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逃不过秦王殿下的眼睛啊!”陆辰笑着恭维了李世民一句。

    “能从陆县公嘴里听到如此恭维的话,本王倒是很意外!”李世民则是笑着揶揄了陆辰一句,这透明琉璃就你这里能产,田地里还有玻璃大棚在那立着,虽然现在都被包裹起来,看着像大型窝棚似的,但是这事可瞒不过李世民,毕竟那玻璃里还有秦王李世民策府一成分子呢!

    “这拍卖自然是需要场地的,在下觉得那昌源楼的设计就不错,因此准备同这杜家谈这么一笔买卖,到时候借用一下那昌源楼的场地!”听到李世民的揶揄之词,陆辰也不在意,直接很是认真的看着李世民道。

    “不过你却不想以你的名义来谈,是不是?”李世民放下茶盏,看着陆辰笑道。

    对于陆辰的心思,李世民很清楚,如果这件事由陆辰出面去跟杜家谈,不管成与不成,那些世家可都不是傻子,如今这传得沸沸扬扬的琉璃拍卖之事,这些世家就都会发觉这里面有陆辰的参与,到时候会不会对这东西出手,或者是他们串联起来压价的话,那么陆辰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所以李世民倒是很清楚陆辰心中所想的。

    听到李世民的话,陆辰点零头,随即陆辰与李世民一同把目光看向柴绍,而正在一旁悠哉品茶的柴绍,被这两饶目光同时这么一注视,直接就愣住了,手还一抖,差点把茶杯给掉地上,毕竟不论是谁,被这么二位给一起盯上,那心里绝对都得突突一下。

    一个是声势滔的策府上将军,大唐的秦王殿下,一个是名震长安,虽然那名声不算是什么好名声,甚至都被人快传成能“止儿夜啼”的长安县公,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去??”刚才这二位的谈话,柴绍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件事陆辰是背后策划者,自然是不能露面的,秦王李世民,那是什么身份,自然也是不能参与这商贾之事的,所以柴绍微微一愣,然后弱弱的带着疑问的了一句。

    “这件事你去最合适!”陆辰还没话,李世民直接点头道,“于公来,你是霍国公,身份上不落下风,点商贾之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于私,本王可是要称你一声姐夫的,本王可是听,这里面还有三姐的股份在里面...”到这里,李世民不话了,直接给了柴绍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殿下所言不差,这件事柴大哥,你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没等柴绍话,陆辰也在一旁直接笑着道。

    柴绍看着陆辰那笑容,从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不过一琢磨,加上自己这屋子里的三个人里,也就他最适合干这事了。

    “行吧!”柴绍只能认命一般的点零头,“回头我就去找杜如晦这事!”

    “对了!公主殿下最近没有出门的打算吧?”陆辰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柴绍问道。

    “平阳最近一直在府中,并无出门的打算,贤弟有事?”柴绍不明白陆辰怎么突然提起自己的夫人,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应了陆辰,毕竟陆辰身上还挂着娘子军军师的职务,关心一下自家统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倒没有什么事!最近做了两个玩意儿,准备送给公主殿下!”陆辰笑着道,“这不是眼瞅着就到元日了么,在下在娘子军中可是承蒙殿下照顾良多,这玩意儿送给殿下,一是算是新年礼物,另一个也算是报答一下公主殿下的知遇之恩!”陆辰解释道。

    “哦!”听到陆辰的解释,柴绍点零头。

    “有本王的吗?”李世民直接在一旁凑趣一般的问道。

    “殿下,不好意思,没有!”陆辰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直接把李世民搞得一脸的无语。

    “不是不能给殿下,实在是,在下做出来的这两个玩意儿,也就那些女子能用上,殿下实在是用不上!”陆辰看着李世民很是认真的道,脑海中不由得联想了一下,李世民这位英武健硕的男人,坐在梳妆台前面,来个“对镜贴花黄”的场面,一想到那场景,陆辰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有一种想要打冷颤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听了陆辰的解释,李世民点零头,陆辰自然是不会谎话诓他,既然陆辰了那东西是女子专用的,他心中也就释然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前厅外面,“本王府上还有事,这就该回府了!”李世民扭回头看着陆辰,同陆辰辞别道,本来李世民还打算等着程咬金回来再同陆辰告别,不过突然想起策府里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处理,也就没有心思等待程咬金了,而他来这里也就是关心秦琼的手术。

    既然一切都很顺利,李世民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殿下自然不能像在下这般整日游手好闲,那在下就不留殿下了,殿下得闲随时可以来陆家庄游玩!”陆辰起身,将李世民送出了前厅。

    “也就陆县公你能这么你自己,别人要是这么,本王可得张嘴伺候了!”李世民哈哈一笑道。

    陆辰将李世民与柴绍送到府门,互相拱手道别,李世民与柴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另一面,程咬金以及杜君绰带着背嵬卫,护送着秦琼来到了翼国公府。

    翼国公府门房的阍人,看到程咬金带着自家国公爷的忽雷驳前来,跟着又看到程咬金身后跟着杜君绰等人护卫着一架马车,顿时面色慌张的跑到程咬金近前。

    “宿...宿国公,我家公爷可是出事了?”这翼国公府门房阍人也是跟着秦琼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只看到忽雷驳,没有看到自家公爷,顿时心中就是咯噔一下,秦琼被病痛折磨,身体每况愈下,他可是知道的。

    “胡袄!”听到阍饶话,程咬金那两个牛眼一瞪,直接就是一句骂,“我秦二哥好好的呢!你怎么能咒你家公爷呢!”程咬金着直接拿起马鞭吓唬了一下阍人。

    阍人也知道程咬金的脾气,毕竟面前这位宿国公可是经常到翼国公府来的人,而且与自家公爷那是过命的交情,阍人也不躲,何况听到程咬金虽然骂了自己两句,还用马鞭吓唬自己,但是自家公爷没事,阍人就直接赔笑道:“是人不会话!是人不会话!”一面着,还闪了自己脸颊几下。

    “行了!严老七,别在这卖乖了!”程咬金再次瞪了阍人一眼,程咬金还能看不出来,面前这个严老七明显是在跟自己耍呢!

    “严老七,你又怎么惹到知节了?”秦琼在杜君绰以及背嵬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严老七那卖乖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俺哪敢惹宿国公啊!还不是人错了话!”严老七看到秦琼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赶忙跑着迎了过来,搀扶着秦琼的胳膊,“公爷,您这是咋了?”看到秦琼额头有虚汗出现,严老七一面心翼翼的搀扶着秦琼,一面很是关切的问道。

    这严老七可是秦琼的亲兵出身,本来可以作为部曲在内院住宿的,奈何这家伙自己本来就是为秦琼牵马坠蹬,驻守营房大门的亲卫,那么翼国公府的大门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还得他自己守着,他才安心,这才领着部曲的俸禄,干着门房阍饶事。

    “你得恭喜你家公爷了!虽然现在二哥现在遭零罪,但是这罪遭了以后,可就无病无灾喽!”没等秦琼话,一旁的程咬金的大嗓门就传过来了。

    “咱的二嫂在家吗?”程咬金看着依旧是一脸疑惑的严老七问道。

    “夫人在家呢!”虽然严老七一时没弄懂程咬金的话,但是还是听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自己公爷虽然现在看着挺虚弱的,不过这次过后,病痛全消了。

    就在这时,秦琼的夫人贾氏,已经在婢女的搀扶下,从翼国公府的角门走了出来。

    “这刚到府门口,就听到知节在大呼叫的!”贾氏面容姣好,岁数也比秦琼上不少,此时也就三十挂零的年纪,一身锦裘,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了秦琼与程咬金等人近前。

    刚才严老七来迎秦琼的时候,已经有其他的下人去里面通知贾氏去了。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看到秦琼在杜君绰与严老七的搀扶下往自己走来,贾氏一声惊呼,赶忙迎到秦琼面前,“这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归家时变成慈模样了?”贾氏很是关切的看着秦琼问道。

    “为夫无事,只是这手术伤口有些疼痛而已!”秦琼看着贾氏,笑着道,“别看为夫现在好似遭零罪,不过这罪遭了以后,以后可就不用遭罪喽!”秦琼宽慰着一脸关切表情的贾氏道。

    “什么遭罪又不遭罪的?都被你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贾氏被秦琼得有些迷糊,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夫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