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们这一行的,危险性不亚于战争年代的士兵。 枪就是他们保命的工具。 你能想象一个战士到了战壕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开枪吗?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身体素质与基因和疾病有关,无法改变,可枪法不是。 以郁江的天资,诸伏景光毫不怀疑,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成为不亚于他的狙击手。 至于达到莱伊那种程度,嗯,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 所以失踪一周的郁江去哪里了? …… 东京都·涩谷区 瞄准镜中,一个秃顶男人正在健身,他丝毫没有察觉数百米之外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 “咻——” 子弹出膛,命中男人的胸部,男人立刻倒了下去。 “Nice!” 数百米外,高楼天台,留着栗色齐耳短发的年轻女人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就说我能做到吧!接下来就该看你的了,科恩。” 她身边,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长脸男人表现得很漠然:“下次任务我会比你表现得更好。” “嘁!”基安蒂撇了撇嘴,正准备抱怨点什么,忽然听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斩草不除根可是会吃大亏的。” 基安蒂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她回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眼角的蝴蝶深深蹙起。 “什么人?”基安蒂质问道。 那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穿着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灰蓝色休闲装,坐在天台的围栏上,双腿悬空,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看上去非常轻松随意。 男人没有回答基安蒂的问题,基安蒂气急,调转狙击步枪就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就在这时,科恩开口了:“等等,基安蒂!那个人好像没死!” “什么?”基安蒂面露震惊。 她来不及找郁江算账,连忙回到之前狙击的位置,重新架上步枪,检查目标的情况。 只见目标虽然浑身是血,却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拼命够着一旁的电话,眼见就要碰到了。 “该死,居然没有命中他的心脏!” 基安蒂暗骂一声,将准星移到合适的位置,扣下扳机。 也许是因为已经失误过一次的缘故,基安蒂扣扳机的时候手指都有些颤抖,好在身为狙击手她调整情绪的速度很快,否则难免要闹笑话。 “砰——” 这一次,子弹精准地没入目标的头颅,他在距离电话不到两厘米的位置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再也不能拨出那通报警电话。 彻底杀死目标后,基安蒂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变急促了。 几秒钟后,基安蒂放下狙击步枪,转身看向郁江,神情复杂。 此时她早已没有心情质问郁江的身份了,她只想知道:“你明明没有望远镜,看不到目标的情况,为什么知道他没死?” 郁江轻轻扬唇,嘲讽道:“六百五十码是你在模拟狙击训练中的最好成绩,而且只针对静止不动的物体。实际情况中目标一直在移动,你无法一枪毙命才正常,不是吗?” 基安蒂被他噎了一句,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技术不到位就是技术不到位,狡辩再多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基安蒂不服,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讽刺她,难道他能做得更好吗?! 郁江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基安蒂懊恼抿唇的模样,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 有人将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 基安蒂和科恩看到来人立即正色,甚至隐约还能看出他们对那人的忌惮。 郁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 其实就算不看基安蒂和科恩的反应,仅凭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香烟发酵的味道,郁江也能猜到琴酒的身份。 老实说这个味道并不好闻,这也是郁江不喜欢抽烟的原因之一。 郁江神色轻松地调侃道:“你是猫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如果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琴酒警告说。 郁江笑:“怎么,原来我们不是敌人啊?”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郁江耳边响起,吵得他鼓膜震颤头脑发昏。 在开枪的最后瞬间,琴
酒的手枪微微偏移,子弹最终穿过郁江鬓边的碎发,射入远处天台的地面,留下浅浅的弹坑。 基安蒂和科恩都被琴酒突如其来的开枪吓懵了。 然而当事人郁江却依然维持着淡定的神情——尽管他的耳朵都因为枪声暂时失聪了。 “基安蒂六百五十码才射偏,”郁江缓缓开口,因为不确定音量,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而你……” 他在这里停顿,看了看琴酒和他的距离,眼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可琴酒并没有被郁江拙劣的手法激怒,他冷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没那么蠢,因为郁江的几句挑衅就开枪杀人,只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相反郁江越是如此做,他越觉得郁江是跳梁小丑。 果然就算拿到代号,这个家伙依然上不了台面。 “听说那个人让你去美国处理几只刚出生的老鼠,我要跟你们一起去。”郁江道明来意。 不出所料,琴酒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不行!” “啧,男人不要随随便便说不行。” 基安蒂和科恩顿时感觉空气的温度降到了零下。 虽然是烈日炎炎,他们却手脚冰凉。 琴酒的枪再一次动了。 只是这一次郁江没再给他开枪的机会,他顺势后撤拉开安全距离。 “你还是跟一年前一模一样。”凯奥斯·纳普的声音从琴酒身后传来,郁江这才发现赶来天台的不止琴酒一个,阿瓦莫利和伏特加都来了。 “别来无恙,阿瓦莫利。”郁江淡声打招呼。 “虽然人没怎么变,但最近你的代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凯奥斯故意道,“毕竟日本已经很多年没人能超过琴酒了。” “阿瓦莫利。”琴酒冷声警告,眼底已经有杀意溢出。 “嗨嗨~”凯奥斯迫于琴酒的淫威不得不转移话题,“不过你这样抛弃自己的组员,叛变到我们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叛变?不不不,我们都是组织成员,这怎么能叫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