世故的人,才能像李云这样豁达和幽默。

    他知道怎么样把正话反着来说,也知道怎么样把反话正着来讲。

    人生已是如此多艰,开心一点也是活!

    谈话间,一群旅客走出来。

    李云海一眼就看到,有一个披着满头卷发、戴着墨镜的中年女子,穿着打扮,明显跟周边人不一样,一看就是国外回来的。

    “那个是不是姑姑?”李云海指着那个卷发女子问。

    “对!就是她!她没怎么变,就是变得更洋气了!咦,姑爷没有回来吗?她身边跟着的那个混血美女,肯定是她的女儿艾米。”

    林芝一边说,一边朝那边挥手:“姑姑!姑姑!”

    卷发女子朝这边看过来,露出笑容,跟身边的少女说了两句话,然后快步走来。

    此女正是林芝的姑姑,林小凤。

    “小芝!你长这么高了!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林小凤戴下墨镜,放下行李,张开双臂,“快让姑姑抱抱。”

    “姑姑!”林芝喊了一声,抱了抱她,眼睛略带湿润,问道,“好久不见你了!姑父呢?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林小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过女儿艾米,说道:“这是你林芝姐。”

    艾米长得真叫一个美,身材苗条高挑,双腿修长,穿着时尚。玫瑰一般娇艳的两颊光彩照人,翘而挺的鼻子秀气又灵动,嘴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樱桃,金黄色的头发如同秋天的麦浪,温暖美丽,还带着阳光的色彩。最令人着迷的是她的眼睛,仿佛蓝宝石一样亮晶晶。

    很明显,她更多的继承了意大利父亲的基因。

    艾米浅浅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喊了一声:“林芝姐姐。”

    很意外,她的汉语说得很流利,看来林小凤平时没少教她。

    林小凤看向李云海:“你一定就是李云海了。”

    李云海接过她们的行李,笑道:“姑姑,你好,我是林芝的男朋友,我叫李云海。先回家吧!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他又跟艾米打了声招呼:“哈喽,艾米!”

    艾米抬起雪白的手,朝他轻轻一挥:“嘿!你好。”

    庄勇走过来,提着行李放到车上。

    李云海坐到副驾,让林芝、林小凤和艾米三个女人坐到后排。

    “西州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林小凤感叹的说了一句。

    林芝旧话重提:“姑姑,艾米不用上学吗?姑父呢?”

    林小凤用手理了理头发,一脸落寞的说道:“小芝,我和他离婚了,艾米分给我,儿子卡洛跟他。我和艾米这次回国,打算长住,暂时不出去了。”

    “……”

    李云海甚感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很显然,林小凤在国外受了伤回来的。

    回到林家,李云海请庄勇一起上楼吃饭。

    庄勇笑着说不用了,我还是到外面吃吧,他又说我吃饭很快的,吃完饭,我就到楼下车里坐着等你们。

    李云海说了一声好。

    回到林家,自然免不了一番叙旧。

    平时很冷静沉着,喜怒从来不形于色的林振邦,见到妹妹时,眼睛也湿了。

    林芝的爷爷奶奶,抱着女儿痛哭不已。

    一家人吃过饭,林小凤说出了自己在国外的遭遇。

    原来是她前夫出轨了,她忍受不了,就离了婚。

    林奶奶不停的抹眼泪。

    唐玉霞一脸痛恨的道:“我就知道!当初你就不应该嫁给他!嫁那么远,他要是对你不好了,你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那你的财产呢?”

    林小凤凄婉的一笑,说道:“我早就走出那段不堪的往事了,我和他打离婚官司,都闹了大半年了。嗯,财产是平分的,我分到手的钱,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是3000万吧!”

    林振邦拍拍妹妹的胳膊,说道:“小凤,别伤心了,离了就离吧!回来住也挺好的。你暂时就住在我家,我们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你一个人睡一间房,让艾米和小芝一起睡。”

    林芝自然说好。

    林爷爷说道:“要不住我们那边去?振邦,我先跟你说好,我们那套房子,到时就留给小凤和艾米了。”

    林振邦沉着的点点头,说了一声好,又道:“爸,你们那边太窄了,还不如住我们这边舒服。”

    林小凤也说,暂时就住哥哥这边吧!

    她看向李云海,问道:“听小芝说,你做生意很厉害,以后能不能带姑姑一起做生意?你做的是哪一行生意?”

    李云海如实回答。

    林小凤微一沉吟,说道:“办公设备,这个好啊!不过我不能抢你的生意,嗯,我再看看吧!”

    她又对林振邦道:“哥,你还得帮我一个忙,艾米回国上学的事,你得帮忙解决好。我的国籍没有改变过。但是艾米的国籍,能转回来吗?”

    林振邦摆了摆手:“这些事,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他对李云海说道:“你是省个协第一届会长,省里即将召开个体户大会,省里也是第一次召开这样的会议,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还有,在召开大会之前,你要先把省个协的领导班子组织起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吧!”

    李云海说了一声好,和林振邦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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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