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些许时间,秦昊在王有容的身上狠狠地摸了几把,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向太极殿走去。

    等他进入朝堂,众臣已经到齐。

    秦昊站在那里,并未落座,看向忠臣,扫视了一圈,发现苏尚书的位置空着,不禁有些生气,昨天刚委以重任,今天这个老东西就不上朝了。

    秦昊沉声问道,“苏勇将军,尔父何故不上早朝了?”

    苏勇站了出来,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然而还是躬身答道,“启禀太子,昨天您让我父亲赈灾,父亲不敢有一丝倦怠,积极筹措银两,辛苦了一天,直到很晚才歇息,昨天夜里偶感风寒,就一病不起。”

    “殿下,我父亲早朝之前托我向您请罪,他说他辜负了殿下的重托,请求殿下责罚。”

    说罢,苏勇放声痛哭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死了父亲一样悲痛。、

    苏正方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怎会在这个关头得病,甚是蹊跷。

    结合刚才苏勇夸张的表演,演技虽说精湛,却也漏洞百出。

    然而秦昊并未戳破苏勇的谎言,缓缓落座。

    脸色变得很凝重,悲痛的说道,“苏尚书忠心耿耿,向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朝廷做出了很大贡献。”

    “本王听闻他病重噩耗,深表同情,苏将军切莫伤心,劳你告诉苏尚书,让他安心养病,本王这两天空了就亲自探望他。”

    听到太子如此抬高父亲,苏勇停止了表演,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随即跪拜,感谢太子。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此揭过。

    秦昊清了口嗓子,接着问道,“各位臣工,赈灾迫在眉睫,有谁愿意替本王分忧,担起此事?”

    “大家可以商议个人选,也可举荐个人,大家都说说吧!”

    说罢,众大臣议论纷纷,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承担此事。

    秦昊看着朝堂众臣这副摸样,心中颇为恼火,偌大朝堂,竟无一人为君分忧,自己这个太子做的何其窝囊,看来这些人大多已经烂透了,剩下的也有想为君分忧,怕是被形势所迫,只能随波逐流了。

    秦昊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多说什么,目光扫向最前面的董思成,沉声说道,“董太傅,你可愿接受重任,拯救受灾百姓于水火之中,为朝廷排忧解难。”

    然而董思成并不打算接受太子的好意,只见他眼睛盯着地面并未抬起,朝秦昊坐着的方向躬身一拜,说道,“殿下,老臣年事已高,不堪重任,机会还是让给年轻一些的能臣吧!以免耽误了殿下大事。”

    秦昊大失所望,气不打一处来,恼怒的说到,“昨天让你停止永乐神宫的修建,变卖资产,筹措饷银,现在你筹措了多少银两?”

    董思成昨天并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个神宫是小女儿董媚儿撺掇殿下修建的,自己如果停工变卖,女儿还不恼死自己,故他宁愿得罪太子,也不愿让女儿不高兴,他也暗自揣摩了一下,自己毕竟是他岳父,女儿又深受宠爱,想来太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思虑片刻,他面露一副为难之色,哭丧着脸说道,“殿下,神功修建,兹事体大,动一发而触全身,涉及各方利益,一旦停工,会有很多人闹事,况且那些东西贱卖也筹不到多少银两,故老臣请殿下收回承命。”

    秦昊听道董思成竟然公然违抗自己命令,还让自己收回承命,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在了董思成的身上,顿时杯中茶水四溅,弄得他脸上身上全是水渍,看上去甚是狼狈。

    董思成瞬间懵逼了,他万般没有想到,太子会发这么大的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作弄自己,这让自己的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呀!

    这还是太子吗?以前他可是对董家甚是宠信,言听计从,怎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更为可怕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只见秦昊脸色阴沉的厉害,直接开口说道,“董思成,你这个太傅是不想当了,竟公然违抗本王命令,本王念你初犯,姑且饶你一次,如若再犯,旧账新账一起算,定剥了你身上的这张皮。”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以后也不用管了。”

    董思成脸色阴沉,冷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朝堂上的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太子今天直接对太傅开战,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然而大家出奇的保持了一致,就连经常跟在董尚书身边穿一条裤子的党羽,也没人敢再触碰秦昊的霉头。

    随后,秦昊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众大臣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太子拿自己开刀。

    越是这样,秦昊越听越是生气,到了后面,脸上已布满寒霜,冷的吓人。

    所幸秦昊并未多问,最后直接宣布退朝,径直走向了太极宫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