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人民医院。

    李云海陪同郭婉华挂了妇科的号,来到妇科诊室外面等候。

    来这里做检查的,大多数都是孕妇,因为不是周末,孕妇大都是一个人前来孕检,有的肚子比西瓜还要大,走路都困难,也是单独一人。

    郭婉华身边坐着的一个大姐,看看她和李云海,笑道:“你真幸福,有男人陪着你来检查。你也是怀孕了吧?”

    “嗯,是的。”郭婉华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

    大姐眼力很好,看出郭婉华比李云海年纪大,低声笑道:“你找了个比你小的男人?你过得很幸福吧?”

    郭婉华晕生双颊,嗯了一声。

    轮到她了,李云海陪着她走进诊室。

    看病的医生是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她先给郭婉华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个B超检查单子。

    B超机早就有了。我国的第一台国产B超机,于1978年在上海第二军医大学研制成功。1992年以前,国内还只有黑白B超。第一代B超采用模拟技术,通过机械式扫描和黑白成像,能够提供简单的二维图像。这种B超设备笨重,操作复杂,分辨率和清晰度较低。但是做为判断是否怀孕的辅助工具还是有帮忙的。

    李云海拿着单子缴费,带着郭婉华又排队做了B超。

    等B超结果出来后,又拿给医生看。

    医生看完片子以后,告诉郭婉华说恭喜你,你怀孕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听到结果,郭婉华和李云海两个人还是十分惊讶,面面相觑。

    医生说,你这个年纪属于晚育,是高龄孕妇,一定要多注意休息,调节饮食和生活作息,又问她有没有高血压、高血糖之类的病?

    郭婉华说我平时做过体检,没有此类疾病。

    医生说那你要注意定期孕检,保持良好的心情,怀孕期间不要干体力活,可以适当活动,保证睡眠充足,不能太过于疲劳,避免接触有害的化学物质同,烟酒不能碰啊!

    郭婉华一一答应,说我不碰烟酒,作息一直都很规律。

    医生看向李云海,问道:“你是孩子爸爸?”

    李云海含笑答应道:“是的。”

    “呵,你很年轻嘛!比你老婆起码小好几岁吧?”医生的眼光比普通人更毒辣,“对老婆好一点,她年纪比你大,经不起太多的折腾,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不要压到了她。同床的事情,在孕期就不要再发生了,忍不住的时候,就洗个冷水澡。”

    李云海难得的红了红脸,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郭婉华忍俊不住,轻轻笑了笑。

    医生一边在病历上写字,一边说道:“你别笑,你也得注意。不是开玩笑的,你一定要引起重视。高龄产妇,很容易流产的!你能怀上,已经是幸运。你们要引起足够重视。”

    郭婉华收敛笑容,说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把病历递过来,说道:“好了,记得来复检。”

    郭婉华收起病历,和李云海走出医院。

    一路上,因为有司机和助理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郭婉华怀孕的事,暂时只有他俩知道。

    等回到了家里,李云海和郭婉华来到卧室,关上门来,两人这才讨论此事。

    “云海,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怀孕。”郭婉华拉着李云海的手,坐在床沿,柔声说道,“云海,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也知道,老头子死之前一直在手术和住院。我和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好过了。”

    这一点,李云海倒是并不怀疑。

    医生也说过了,孩子两个多月,正好是李云海和郭婉华在一起的时候。彼时,陈万兆已经离世了。

    这个孩子当然是李云海的。在香江时,李云海和郭婉华,那叫一个如胶似漆,能怀上也是意料中事。

    郭婉华见李云海不言不语,咬了咬嘴角,说道:“你如果不想要,那我就打掉。孩子是你的,要不要生下来,我听你的。”

    李云海浑身一震!

    这可是一条小生命!

    流的是他李云海的血脉!

    郭婉华依偎在他怀里,轻柔的说道:“没事,你做决定好了。我有美琳。而你呢,你和林芝将来也会有孩子。这个孩子的出现,实在是个意外。你不要我也能理解。”

    李云海握住郭婉华的右手,看着她媚惑无比的双眼,说道:“郭姐,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有什么想法?你想要吗?我尊重你的意见。”

    郭婉华左手轻抚肚子,说道:“我想要。我只有美琳一个女儿,一直觉得她太单了。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女,深知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单,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特别是当我老去以后,我不想美琳像我一样,在世上孤苦无依。”

    她抱住李云海,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我很感激你送给我这个孩子,这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是香江人,不归内地的政策管。我可以生下来的,并不违反计生相关的政策。我们香江那边,还鼓励我们女人生孩子呢!”

    李云海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端祥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内心。

    郭婉华脸庞雪白,眉弯嘴小,笑靥如花。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眼珠子黑漆漆的,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郭姐,最大的问题是伦理。”李云海沉着的说道,“孩子不会有户口本上的爸爸。你明白这一点吗?”

    “谁说孩子没有爸爸?你不就是孩子的爸爸吗?”

    “可是——”

    “云海,你和小芝还没有结婚。是吧?你和我也是有感情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们之间还有了共同的爱情结晶。”

    来了!

    李云海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问道:“所以呢?”

    郭婉华轻咬嘴唇,媚态横生,艳丽无匹的说道:“我们也可以结婚啊!我也可以嫁给你,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你搬到香江居住,我们住在一起。”

    她离李云海很近,吹气如兰,温热甜香的气息,打在李云海的脖子上。

    “云海,难道你不想吗?我不比林芝差啊!她能给你的温柔和体贴,我都可以给你。她能带给你的愉悦和欢乐,我也可以给你。我比她更加的性感,也更能让你快乐,不是吗?”

    李云内心惶惶不安,似乎天黑的马上就要塌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血脉筋络充血,马上炸开一般。

    他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当初在一起有多舒服,此刻就要承担多大的后果。

    李云海喜欢郭婉华,但只是情人之间的欢喜。

    真要让他离开林芝,改娶郭婉华,那他肯定不愿意。

    情人就是情人,99.99%的情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利益的纠缠,感情上的不如意,待遇上的不平等,因为谎言和欺骗,总会引起情人对原配发起攻击。

    除非甘心只当情人的人,这段关系才能长久。

    李云海当初和郭婉华好,一方面是情不自禁,另一方面,也是觉得郭婉华是过来人,应该不至于像小姑娘一样纠缠身份地位的问题。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贪念。

    如果一个女人,不能摆正自己的地位,那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现在的郭婉华,试图挤入李云海的家庭核心!

    这就把李云海架到了火上烤。

    既然选择做情人,就不要试图挤入对方的家庭,这样的情人关系才能长久,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朦胧美。因为好的情人知道点到即止,他们不会过度交流,见面也会分场合,以免打扰彼此的生活。

    李云海没有说话,但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他离不开林芝,他喜欢林芝。他虽然渣,但渣的底线是林芝。

    如果另一段感情,会损害到他和林芝的感情,那他只能挥慧剑斩情丝,斩的肯定是外面的情,别人的丝。

    男人可以情深似海,也可以薄情寡义。

    壮士能断腕,当然也可以断爱。

    郭婉华黯然神伤的松开了李云海,她躺到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李云海拿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郭婉华把被子拿开,堵气的说道:“你就让我冻,把孩子冻下来了正好。”

    李云海再次把被子拿过来,盖在她身上,同时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说道:“郭姐,我们非得结婚吗?一段婚姻,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郭婉华轻轻一叹:“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结婚吗?姐是什么身份,我清清楚楚。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相遇时的欢喜。你的味道,已深深地,融入我的心身,不论你走到哪里,那一团团情丝,总是缠绕在我的心底!我只想和你像挚友般,躺卧在各自的睡床,诉说同一个梦。”

    她的声音变得幽怨起来:“我只不过是试一下你的心而已,你却连一句哄我的谎言也不愿意说。我问你愿不愿意娶我,你只须说一句愿意。我就会感激涕泣,我也会觉得你是真的爱我。我并不会真的想要破坏你和林芝之间的感情。”

    试心?

    庄周试妻的故事重演?

    李云海心想,我没有说,所以你才这么讲。我若真的答应了,只怕又是另一番说辞。

    “郭姐,我不想欺骗你。我爱你,但我也爱林芝。林芝给我的爱,也不并比你少。我们之间就不要谈这些了好不好?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愿意的话,那就生下来,我也会好好待他。只是我们之间,真的不能结婚。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那我也——”

    “唉!”

    郭婉华无奈的一声叹息。

    她何尝不想争?

    但真的争不过林芝。

    现在走到了这一步,郭婉华也别无选择。

    和李云海在一起,再怀上这个孩子,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现在是她做出决定的时候。

    是继续用孩子当筹码,逼迫李云海就范?让他离开林芝和自己在一起?

    还是听从内心的呼唤,顺从命运的安排?只当李云海在外面的一个情人?

    这对郭婉华来说,将关系一生的幸福。

    她还年轻,条件优越,如果想找一个男人结婚,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是跟着李云海当情人?

    还是另觅良婿?

    如果想另找男人结婚,那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下。

    留下这个孩子,也就意味着,郭婉华选择留在李云海身边,当一辈子的情人。

    郭婉华虽然经历丰富,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怎么办?

    郭婉华内心的纠结和痛苦,一点也不比李云海少。

    她的确想逼李云海和林芝分手,然后迎娶自己,果能如此,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天意弄人啊!

    她认识李云海时候,李云海已经有了林芝。而她也并非单身。

    李云海也在等她的决定。

    她的人生,只能让她自己做主。

    良久,郭婉华转过身来,抱住了李云海,说道:“我接受命运的安排。不,与其说这是命运的安排,不如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我就当你的情人。好不好?我不争,不抢,不在乎你和林芝的一切。”

    李云海一震。

    能让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求,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是极难的事情。

    李云海扭过头,看着她明媚的脸,说道:“郭姐,你会过得很苦。特别是还要从头带一个小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想要这个孩子,哪怕你现在就把我抛弃了,我也会生下来。”郭婉华幽幽的说道,“谁让你不愿意娶我呢!或许在你心里,我只能是一个情人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一辈子的情人好了。直到哪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你跟我说一声,我带着孩子离开你,保证不纠缠你,也不分你的家产。我现在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我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

    李云海不知道她真的回心转意了?还是又有别的打算?

    郭婉华的人生经历,像是一本故事书,充满了曲折离奇的经历。

    正因为她经历太过丰富,所以才有了这么大的心机。

    如果她没有一点心机,在那个豪门家庭,只怕活不到现在。

    李云海可以体谅她,也理解她想争夺地位的心思。

    但他还是不可能离开林芝。

    彩旗再招展,也不会成为家里的红旗。

    李云海为了感情的稳定,他必须说服郭婉华。

    他重活了一世,只想过恣意的人生,而不想被哪一段感情所累。

    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方为主才行。

    不是李云海胜,就是郭婉华压制住他。

    现在,很明显是郭婉华做出了让步。

    这样的女人,值得李云海继续交往。

    李云海微微一笑,吻了吻郭婉华的脸,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店里看看。”

    郭婉华起身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刚怀上,不用休息。天天在家里睡,那我会变成个傻子。”

    两人起床来到北金路。

    他们先到百货大楼的卖场看了看,这边的销售走上了正轨,每个月的销量能稳定在1500万到2000万,利润算一半的话,也十分可观,一年下来,能赚到一亿左右。

    骑楼的店铺今天刚开张,顾客盈门,来逛的人很多。

    百货大楼卖场有那么大的生意,那这边就算差一点,一年赚个几千万应该没有问题。

    第二天,李云海约了电视台的人谈情景剧的制作。

    大家来到泮溪酒家吃饭,

    这段时间,电视台找到剧作家,写出了前面20集的剧本。

    李云海大概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

    故事的框架是他提供的,编剧的思路也是跟着他的想法在走。

    这个剧,说的是花城本地一户人家,生了五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有一个很吝啬小气、自私自利的本地媳妇。二儿子到了恋爱年纪,下面的三个儿子还在上学。

    剧情安排二儿子在四海商店工作,认识了来花城发展的上海姑娘,这个角色将由龚洁来饰演。

    王怡霏将在剧中演一个邻居家的女儿,她和二儿子从小一起长大,将和龚洁一起演对手戏。

    李云海觉得剧本没有问题,有生活,也有笑料,父母希望儿子娶本地媳妇,但二儿子却喜欢上海姑娘,这就有了矛盾冲突。

    前面二十集,主要围绕这个故事点展开。

    龚洁看了剧本以后,也很喜欢,答应接演这个角色。

    现在还需要找一个比较年轻的姑娘,最好是十来岁的,演三儿子在学校的女同学,他俩也将有一段故事。

    电视台里多的是女星,王怡霏向李云海推荐了几个人。

    李云海看了她们的相片,因为没见到本人,也不好做决定。

    几个人正商量事情,有人喊了一声:“咦,李先生,是你啊!”

    李云海抬头一看,笑道:“程林!你好,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吧?要不一起吧?我们的饭菜还没有上来呢!”

    程林和两个朋友一起的,闻言笑道:“也好啊,人多热闹,只是多有打扰吧?”

    李云海说没事,大家正好认识一下。

    程林看到了龚洁,惊喜的笑道:“龚洁!你是我的偶像啊!很高兴见到你!”

    龚洁微微一笑:“程林,你好,我很喜欢听你的歌。你也是我的偶像。”

    程林才十几岁,长得又娇小,像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可爱。

    王怡霏看看程林,笑问道:“李先生,你和程林熟悉吗?要不请她来出演呢?”

    李云海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林是歌星,她的知名度在国内并不低,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演戏?想不想演戏?

    他问程林最近在做什么?

    程林说和岭南一家音乐制作公司合作,想推出一张新的专辑。

    她说自己已经休息半年了,再不出来工作,就要被听众遗忘了。

    李云海问她,那个侯一健呢?

    程林脸色一黯,撇了撇嘴,说道:“不想提他!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李云海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迟一点或者晚一点。

    程林和侯一健,终究没能走到最后。

    分手之后,程林暂时没有回北金发展,而是留在了花城,正好本地一家唱片公司找她合作,她欣然同意。

    李云海问她有没有兴趣拍电视剧。

    程林笑得花枝乱颤,说你看我像是会演戏的人吗?

    李云海说,会不会不重要,我们要的就是那种最本真的出演,这部剧里的很多演员,都不是专业的科班出身,也没有演出什么影视剧,有的是话剧演员,有的是播音员。你是个小姑娘,就只要演好小姑娘就行了。

    程林问龚洁是不是也参演这部剧?

    李云海说是的。

    程林看了看剧本,又问了报酬等问题,最后答应下来。

    至此,《搞笑一家人》的情景剧,最先出场的几个女主角全部敲定。

    李云海投资这部戏,属于玩票性质,主要还是为了宣传和打广告。

    龚洁将留在花城,参与情景剧的拍摄。

    李云海在花城的别墅,空着也是空着,就让龚洁住了,又给她请了一个女助理,照顾她的生活和工作。

    龚洁见李云海安排得这么好,很是感激。

    郭婉华现在刚怀孕,家里有保姆,出行有助理,也不用李云海多费心。

    李云海安排妥当花城的事情后,便回到了西州。

    离1986年的春季广交会,只有一个月时间,他要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

    打字机的评测文章,发表在国内十几家杂志上,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的反响。

    连想打字机输给四海打字机的新闻,一时间成了街谈巷议的谈资。

    对此,连想公司当然不会沉默,他们打电话到四海集团来,控诉李云海搞不正当竞争。

    李云海告诉对方,说打字大赛和评测,都是由第三方机构完成的,我们四海集团只提供赞助。

    连想公司从四海集团抢走了不少经销商。

    李云海没有和对方抢夺经销商,却抢夺起了最终端的消费者。

    消费者看到这些文章后,肯定会优先选择四海打字机。

    连想公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他们还请了律师,说要把这场官司打到底。

    李云海巴不得他们吵闹,吵得越凶越好。可以持续让打字机得到媒体的关注和曝光,还不用花一分钱的广告费。

    果然,连想公司和四海集团的战争,引起了吃瓜群众的兴趣,大家纷纷梳理此案的前因后果,也关注此案的进展。

    主流媒体也争相报导此案,央媒称之为“我国微机信息领域第一案。”

    连想公司没有手软,径直告上了法院。

    当地法院受理了此案,并对案子进行相关的调查取证。

    这个过程很漫长,法院没有这么快出结果。

    但是在民间,却流传着一句话:“打不过就告人家!”说的就是连想公司打字机比不过四海打字机,就告四海打字机,这是无赖行径。

    就像两个小朋友打架,其中一方输了,不想着提升自己的战力,却喊老师来批评对方。

    法院也不是吃素的,经过调查之后发现,四海杯第一届打字大赛,全程都是公开透明的,比赛结果得到了所有参赛选手的一致认可,不存在舞弊情况。

    至于大赛之后的评测,当时上海的电视台全程录制了下来,法院看过之后,觉得也不存在恶意竞争的可能。

    连想公司却振振有词,说四海集团的打字机是以五笔为主,而我们的是以拼音为主,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输入法。他们用五笔打字厉害的人,来操作我们的拼音打字机,这不是故意是什么?真要做到公平对决,那我们连想公司应该派出最强的阵营,和四海集团进行比赛。

    法院虽然觉得连想公司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也没有给予支持,因为那些参赛选手,并没有被限制学习哪一种打字输入法,不管是五笔还是拼音,那些打字员都练习过。所以整场比赛,并不违规,驳回了连想公司的诉讼请求。

    判决一出,全社会哗然。

    连想本来是想挽回面子,结果确再次输了脸面。

    他们不但没有打击到李云海,反而更让自己颜面扫地。

    社会上出现一种声音,说连想的机子不如别人,打官司也不如别人。

    经过这一番折腾,四海电脑打字机在全国的销量又是节节攀升。

    而这还不算完。

    这天,李云海上班后,接到一份连想公司发来的传真。

    秘书苏红把传真送给李云海过目。

    李云海看了一眼传真,咦了一声,哈哈笑道:“他们这是要挑战我们?”

    原来,连想公司不服输,发来檄文,说要举办两家打字机的巅峰对决!

    四海和连想,两家公司各派出十名代表,各自使用自家的打字机,进行一场比赛。

    十分钟之内,十个选手的总得分,决定胜负。

    苏红笑道:“李总,那我们要不要应战?”

    李云海眉头一挑:“当然应战!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你有没有上次打字大赛获奖人的联系方式?成人组的前几名都很不错,你联系一下他们,选出十个人来,代表我们四海打字机参赛!”

    苏红说留下了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李云海将手里的传真纸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说道:“这一场巅峰对决,我们一定要赢!”

    第二更,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