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怀玉和樊文海率先来到这里,秦昊领着两人来到了偏殿。

    “殿下,经过我们对孙志刚的一番严刑拷问,审讯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樊文海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汇报道,“据孙志刚供认,近两年来,瑞丰号粮行每个月都要秘密往燕云十六州运送至少一万担粮食,有时还有两三万担。”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粮食进入燕云等地就没了下落,也没有任何进账,而筹集粮食的钱是从苏府拿的,每个月苏府还要给入股的一些大臣分红。”

    “所以,微臣猜测这些粮食并没有卖给辽人,而是……”

    秦昊不假思索地说道:“而是苏家在燕云之地豢养有私军是吧!”

    樊文海微微颔首,继续道:“不仅如此,各地分行的粮食也源源不断地流向那里。依臣之见,那支私军的人数,恐怕不少于两万,甚至可能更多。”

    "另外,苏家父子这两年来,暗地里可是没少把右大营和玄武卫那些被淘汰的武器装备送往北境。听说他们在北境还藏了个私人的大型铁矿,这心思,怕是再明显不过了。"

    "如此看来,我们得赶紧绸缪,免得他们真的起了反心,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秦昊听完眉头紧皱,他万万没想到,苏家竟能在燕云之境经营如此之久,且始终未曾引起朝廷的注意。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力量,足以让朝廷都为之蒙蔽?

    冯怀玉走上前来,沉声说道:“苏家竟将公家之物私自挪用,大肆侵吞国库的粮饷,甚至暗中秘密筹划军队,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微臣怀疑,昨日对您行刺之事,十有八九与苏正方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苏正方已经与白莲教相互勾结在一起,企图谋权篡位,颠覆我大夏政权。”

    “臣叩请殿下早作决断。”

    秦昊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意,沉声道:“本王对此事早有筹谋,布控已然暗中展开。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们必须耐心等待苏正方这只老狐狸露出更多狐狸尾巴。”

    “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确保将其党羽一网打尽,绝不让他们有逃脱之机,若让他们逃窜至燕云之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个时候,谢安、王翦等人接连而至,等众人落座之后。

    秦昊言简意赅地概述了近期发生的种种事件,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一时间,众人震惊不已,四周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而又混乱的画面。

    有的人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深思熟虑。

    有的人窃窃私语,似乎在交换着各自的看法。

    还有的人则是一脸茫然,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措手不及。

    秦昊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却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王翦将军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殿下,末将愿意亲自领兵前往河东,讨伐高拱祥等一帮逆贼,一举荡平贼寇,以安民心。”

    李震也沉声说道:“殿下,老臣虽然年事已高,但还能领兵打仗,愿再度出山,以振军威。”

    秦昊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暖意。

    他知道,他并不孤单,他有一群忠诚的臣子,他们愿意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付出一切。

    待众人纷纷表态之后,秦昊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众人,慷慨激昂道:“各位爱卿,你们都是朝廷的忠诚之臣,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虽然你们在座各自的职位和职责有所不同,但无一例外都在为了大夏的繁荣稳定而鞠躬尽瘁,你们都是大夏的有功之臣,本王谢谢你们了,请受本王一拜。”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的身体微微弯曲,向在场的众人行了一礼。

    众将领如何能承受起太子的大礼,赶紧躬身回拜。

    秦昊挺直了身子,神情肃穆,直接下令道:“李震将军听令,本王授你大夏兵马大元帅,坐镇京城,统领两营四卫,负责京城防务一切事宜,确保京城安全。”

    “老臣领命。”

    “王翦将军,听令,本王授你平寇大将军,奉诏讨逆,抽调左大营本部兵马,剿灭高拱祥等部逆贼。”

    “微臣领命。”

    “樊文海、孙逸、冯瑾听令,你们即刻安排人手在城外守着,迎接从河东过来的难民,将他们安排在逍遥山庄,记住不能放一个人进城,必要之时可以武力镇压。”

    “臣等领命。”

    “你们暂且退下,李元帅和王将军留下。”

    等众人离去,秦昊对两人叮嘱道:“两位将军,本王是这样考虑的,此次借剿灭高拱祥一众,将左大营全部调出京城,一部分军队秘密向北挺进,在京城百里外驻扎,以防苏正方私军暗中偷袭京师。”

    “令派一支军队秘密驻扎在京城南面五十里之外的伏牛山脉,随时等候命令,一旦京城有危险,可以里外夹击,一举将敌人击溃。”

    “王翦大哥,你此次任务是将大军快速带出京城,佯装出征讨伐逆贼高拱祥,暗中迂回,分兵返回到京城外驻扎,统筹京城外南北方向的两部人马。”

    李震微微颔首,沉声说道:“殿下安排不错,刚才老臣就想提醒您,区区贼寇,一群散兵游勇,难以成事,不必大费周章,只需出动左大营一半人马,就可将其消灭。”

    王翦嘿嘿笑道:“出动左大营一半人马,简直就是抬举高迎祥了,只需三千人,末将就有把握将其灭掉。”

    “哦?莫非贤侄有何好的计策?你可知道叛军可有数万人,兵力相差数十倍不止,你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李震顿时来了兴趣,不过还是善意地提醒道:“想当年老夫虽然也有过这样的胜绩,但也是根据天时地利人和等多方面有利因素,才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你也别乱来呀!”

    李震的眼中闪烁着老将的睿智,但更多的是对年轻将领的期待。

    “王翦贤侄,你若有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他微笑着说,语气中充满了对晚辈的鼓励。

    王翦站得笔直,神情自信,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叛军虽众,但多为乌合之众,未经训练,纪律松散。”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先以少量精兵佯装败退,引诱叛军追击,然后在预设的埋伏圈中将其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