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郁江和琴酒约定见面的日子。 地点在琴酒小组的一处联络据点。 约定时间之前,琴酒已经带人等在据点。 他坐在整个房间最舒服的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伏特加亲自调的威士忌。这大概算是酒吧最简单的一款酒,想出错也没机会。 琴酒的目光几乎没有从紧闭的房门上挪开过,他一直在静静等候着可能会上门的人。 当然,为了今天的会面他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的。 这处联络据点已经不再重要,随时可以抛弃,他也已经给小组留了退路,以防万一清水由弦又把他们的情报卖给FBI或日本公安。 约定时间很快过去,门外却依然没有动静。 琴酒放下见底的酒杯,不耐烦地屈指敲击桌面。 基安蒂立刻开嘲讽:“阿瓦莫利,看来你的方法也没有用嘛,我们被放鸽子了!” 阿瓦莫利神情如常:“别着急,基安蒂。” “咚咚咚……”几乎就在阿瓦莫利开口的瞬间,敲门声响起。 “进。” 门被人推开,露出清水由弦修长的身影。 “我似乎来得有些晚了?” 他脸上的笑容很浅淡,自带一股谦逊的风度。 基安蒂切了一声:“你居然真敢单枪匹马的赴约??” “单枪匹马?”郁江挑眉,“我可没有枪也没有马。” 琴酒招了招手,伏特加立刻将一份文件递给郁江:“这是我们组织的福利待遇,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 “琴酒。”郁江忽然开口打断了伏特加的话,问道,“你还剩几颗精灵球?” 琴酒:“……” “这是第三次了吧?你好有耐心。” 所以说郁江其实还挺佩服琴酒的,作为一个未来可能会继承组织的继承人,琴酒这种愿意为了工作为了业绩付出一切的下属简直就是神仙! 琴酒深吸一口气,不欲与他计较:“组织没有底薪,但每一次任务都有报酬,另外还有佣金任务,组织也不干涉成员接私活。” 言外之意你可以继续做情报贩子的工作,只要不跟组织产生利益冲突。 听了琴酒的话,郁江终于分了一些注意力到那份文件上。 但他还没看两眼就嫌弃道:“这点钱,你们是打发要饭的??” 琴酒危险地眯起眼睛:“别太狂妄了小子,组织的庞大你想象不到。” “就是!你信不信我大哥一句话就能让你在红黑两道都混不下去?!”伏特加立刻帮大哥说话,却没想到换回自家大哥一个嫌弃的眼神。 郁江耸耸肩:“看来你们是不想要我手上这份情报了。” “情报?” “十分不巧,我这里有一份贵组织的重要情报,涉及一位潜藏极深的卧底,还是代号成员哦。”郁江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你们说这份情报到底值多少钱?” 琴酒:“……” 伏特加:“不可能,我们自己都调查不出来的情报你怎么可能知道?”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阿瓦莫利笑着说,“真有意思,说不定那位卧底就在我们几个人当中。” 大概是之前郁江游走红黑双方一份情报卖两份价钱的操作太过于深入人心,琴酒他们并未质疑郁江这份情报的真实性(伏特加不算),所以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伏特加,加钱”了。 谈判成功,郁江从琴酒这里狠狠宰了一笔。 要说最痛心的可能反而是在行政课工作的阿瓦莫利,毕竟说来说去钱都要从他这边出,琴酒反正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 “说吧,那只肮脏的老鼠是谁!”琴酒冷声质问。 郁江没有卖关子,实话回答:“就是那个日卖电视台很有名的主持人,她在贵组织的代号似乎是叫基尔吧?” 熟悉的代号一出,琴酒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他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基尔的名字:“基尔……” “她是CIA的卧底哦。”郁江补充道,“嘛,姑且算是吧。” 将基尔的身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组织本来就在郁江的计划之内,毕竟作为一名合格的双面间谍,他总不能真给FBI白干活吧? 琴酒的瞳孔一度缩成了针尖大小,脸色恐怖得吓人,他将指头捏得咯吱作响,似乎把那当成了基尔般泄愤。 尽管如此,琴酒还不至于因为郁江的一句话就给基尔判死刑。
br> “我会用组织的渠道再确认一遍。”琴酒冲郁江露出了阴森的表情,“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说谎,你就死定了。” “随你的便,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师罢了。” 郁江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回去后,郁江总算是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帕佩特目前的位置在美国,FBI还在等他加入组织的好消息,而琴酒则在马不停蹄地调查基尔。 正如郁江之前所说,只要琴酒开始怀疑基尔,其实基尔身上的疑点真的很多。甚至不需要提供任何证据,仅凭琴酒对叛徒的敏锐嗅觉,他也很快就会发现真相。 果不其然,琴酒的召集命令很快就到。 这一次,郁江终于不再是会议的目标,反而作为参与者之一出席了琴酒小组内部的企划会议。 对此琴酒嘴替伏特加的说法是:“你现在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等把基尔的事情处理完,大哥会让你走正式程序加入组织。” 而现在,他必须呆在“监护人”琴酒身边,受他监督。 郁江觉得这是琴酒公报私仇,因为身在总部的帕佩特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新人的消息。 还是上次见面的地方,显然琴酒暂时不打算让新人接触组织其他的信息。 郁江一来就发现今天据点的气氛比上次还凝重,但若说上次有点如临大敌的紧张感,那么这次则只剩下磅礴的杀气——特指某个不要钱不费电的冷气制造机。 “看来你们已经确认基尔的身份了。”郁江笑着问,“怎么样,要杀了她吗?提前说好,这种打打杀杀的暴力工作不要找我,我很讨厌。” “杀?”琴酒冷笑,“不,我要救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