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吓得浑身哆嗦,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平坦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是不是他脾气太坏了,DR.L忍无可忍,终于决定给他一点教训?

刚刚还嚣张到无法无天、恨不得骑到头顶上的虞藻,登时没了脾气,他脚尖颤颤地站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眼睛因努力睁大、强撑镇定而显得有些圆润,饱满臌胀的唇肉随着轻抿的动作,压出一道小小的痕迹。

至少比虞藻高一个头的DR.L,垂下的视线平淡又专注。

“你身上有股味道。”

虞藻怔了怔,什么?

他以为是身上沾惹了什么脏东西,所以才留下异味,惹来对方的嫌弃。

爱干净的小护士很认真地低下头,鼻翼翕动,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抬起手臂闻自己的手指。

“很香,很好闻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圆润的耳垂,DR.L嗅了嗅指尖,面无表情得出结论,“香的。”

几乎是骑在膝盖上的小护士,不解又迷茫地抬起眼。

他这样有点害怕,又有点困惑,以及压着点小脾气的别扭模样,乖得要命。

虞藻等了有些久,也没等来下文,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眉眼也变得没有耐心。

“7月28号开始实习,虞藻,面试官008弗莱明。”

“你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了吗。”

连警卫队队长都知道的贿赂,别人当然也会知道,这也正是DR.L要见虞藻的原因。

有人向疯人院院长举报了这场交易,由于院长有要事处理,便将调查的事交给了DR.L。

虞藻本来还有点不耐烦的小表情,陡然紧绷了起来。

连带一旁的米森,都替他捏了把汗。

虞藻回答不上来,DR.L也不急于要一个答案,指节弯曲,指骨勾起虞藻的下巴尖。

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

“米森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午休时间,你和警卫队队长米森在休息室里单独相处了近半小时。”

“然后顶着那样一张脸,出现在我办公室。”

“浑身发软,眼睛湿红,头发衣服都是乱的。还发了烧……”

DR.L知道他问的这些话有些多余。

已经超出了他该管的范围。

他不关心疯人院员工的恋爱与私生活,更没空了解这些细节。他天生情感淡漠,很难体会到情感波动,以及名为喜欢的情绪或心动。

他更不会好奇,菲斯图尔的员工是否会趁午休时间,单独在休息室里,做出一些违禁的事。

不过当视线落在虞藻的面庞上时,他又克制不住地去想。

午休时间,小护士跌跌撞撞、甚至有些笨拙地推开办公室的门,雪白一张的小脸红得不成样子,领口开了一小颗,帽子都是歪歪斜斜的,踩着小皮鞋的

一双腿颤颤巍巍,跟站不住脚了似的。

比起发烧,更像刚刚经受一场过分的欺负。

“这半个小时里,你们做了什么?”

负责疯人院安保的警卫队队长,一身结实健壮的肌肉,又比小护士高出许多。休息室条件有限、空间逼仄,他们也难以施展开手脚。

可能还要小护士自己踮着脚。

但DR.L猜测,米森大概率会直接把虞藻抱起来,毕竟虞藻身材清瘦、腰肢纤细,一条手臂就能轻松将他搂着抱起。

一双长腿细细白白,浑身又软得不像话,随便伸手抓一把,都是绵软的、仿佛能把人一点点吃进去的软肉。

也许米森更喜欢让虞藻坐着,又很恶劣地不行为,而是让虞藻自食其力。

“你究竟是怎么发烧的?”

虞藻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有些呆滞,像被发现做过的坏事,匆忙错开视线别过头,小脸绷紧着。

因过分紧张,他的双膝夹得很紧,小腿肚微微打着抖儿,颤出许些的肉弧。

其实答案很明显。

DR.L不必问得这么清楚。

小护士为什么会烧得那么迷糊?无非是受到了过度折磨,他人瘦,在面对明显大上许些的体型的米森,当然会显得极其吃力。

也许米森半逼迫半诱.哄,才骗得单纯的他,自己去吃。

可是他人瘦、生得又小巧精致,估计全程都在呜呜咽咽地掉眼泪。

面对如此漂亮的小护士,纵使是菲斯图尔钢筋铁骨的警卫队队长,也没办法撑过半小时。

也许和现在一样。

像现在一样,坐在他的膝盖上。

“你们在更衣室里偷吃了。”

“还吃了很多。”

聪明的DR.L已经将事情的全貌还原得完全,他的脑海中已将这场见不得人的交易,脑补了个清清楚楚。

他平静地望着眼前的小护士,静静等待小护士的狡辩。

小护士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巧克力。

虞藻眼睫颤得厉害,小声嘀咕着:“我……我是偷吃了,但那是米森喂给我的……”

“我只吃了一块巧克力。”

他自知理亏,吞吞吐吐半天,

为自己辩驳似的,慌张地抬起小脸,可在对上DR.L近乎严苛的目光时,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微红着眼圈垂下脑袋。

“我没有吃很多……”

DR.L罕见地怔住了。

见小护士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警卫队队长挺身而出:“DR.L,是我逼他吃这块巧克力的。我知道这是菲斯图尔不允许……但当时他低血糖……”

“他没有找我要,是我自作主张把巧克力喂进他嘴里的。”

“你要惩罚,惩罚我就可以。”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语气严肃道,“但请不要凶他。”

“他胆子小,经不住吓。”

虞藻

真的要被吓坏了。

他在不久前吃了巧克力,而这是菲斯图尔规章制度上禁止的食物,也不知道DR.L是怎么知道的,米森不是说休息室里没有监控吗?

难怪,难怪DR.L突然对他这么凶,还把他顶坐在墙上了。

原来是发现他偷吃的事了。

那接下来DR.L准备怎么处置他?结束他的试用期吗?

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

虞藻的小脸愈发惨白。

不久前,还一脸嘚瑟、恶劣地耍脸色发脾气的小护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DR.L沉默片刻后,心脏罕见地被牵了牵,呼吸仿佛都错乱了一瞬。

他看着对方手心里躺着的一枚酒心巧克力,说:“对不起。”

“我不该……不该这么说你,也不该凶你。”

“我给你买。”

DR.L说了一连串道歉的语句,但由于这是他第一次道歉,并不是很熟练。望见小护士明显皱了的衣服,他又改了口,说,“坏的丝袜、制服、糖果,你想要什么……”

他停顿了一瞬,见小护士神色好转,才接着往下道,“我都给你买。”

这个发展出乎虞藻意料。

他都以为他要结束试用期,任务失败了,他的最高领导却突然“讨好”起了他,跟他道歉,还要给他买很多很多礼物。

虞藻没高兴太早,他怕这是一场试探,试探他是不是一个纯真朴实、能抵得住诱.惑的小护士。

然而他的意志力没那么坚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翘起睫毛,乌黑湿润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乎在问——真的?

真的会给我买吗?

DR.L像是读懂了他要传达的意思,他说:“真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唇角弧度根本压不住,虞藻忙抬起小脸,又故作矜持道:“给我买衣服就好啦,还有鞋子,袜子也要的……”

他说了一堆,忍不住得寸进尺,“我还想换个房间。”

DR.L看着他。他怕对方误以为他是无理取闹,连忙解释,“我的房间床好硬,我午休的时候特别不舒服。”

DR.L:“我会跟院长申请,如果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可以来我这住。”

实习生的房间是混住的四人宿舍,DR.L住的自然是宽敞的单人间。

虞藻高兴坏了。

他把脑袋搭在DR.L的颈窝里,黏糊糊地蹭了蹭,跟撒娇似的,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细声细气道:“你真好!”

米森一脸吃味,可看着小护士高兴得眉眼弯弯,他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欣喜。

不过,小护士搂着的、撒娇的对象是他,那就更好了。

一根筋的警卫队队长,像突然被点通了一般,说:“我也给你买。”

他也给小护士买昂贵的礼物,小护士是不是也会愿意搂着他,再用小脸蛋蹭蹭他的脖子?

“谁要你给我

买!”()

稍微给虞藻几分好脸色,他的脾气就肉眼可见地变坏,连语气都不似方才那般哆嗦,恶劣得不像话,我还是要讨厌你,特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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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把我的衣服洗了!”

蛮不讲理的小护士,可不会被同一个方式哄好。

虞藻的声线清润,咬字清晰,带着东方人特有的腔调,尾音凶神恶煞地起伏,配合这张过分明丽的面庞,哪像凶人?

这可是个好机会,米森喉结滚动,迫不及待道:“疯人院没有洗衣机,的确不太方便。以后我帮你洗衣服吧,你腿上的白丝还破了,你现在脱下来,我帮你补补。”

虽然米森不会什么针线活,但他可以学。

他盯着小护士腿上的白丝,也不知道病人究竟多么痴迷,这么久过去,表面居然还没有完全干。

疯人院没有洗衣机?

虞藻蹙起眉毛,有点不开心了。

有人自告奋勇当洗衣奴,虞藻还是很乐意的,他点点脑袋,重新落地之后,竟还真弯下点腰,后方裙摆自然撩起一点。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眺望过来。

细细白白的手指刚刚捏住裙摆,虞藻就察觉到不对劲,一扭头,果然对上两双灼热逼人的眼。

他们还很刻意地大幅度弯腰,只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

虞藻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仰

起头凶神恶煞地骂。

但他哪里会骂什么脏字,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米森不要脸,想骗他的袜子,他的袜子可贵了,就算不穿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人。

谁知道米森会不会大半夜偷偷穿他的袜子,又或者在上面做什么手脚。

空荡荡的走廊,发丝凌乱的小护士冷着小脸凶人,眼前两个高大的西方男人,一个穿着强势深沉的警卫服,另一个套着冷淡疏远的白大褂。

他们稍微弯下点儿身,一脸“知错了”的模样,任由小护士凶。

小护士骂累了、不想骂了,他睫毛抖了好几抖,翘着眼睛一声不吭,一脸哄不好的样子。

但小手还是会慢吞吞抬起,扶一扶有点歪的小帽子。

面对他如此不讲理的行为,米森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终于肯搭理我了。”

虞藻似乎没想到米森会说这样一句话,小脸呆呆愣愣,紧跟着一脸困惑,被DR.L拉走了。

……

菲斯图尔的等级森严,实习生只能使用公用宿舍,等级较高的工作人员都有专属的休息室。

像DR.L这种级别的高级管理人员,自然拥有最豪华也最宽敞的卧室。

虞藻跟在DR.L的身后,像一只突然出远门的小猫,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又惧又好奇。

他左右张望着,在经过反复曲折的走廊、解开门锁,上了楼梯,再通过各种复杂的识别,进入电梯之后,眼前光景大有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疯人院,像冰冷阴森、阴气环绕的监狱,那么进入电梯、到

() 达指定楼层之后,虞藻像踏入某个高级公寓,空气中都带有高级香氛的味道。()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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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知道,他是到了菲斯图尔高级管理人员所住的区域了。

想到这里,并没这么简单。

需要多层刷卡,指纹、人脸、瞳孔解锁,程序复杂,安全性和隐私性很高,完全没有被闯入的机会。

之前的程序复杂,房子的解锁方式反而比较简单,密码锁。

DR.L让虞藻先坐一会儿,他则是去给虞藻倒水,准备温水需要一点流程。

“这层楼也好安静。”虞藻东张西望,“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菲斯图尔的院长,伦。”DR.L平静的声音,从开放式厨房那边传来。他又说,“你见到他,最好不要说话。”

虞藻:“为什么?”

DR.L:“他很讨厌麻烦,也最讨厌漂亮却娇气的存在。”

很明显,小护士三者全占。

难哄,脾气很差,娇气得要命,但也是真的漂亮。

虞藻不满地撇撇唇角:“那你还让我住这里,我这么娇气麻烦,万一遇到他怎么办。”

DR.L:“他住对面的套房,平时很忙,得去各种应酬。我们都不常来,你不会和他碰上的。”

他停顿片刻,又道,“这里流程繁琐。如果你要搬到这里,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搬过来住,虽然这里只有一张床……”

“但你放心,床给你睡,我睡沙发。”

这层楼只有两个人住,一个是菲斯图尔的医学博士DR.L,另一个就是菲斯图尔的院长,伦。

他基本都住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很少有机会来这里休息,但伦也是。

伦擅长交际,经常去一些应酬,为菲斯图尔拉赞助与投资。

让人震惊的是,像花蝴蝶一样满天飞的伦,竟然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与DR.L的情感淡漠不同。伦是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也不想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浪费时间。

他们除了工作,私底下根本不会见面。他平时会把一些药物或重要资料放在房间里,为了避免正面接触,他会让伦直接来他的公寓里拿。

反正,他也不回来住。他只是单纯不想见到对方,而伦恰好也是这个想法。

虞藻则有些困惑。

疯人院也需要去酒会拉投资吗……?

【解锁菲斯图尔的新人物。】

0926:【菲斯图尔的院长伦,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他很少在疯人院中露面,疯人院中的琐事大多由DR.L来处理。而擅长于人打交道的伦,经常与资本方相聚在酒会,以极其流利且动人的演讲,为菲斯图尔拉到惊人的赞助金额。】

【厌恶:讨厌麻烦,讨厌美丽却娇气的存在。】

【喜好:恶趣味,喜欢看人哭(哭起来丑除外)。】

【附加任务:探索菲斯图尔背后的秘密。】

() 【进度:20%】

这疯人院院长,怎么给人感觉有点毛病?

虞藻刚要运转小脑瓜,就转不动了,这个副本需要动脑的地方太多,他的聪明本来就有限,还是不要随便运转大脑了。

公寓内的陈设很简单,该有的家具都有,是没有墙壁隔开的一室一厅,也就是普通的一室。

虞藻本来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但椅子上没有垫子,他屁股刚落下,就马上站起来了。

DR.L

把热水放在桌上,又拿来一条毛巾,一过来,就见小护士别别扭扭地拿双手捂住屁股,好像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DR.L想了想,问:“你屁股也被舔了?”

虞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了懵,紧接着耳根赤红:“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有点硬!”

DR.L:“我还没脱裤子。”

虞藻忍无可忍:“我说的是椅子!”

他强调道,“椅子很硬,我坐下去屁股很不舒服!!”

虞藻不知道DR.L是怎么用这样一张冷冷淡淡的脸,说出那么奇怪、甚至有些不堪的言语。

明明看起来那么正经一人。

椅子是菲斯图尔统一配置的椅子。

办公室里的椅子也是这款,DR.L坐了那么多年,也没觉得不舒服。

目光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小护士身上的工作服很合身,恰好勾勒出美妙的身材曲线,很瘦的人,好像浑身的肉都往这儿长了。

因为被气得浑身发抖,细腰下方的软肉也在跟着颤颤,看起来的确很软嫩的样子。

DR.L再看了眼没有任何坐垫的椅子,心想,的确有点硬。

他都能想象出,小护士坐在上头时,会像白色棉花糖般扩散开来。细皮嫩肉的,估计坐久了都会泛红,跟被撩起裙子打了一样。

DR.L从床上拿来个枕头,垫在座椅上:“这么坐,屁股就不会疼了。”

虞藻皱了皱鼻尖:“哪有人坐在别人枕头上的。”

这枕头是用来躺的,是面颊挨着的地方,他坐在DR.L的枕头上,跟坐在DR.L的脸上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坏,但还是很有素质的。

DR.L:“那你坐床上。”

虞藻也是这么想的,他矜持地往床边挪,刚准备坐下去,又把小屁股抬起一点,塌着腰身、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可是我衣服是脏的……”

刚刚他接触了那么多病人,工作服上细菌肯定很多,而DR.L有洁癖……

DR.L:“坐吧,我等会洗。”

虞藻:“那好吧。”

他心满意足地坐下,不让他洗就可以。

虞藻自以为很隐蔽地扭了扭屁股,试了试这个床的松软程度,床很结实,不是很软的类型,但比宿舍里的简易单人床好上许多。

最起码不会硌得慌。

DR.L拿来新拆封的毛巾

,毛巾浸了热水,目前温度正好,适合擦脸。

他本想递给虞藻,让虞藻自己擦擦糟糕的湿润小脸,但虞藻已经把小脸抬起来,眨着眼睛看他,明显是等他帮忙擦。

DR.L犹豫一瞬,还是将毛巾蒙在小护士的脸上。

小护士闷声闷气地嫌弃:“这毛巾好粗糙。”

但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柔软的面料了。

DR.L:“可能因为毛巾是新拆的。”

DR.L又去拿了一条,虞藻双手撑在身边坐在床沿,理所应当地抬起小脸,明显把他当佣人了。

DR.L将毛巾蒙在他的脸上,仔仔细细地帮他擦着小脸蛋,以及眼尾的一些泪水。

连洗脸都要人帮忙。

他面无表情地想,真娇气。

DR.L已经接纳了佣人这个身份,他单膝跪在小护士的足边,帮小护士脱了小皮鞋。

小护士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脚搭在腰侧。修长的手指挑开裙边,勾进白丝边缘,将破损透肉的白丝,一点点沿着修长的腿脱了下来。

DR.L帮虞藻擦着脚。

小护士评价道:“这个毛巾就软乎多了。”

“嗯。”DR.L说,“这是我擦脸的毛巾。”

虞藻的睫毛猛地一抖,紧跟着耳尖有些红,他虽然坏,但也不会这么欺负人……

“洗脸的?”他懵了懵,几乎是结巴的,“那你……那你还有别的擦脸毛巾吗?”

当然有,但看着小护士惊慌失措、又有点难为情的小表情。

DR.L撒谎:“没有了。最后一条没拆封的毛巾,刚刚也给你擦过脸。”

骄纵蛮横的小护士,难得感到愧疚,他缩了缩肩膀,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那,那可怎么办呀……”

他怎么把人家两条毛巾都给用了……

DR.L自认没有恶趣味,但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捉弄或吓唬虞藻,真的很有趣。

他看着虞藻心虚又胆小,因小表情飞速切换而显得十分灵动的面庞,说:“没事,这条毛巾还能用。”

虞藻:“可是给我擦脚了……”

DR.L:“洗洗就好了。”

事实上,他不打算洗。小护士连脚都是香香软软的,擦了脚后,他的洗脸毛巾也跟着沾光,变香了。

虞藻讷讷道:“这么节省啊……”

虞藻本来想说,等他转正之后,可以用转正后的工资赔DR.L一条新的,毕竟毛巾也不会特别贵,这样一来一回,也算是人情往来了吧?

谁知DR.L根本不是正常人,居然能接受用擦过别人脚的毛巾,还打算继续用这条毛巾给自己擦脸。

有点不讲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