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八)
第 148 章 “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 ( 二十八 )
虞藻慢吞吞地摇着团扇扇风 , 百无聊赖地看看指甲 , 又翻翻话本 , 说话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 “ 不知道呀 , 清远去给我摘西瓜了 。“
不过对方这话说的古怪 。
他又不是孩童 , 怎就不能一人在家了 ?
陈零明白了 。
燕清远的木屋位于村庄最角落 , 他没有田地 , 若是想要瓜 , 只能从其他村民手中购入 。
但都是一个村儿的人 , 谈银钱多见外 , 本村人的农作物皆是互相赠送交换的 。
瓜田主人多半会赠给燕清远西瓜 , 可他性情高洁 、 是出了名的不愿亏欠 。
他多半会帮瓜田主人摘上半个时辰 , 以劳动力换取西瓜 。
小扇扇动 , 带来阵阵绵绵软香 。
细细白白的手指捏着柄 , 没扇两下便不想扇了 。
虞藻拧巴着脸 , 又嫌热 , 正准备喊个暗卫为他扇风 , 忽的想起 , 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 ?
春花流萤小扇被放在桌案上 , 柄下的琉璃坠子敲击 , 发出清脆击响 。
虽一言不发 , 但翘着睫毛看人时 , 能叫人顷刻理会他的意思 。
陈霄是个粗人 , 当下却异常敏锐 , 取过那枚小扇 , 帮小娘子扇起了风 。
清凉微风吹拂面颊 , 虞藻舒适得眯了眯眼 。
不愧是常年做农活的农夫 , 力气就是大 。
扇出来的风 , 比他扇的要强多了 。
陈零就这么坐在别人家的小院里 , 帮别人的小娘子扇风 。
他瞥出小娘子眉眼带着几分不耐与困惑 , 似乎在不解燕清远怎么还没
回来 , 又兴许是惦记着西瓜 。
陈零道 :“ 我家有西瓜 , 你去我家吃吧 。“
“? “ 虞藻偏过头 , 眷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 不要 , 清远马上就回来
T,
陈零沉默地继续帮虞藻扇风 。
不远处传来一声凶狠狗叼 , 吓得虞藻眉眼紧线 , 他解释道 :“ 别怕 , 那是我家的狗 , 不会咬人的 。“
“ 你养狗了 ?“ 虞藻想到先前养的耶耶 ,“ 我以前也养过狗 , 是白色的 。“
“ 好巧 。 “ 陈霄看着他 , 耳根黑红黑红的 ,“ 我的狗是黑色的 。“
虞藻 : L
陈霄到底在好巧什么啊 ? ?
燕清远抱着一大一小的西瓜归来 , 刚要以手臂撞开木屋大门 , 便听到院子内多了一个男声 。
他面色微变 , 赶紧推开门 。
院中的另一个男人 , 正不死心地追问 :“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看看我的狗 ?“
燕清远看着身形精悍的陈霄坐在小世子身边 , 尽管坐着 , 身量都十分高大 。
黑战战的皮肤 , 与一旁细皮嫩肉的小世子一对比 , 如同刚从煤坑里挖出来的黑炭 。
还去他家看狗 ?
陈霄坐在小世子身边 , 边摇扇子 , 边迫不及待摇尾巴的模样 , 更像一条忠心耿耿的大黑狗 。
“ 陈霄 , 你来做什么 ?2“ 燕清远将西瓜放在一边 , 净手后 , 才坐在小世子身边 。
陈霄 : “ 我来给小娘子送鸡兔 。“
燕清远微微皱眉 , 却也没多说什么 。
虞藻一直偏头瞧 :“ 我的西瓜 ! “
“ 嘲 。 “ 燕清远道 ,“ 我给你带了两个 , 一大一小 。 小的今天吃 , 大的明天吃 。“
“ 先放井里冰一冰 , 等会入口时口感更为清爽 。“
虞藻唐角弯起 , 是掩不住的明媚 。
他整个人挨了过来 , 胸腑贴着燕清远的手臂 , 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 声音也甜甜的 : “ 清远 , 你真好 。“
燕清远耳廊泛起一阵薄红 , 却没有推开虞藻 。
他看向一旁直勾勾盯着他们的陈霄 , 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愈发浓烈 , 他道 : “ 谢谢你的鸡兖 。“
陈零一声不吭 , 满脸黯然神伤 。
他家也有西瓜 , 丁比燕清远的更大 , 为什么小娘子不愿吃他的呢 ?
送走陈霄 , 虞藻指了指一旁 :“ 今日好多人上门 , 我都忙不过来了 。“
院子角落内 , 堆积了各式各样的物品 。
都是浮玉村村民送来的 。
“ 这个是刘大娘在早晨送的 , 哥哥帮你收在木架上 。 还有这个 , 这个是我收下的 , 你那时在帮我铺床 …...“
虞藻早就想跟燕清远说了 , 但一时忘记了 。
不过他都替燕清远收好了 。
所有物品堆在一处 , 整整齐齐的 , 一目了然 , 也不会弄丢 。
虞藻想着
想着 , 下巴尖又翘了起来 , 总觉得他做成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
以往他在府中 , 都不会做家务活呢 。
虽然这也算不上家务活 。
「 多谢世子殿下 。 “ 燕清远走至角落木架 , 随手拴开一张红纸 ,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 , 神色一怔 。
在虞藻探头来瞧时 , 他先一步将东西挡了回去 。
「 是什么呀 ? “ 虞藻好奇道 ,“ 我不能看吗 7“
「 不是 …... 不是不能看 。 “ 燕清远的心脏怦怦直跳 , “ 他们误会了 …... 他们以为我们要成亲 。“
「 所以送了许多成亲要用的物品 。“
龙凤图案的红蜡烛 , 双喜剪纸 , 还有鸳鸯花纹的 …...
控在木架的手指紧紧蜡起 , 燕清远莫名心虚 , 竟是连瞧都不敢再瞧小世子一眼 。
虞藻并未多想 , 他目前的身份 , 本就是燕清远的小娘子 。
村民热情好客 , 也因这层身份 , 对他多加关照 , 常有妇女儿童上门找他玩儿 , 又给他送了许多新鲜物品 。
虞藻掀开一枚红布 , 篮子内装了许多花生 、 桂圆 、 莲子一类的物品 。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燕清远 : “ 我可以吃吗 ?“
「 可以是可以 …... 但 …...“ 燕清远欲言又止 , 最终 , 还是一言不发 。
小世子只是单纯嘴馋 、 想吃 。
并不是因为其余的 。
况且 , 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 更用不上成亲需要用的物品 。
思及此处 , 燕清远的神色黯然下来 。
燕清远定定地看向那枚龙凤红蜡 , 忽的低声开口 : “ 殿下 , 我见你屋内的蜡烛已燃尽 , 我为你换个新的吧 。“
虞藻吃着桂圆 , 一时间没地方吐核 , 东张西望了一阵 , 一只大掌先一步落在他的下巴下方 。
他自然地吐出这枚果核 , 点点脑袋 , 算是应下了 。
虞藻的房间被简单改造过 , 添置了许多新家具 。
燕清远看着与记忆中面目全非的房间 , 丝毫不见从前的影子 。
他眉眼缓缓垂落下来 , 火柴化开一点星光 , 点亮屋内蜡烛 。
龙凤图案的红蜡燃起火光 , 在屋内闪烁橘黄色的光芒 。
燕清远将豆 、 箕 、 符 、 篮 、 怒等物品 , 搁置在蜡烛前方 , 随后把双喜剪纸 , 贴在盘子 、 窗户 、 镜面等区域 。
午时 , 他刚为世子换了一袭被褥 , 当下 , 他好似忘了这件事 , 又换了新被套 。
是带有鸳鸯花纹的大红被套 。
殿下 “
虞藻坐在床榻正中央 , 正困惑房间内的装扮 , 突见燕清远顶着烛火走
发间一重 , 他伸手摸了摸 , 原来燕清远为他插了根发簪 。
摸起来分量很足 。
这是燕家世世代代传下来 , 日后要交给燕清远的娘子的 。
崴珠金凤蝶簪 , 簪子巧夺天空 、 华丽非常 , 正衬小世子的好颜色 。
燕清远打量一阵 , 旋即单膝路在他的足边 。
虞薄怔了片刻 :“ 你这是 …...“
燕清远并不说话 , 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什么 。
一条细细的金链子 , 在虞藻眼前折射出炫目光芒 。
垂落下来的部分 , 镶着三颗宝珠 , 二小一大 , 边缘裹了些银 。
缠绕在虞藻脚踝时 , 衬得那细瘦的脚踝 , 既屏弱又白哲 。
连带脚踩上的一圈红色指痕 , 都染上说不清的暖昧意味 。
“ 这是裴二公子给我的珠宝 。 “ 仿佛害怕被拒绝 , 燕清远低声补充了一句 ,“ 我将其送到铺子里加工打磨 , 制成这条链子 。“
虞藻仔仔细细地打量脚踩的链子 , 又问 : “ 发簪也是哥哥吗 7“
燕清远手指微动 , 他垂下眼帘 :“ 嘲 , 也是 。“
“ 殿下 , 这些本就该给你的 。“
虞藻晃荡了下足尖 , 脚踝的金链清脆作响 。
“ 我走路也会有声音吉 ? “ 他际了眨眼睦 ,“ 会不会很吵呀 ?“
燕清远道 :“ 匠人说不会 , 只有动作稍微比较大时 , 才会带的链子发出声音 。“
这样便好 。
若是走两步路便叮叮咏呻的 , 那多骆噪 。
虞藻刚把脚收回来 , 正要起身 , 却被轻轻握住肩膀 , 重新坐了回去 。
他还没反应过来 , 面前蓦地撞入一片大红色彩 。
他头顶被蒙上了一层红布 。
虞藻 : “7 ,
他不解道 ,“ 这是何意 ? “
纤白手指摆在红布一角 , 虞藻正将红布掀起的同
时 , 手背蓦地裹入一个宽大掌心 。
眼前视野逐渐明亮 , 虞藻最先看到的是摇曳的龙凤红烛 , 再是燕清远低头望来的眼 。
他们的手仍握在一起 、 搭在红布的一角 , 就仿佛 , 是他们一起掀开了这抹红布 。
“ 你们在做什么 ? “ 门外传来发寒的男声 。
裴忌的眼神沉冷 , 他看过桌案上摇曳的大红蜡烛 , 再看向贴的到处都是的双喜副纸 , 还有幼弟头顶那如同红盖头般的薄锦被 …...
他冷冷地看向燕清远 : “ 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2“
燕清远松开手 , 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 , 将刚布置好的 、 如同新房的房间 , 让给裴忌 。
裴忌来到虞藻身前 , 看着幼弟满头珠翠 , 那花样款式犹如女子出嫁时才会带的金钗 。
鸵鸯花纹的被褥 , 桌前还列了花生 、 桂圆等等物品 。
裸忌眼神愈发昏暗 。
这穷书生 , 胆子倒不小 。
他只是不在片刻 , 便敢将房间布置成大婚现场 , 若他再晚来一些 , 燕清远又要上演什么戏码 ?
洞房花烛夜 ?
既无功名在身 , 又无爵位 。
燕清远他怎么敢 ?
痴心妄想 。
裴忌眼底氧氮暗色 , 在看到幼弟的面庞 , 如雨过天睦 , 再无庚气 。
他长臂一伸 , 眼前的小身板便挨进他的怀里 , 被他援抱了起来 。
裸忌抱着虞藻坐在桌边 , 看着桌上陈列的豆 、 筑 、 篡 、 篮 、 炮 , 还有喜庆的双喜剪纸 , 他再次看向虞藻 。
“ 像我们的婚房 。 “ 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 手掌轻轻勾着虞藻腰间的带子 , 低头含了含虞藻的唇角 , “ 过了洞房花烛夜 , 你就是哥哥的娘子了 。“
虞藻被亲蹭得有些痒 , 他不住后躲 , 又轻哼一声 : “ 才不是洞房花烛夜 “
也是 。
这里布置实在演草 。
若真要成婚 , 必然声势浩荡 , 映告全天下 。
而不是委屈他在这样一个小木屋里 。
裴忌扯开虞藻的腰带 , 说 :“ 我带了药膏 , 大夫说 , 需要好好保养与护理 “
披身的锦衣再度落地 , 烛火映着一张清丽面庞 , 酮下一层温暖光晕 。
虞藻仅着肚兜 , 发带金钗 , 脚踝又缠着一条金链子 。
随着双膑分开 、 挂在兄长的大膈上 , 一双纤细小腿垂落下来 , 脚链的宝石稍微晃动 , 发出突兀的声响 。
裴忌打开一罐药膏 , 药香四溢 。
虞藻看了一眼 , 没什么兴趣 , 伸手去抓桌上的花生与桂圆 , 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
指尖捏着一枚花生 , 往唇齿里喂 。
忽的 , 虞藻小小呜咽一声 , 花生从唇角落地 , 他咬着手指 , 泪蒙蒙地低下头 。
裴忌挑起一抹乳白色的药膏 , 在较为红肿的婿红伤口附近涂抹 , 待伤口边缘的小襄子被涂得水光发亮 , 他才慢慢将指腹的药膏集中在伤口中央 ,
一下挤了进去 。
也许是上药的过程太过煎熬 , 搭在兄长腿上的双膝哆哆嗦嚏 。
小腹线条猛地细直 , 连带脚链一起发出宝石撞击的清脆声响 。
「 哥哥 …...“ 他忍不住偏头啦 。
裴忌应了一声 , 不过还是将药育往伤口内推 , 为了将每一处都涂到 ,
他涂抹得格外细致 。
地上恪好有一张双喜剪纸 。
药膏被体湿蒸得融化 , 形成透明黏腻的清液 , 顺着嫣红伤口与修长手指间 , 缓缓流了出来 , 将大红喜庆的剪纸 , 濡湿了一小块 。
虞藻咬着手挡 , 泪腺再度发酸 , 正要阻止兄长帮他上药 , 头顶 , 蓦地传来一道男声 : “ 知道桌上的花生 、 桂圆 、 莲子 , 有何寓意吗 2“
虞藻懵了懵 。
他仔细思索片刻 , 试探性道 : “ 用来吃的 ?“
裴忌哑了声 , 往伤口内挤了挤 , 又将药育推到最里面 , 才道 :“ 寓意多子多福 。“
「 若你真是哥哥的小娘子 , 昨天喂了这么多 , 最后都吃不下了 。“ 他将古一只大掌 , 覆在虞藻的小腹 , 似有所指地搜了提 ,“ 也应当会有身孕 。“
虞藻缓缓陌大眼 , 他支支吾吾道 :“ 可 、 可我是男子听 “
裴忌反问道 : “ 男子就不会有身孕吊 “
“ “ 度藻一脸荒唐 。
男子自然不会有身孕 。
但斐忌一脸专注认真 , 加上天生冷面 , 不论说什么都很有说服力 。
虞藻仰头盯了片刻 , 竟开始怀疑起自己 , 讷讷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
又半信半疑道 :“ 男子当真能有身孕 “
“ 商 。“ 裴忌说 ,“ 孕期还会分泌 …... 须我帮你吸食 。“
虞藻陌国了眼 。
没人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这种设定啊 !
头顶传来淡淡的轻笑 。
这次虞藻听得很清楚 , 他一仰头 , 望见素来冷面的二哥 , 唇角小幅度往上掀了掀 。
虞藻后知后觉发现他被耍了 , 他气得睫毛乱抖 , 凶气十足地骂 :“ 讨厌你 1 “
药膏融化在手心 , 又被迅速推了进去 。 裴忌说 : “ 又讨厌我了 。“
“ 你本来就讨厌 。 “ 虞藻绪着张脸蛇 , 他并拢膑盖 , 想把兄长的上药的手扯走 , 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
“ 嘲 。“ 裴忌哑声说 ,“ 喻欢你 。“
虞藻哼了一声 : “ 那是你有眼光 , 我本来就讨人喜欢 。“
这话也是实话 , 裴忌没有反驳 , 他低头含住虞藻的唇瓢 。
“ 你说的对 。“
舌肉抵开唇肉 , 裴忌用力含吮虐藻的舌根 , 发狠的揽 , 搅得涎水飞溃 。
水声弥漫响亮 , 忽明忽暗的龙凤红蜡烛火在他们的面庞摇曳 , 房内到处是喜庆的大红色彩 。
门是被突然推开的 。
东伴随一声慌乱的温和男声 。
“ 小丿 。“
风尘仆仆的裴雪重 , 俊雅面庞难掩忧心与焦灼 , 他身上受了伤 , 故而面色苍白 。
然而在推开门 、 看到门内一幕时 , 和风细雨般的儒雅面庞 , 一瞬僵在那里 。
房间很小 , 哪怕只是站在门口 , 裴雪重都能将屋内一切细节尽收眼底 。
饱满膳胀的唇是如何被深吻舔砥 , 唇肉又是如何被挤得变形 , 包括那截小舌头是如何被卷出唇齿 、 在半空间被缠绕嘿吃 。
裴忌都看得一清二楚 。
双喜剪纸 , 鸵鸯红烛 , 落了满地衣裳 。
他们相拥而吻 。
反倒是他 , 像误入洞房花烛夜 , 破坏良辰美景的不速之宪 。
待门被推开 、 看见裴雪重时 , 裴忌即刻松开虞藻的唇 。
他迟疑片刻 , 将上药的手指也挪开 , 却一时间够不着薄被暂且遮挡 。
在这个过程间 , 指尖与婿红伤口牵出一道细细的线 , 最后无声拍打在伤口边缘 。
虞藻尚未回神 , 当下忘记将膝盖并拢 。
而是就着目前的不雅坐姿 , 红润激淮的唇肉分开 , 仰头呆愣地看向正前方的裴雪重 。
不过几日不见 , 幼弟的变化很大 。
除却熟悉的纯然与天真 , 眉眼间增添几分被催熟过后的媚态 , 杂精在一起 , 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裴忌是怎么照顾他的 , 他身上竟只穿了一件春花刺绣肚兜 。
圆润的肩头 、 一身雪中透粉的皮肉 , 就连戴了脚链的脚踝与足背 , 皆是密密麻麻的斑驳红痕 。
裴雪重的神色一点点沉下 , 不复温和笑意 。
他敛下平直的黑睫 , 眸光落在幼弟身上 。
方才裴忌撒离得急 , 被涂抹开了的伤口尚未闭合 , 在大红喜庆的屋内 , 裴雪重的注视下 , 闪烁波光粼粼的艳色 。
药膏在伤口内融化 , 形成透明清液 。
周围肌肤红得过分 , 竟荒唐到还有一块不深不浅的牙印 , 这片肌肤如今也全部被药膏打涨 , 水光一片 , 缓慢向下流消 。
裴雪重凝视片刻 , 徐徐蹼步 , 走了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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