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作业,青川煜略有些紧张。 他的作业放在枕边,郁江拿作业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碰到什么? 他没想到二号寝室会这么团结,更没想到郁江会帮他应付训练营的考验。 郁江见青川煜不说话,猜测他应该是在担心枕头里的东西。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提醒道: “课程考核不及格会被淘汰。” 青川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真诚地向郁江道谢:“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郁江不屑地撇嘴。 谁稀罕青川煜的人情,他只是不希望身边环境发生太大变化。 目前训练营只有一号、二号、七号寝室还没有人员淘汰,而若论实力,二号寝室能领先他们一个等级。 郁江没有在青川煜这里多做停留。 他替青川煜交上了早就完成的课程论文。 内比奥罗看到上面青川煜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了愣,再回想起早上皮斯克的刻意叮嘱,顿时哭笑不得。 啧,那个老家伙究竟在担心什么啊,在他看来,这些新人倒是很团结嘛! 郁江与青川煜通过视频连线,他将掌上电脑的摄像头放在正对讲台的位置,这样青川煜就能通过视频学习上午的理论课程。 一切都很顺利,就连考试郁江也多领了一张卷子,做完自己的再帮青川煜完成。 期间内比奥罗没有为难他们,这让郁江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以皮斯克的性格,必然要在青川煜的事情上动手脚。就算他的目的不是淘汰青川煜,应该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松通过考验。 郁江正奇怪着,忽然听内比奥罗说: “嗯,我看了一下,虽然你们的答案五花八门,不过还是能看出是认真听讲了的。尤其是郁江,答得非常好。不过……” 他刻意停顿了片刻,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还是有人得零分,青川煜没有来上课,按照规定……” “他交卷了。”郁江出声质疑道,“我想他的分数应该不至于不及格吧?” 内比奥罗皱眉,冷声道:“交卷了又怎样?他没有上课,按照规定应该记零分和违纪。” “他上课了。”郁江拍了拍前面的掌上电脑,屏幕中的青川煜还在朝内比奥罗微笑。 经过一夜加一个早上的蹉磨,青川煜的状态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尽力听完了理论课。 内比奥罗见状一窒,仍然不肯松口:“就凭你一句话怎么证明他真的全程听课了?还有这张卷子到底是谁写的,难道不是你吗?我可以认为你们两个人作弊。” 郁江没有搭理内比奥罗,反而侧头看向了一旁的安室透。 安室透在他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了他一早架设在这里的摄像机。 随后,他将摄像机的储存卡取下,笑着对内比奥罗说:“内比奥罗先生,这里面理论课的全程摄像,我调整过角度,确保相机可以拍到郁江、青川煜和您,请您核对。” 内比奥罗吹了吹胡子,瞪着眼睛不发一眼。 他在心中都快吐槽疯了。 这届学生怎么这么不好带?摄像机也是随身携带的吗? “你们这么做是不合规定的……”内比奥罗试图找回一点尊严。 然而郁江毫不客气地击碎了他作为老师和前辈最后的尊严,他用训练营的规则反驳道: “训练营教学管理条例第32条规定,所有学生不得以任何理由缺课,必须全程参与课堂,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训练营考核管理条例第7条规定,学生必须完成所有考核项目,笔试需独立思考,缺考者按零分处理。 “没有任何一条规则限制参与课堂的形式,坐着、躺着、站在窗外、宿舍都可以。也没有任何一条规则规定不允许其他学员代为填写试卷。 “请问,青川煜违反了哪一条规定,要按零分处理?” 这一次,内比奥罗的脸真正成了菜色。 他瞪着郁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变态! 怎么会有人真的把训练营的规章制度倒背如流啊? 皮斯克身为“教导主任”都没有做到的事,郁江竟然轻轻松松完成了?难道他的志愿是成为训练营的“风纪委员”? 内比奥罗郁闷了半天,最终只好退让道:“既然青川煜没有违规,他的成绩有效。可以了吗,郁江学员?” 郁江满意地轻轻点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内比奥罗一口老血差点卡在喉咙里
。 不过他倒也没有特别懊恼,毕竟理论课确实比较容易钻空子。他倒是想看看郁江如何解决下午的实战课。 哼,实战课总不能让青川煜继续线上听课了吧? 安室透同样也在担心下午的实战课,他忧心忡忡地说:“皮斯克没说对青川的惩罚到什么时候,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规则的制定权掌握在训练营管理层手中,他们可以随时更改条例。” E,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训练营规则的制定权归乌丸家所有? “先把下午的实战课应付过去,其他事情到时候再说。”诸星大沉声,“你们应该和我的想法相同吧?” “当然。”安室透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厉色。 唯有郁江正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回应。 “啪!” 安室透重重地拍了一下郁江的肩膀,皱眉道:“喂,你在想什么?” 郁江看向他,轻挑眉毛:“我在想,究竟什么关系能让你为青川煜做到这种地步。” 安室透脸色陡然一僵,涔涔冷汗自额头渗出,紧跟着没入发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的慌张。 不过很快安室透就坦然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反问一句:“那你呢?我看你对青川煜的事情也很上心嘛!” 这个问题安室透问得很真诚,因为他是真的好奇郁江和景光的事情。 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了。 郁江沉默,片刻后回答:“因为他是很有趣的猎物,我想看看他如何在猎人的陷阱里挣扎。” 安室透:“???” 拜托,能不能不要一脸认真地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