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师弟感激不尽。”

    韩风说完话后,搓着手说道,

    “师兄啊,师弟只是一个杂役弟子,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全都拿去买阵法了,身上没有传音玉简啊。”

    “你连传音玉简都没有?唉,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明明有这么好的资质,却一直做杂役,穷困潦倒的。”

    姜怀阳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个传音玉简,递给了韩风,说道,

    “这个玉简给你吧,我身上正好有个多的,你输入灵气将其激活就好,里面有我的神识印记,可以直接跟我通话。”

    “多谢师兄,师弟就却之不恭了,来日还你钱。”

    韩风接过了传音玉简。

    “说什么钱不钱的,都自己人,差这点小钱?行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刺客这件事,我早晚找到证据,狠狠的惩治叶龙渊和叶家。

    走了。”

    姜怀阳站起身,和陆玉发一起往外走。

    “师兄慢走啊。”

    二人拿着刺客尸体,回去执法堂总部了。

    韩风把玩着手里的玉简,然后将其收到了储物袋里。

    躺床上。

    睡觉。

    一晚上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今晚对于韩风来说,只是一场小插曲,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大舅哥看他很顺眼,认为他资质好有稳重,对他非常喜爱。

    不过没啥用,韩风连姜酥柔都懒得搭理,更别提这个便宜大舅哥了。

    韩风睡的很香,但对于某人来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叶家祖宅里,叶龙渊坐在床上,拿着玉简,心里挣扎了一个多时辰后,才终于下定决心,找他爹坦白这件事。

    毕竟他用的是家里的死士,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死士,死士是家族里重要的财产,死了四个,他没个交代是说不过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的话,罪过还能轻一点。

    叶龙渊离开了房间,走到主卧那边,敲响了房门。

    “是渊儿啊,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声音。

    叶龙渊推开门,里面正堂中间是两个蒲团,盘膝坐着两个人。

    一个中年修士,一个看样子只有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

    风韵犹存。

    “孩儿拜见爹娘。”

    叶龙渊抱掌行礼。

    他爹睁开眼,问道,

    “什么事情,大半夜的过来打扰我修炼?”

    叶龙渊跪了下来,说道,

    “孩儿向爹请罪。”

    “请罪?你这孩子,向来稳当,不惹祸,这是做了什么?要来请罪?”

    “事情是这样的,爹,孩儿不是对姜师妹倾心已久,追求多年嘛,前几日相亲大会上,孩儿买通长老,运作了一番……”

    当下,叶龙渊把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每一点细节都说了。

    听完后,他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

    “所以说,你不光害死了家里的四名死士,还引起了执法堂的注意,还同时得罪了姜家?”

    叶龙渊吓得满头大汗,脑袋磕在地上,说道,

    “孩儿自知罪孽深重,愿去祖宗祠堂受罚,请父亲责罚。”

    “责罚?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句责罚就算了,打死你都不亏。”

    叶父眼睛里爆射出严厉的精芒。

    此时,叶母立刻睁开眼,说道,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说我儿子呢?他就是犯了点小错而已,至于打生打死?你要是打死他,看我先打死你。”

    她走到叶龙渊身边,将他拉起来,说道,

    “儿子,快起来坐下,不是多大点事啊,这件事你没错,错的是你那没用的老爹,早让他去姜家提亲他不去,现在闹出这么多事情来,都怪他。”

    叶父无奈的看了自己道侣一眼,恨恨叹息道,

    “慈母多败儿!”

    叶母也是个泼辣的性子,指着叶父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他是你儿子,他还小,他才多大啊,办事肯定不会面面俱到,他有困难了,肯定先找你这个当爹的啊,他要是遇见事,连他爹都不找,只能说你这个当爹的太失败了。”

    “你……我是在气他犯错吗?我是在气他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折腾了好几天,都没弄死,这就是他能力有问题!

    这样的人,将来怎么继承家业?怎么让我去跟我大哥争抢未来家主的位置?!”

    说到这里,叶父的气也消了一点,接着说道,

    “这件事里,你唯一做的可取之处的就是,没有亲自去动手杀那个韩风,没有让执法堂拿到证据,否则谁也保不住你,铁炼那个老东西,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铁面无私的很。

    好了,我儿勿要忧虑,不就是区区姜家嘛,咱们叶家还不怕他们。

    只是你这个做事的方式,为父需要好好说道说道。”

    “孩儿洗耳恭听。”

    叶龙渊连忙说道。

    “首先,要对付一个人,要毁掉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把他杀掉,才能解心头之恨,有太多种方法,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亲自动手出气的,下月初一祭祖大典上,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收拾他,废了他,让他成一个废人,一辈子都没法修炼,那样才解气。”

    叶龙渊想了想后,说道,

    “爹,他本来就是一个废人啊。”

    “一个废人你还三次搞不定?!”

    叶父怒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就算他是个废人了,那也别想好过他能够利用执法堂来对付你,你就不能利用执法堂去对付他吗?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自己就不能想想,该怎么去利用?

    执法堂里,也不是没有咱们的人,他拒不招供,难道不能用刑吗?把他打个半死不活,落个残疾,逐出宗门,在外面,不是想怎么杀怎么杀?”

    闻言,叶龙渊恍然大悟,连忙抱掌道,

    “父亲,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啊,孩儿悟了,孩儿都明白了,多谢父亲。”

    “行了,回去吧,死了几个死士的事情,为父做个假账,就说出任务就去了就行了。”

    叶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孩儿告退。”

    叶龙渊立刻抱掌出去了。

    看着叶龙渊离去的背影,叶父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太嫩了点啊,还得多历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