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这人其实也含糊,毕竟也不是没有公主下嫁的先例,比如长公主长沙公主就下嫁给了冯少师,二公主襄阳公主就下嫁给了已经去世的窦皇后的从兄窦抗的儿子窦诞,如今窦诞可是国子监的国子祭酒。

    不过这两个公主可都不是出自窦皇后,而是由窦皇后抚养长大的,至于生母是谁,倒是无人可知,不过有传言说是李渊当年在太原时候的通房丫头所生,不过具体如何,李渊不说谁又能去问呢?

    说到底,这两个公主能够下嫁,大部分原因还是由于出身的问题,毕竟是窦皇后抚养,非窦皇后所出,因此就算同样都有着公主的头衔,又如何跟现在的琅琊公主相比?

    就好比李秀宁还有李颜珺这两位公主,都出自窦皇后,李秀宁暂且不提,李颜珺别看在后宫向来是以知书达理的形象示人,就算是没有陆辰这个现在“权倾朝野”的公爷做驸马,那地位也不是一般的公主或者是嫔妃能够比拟的,天然的就比别人高出一个等级来。

    要说李渊下嫁其他公主有可能,毕竟嫡出和庶出还是有很大区别,但是琅琊公主乃是窦皇后所出,李渊真得会把琅琊公主下嫁?这人还真有点含糊。

    “三郎,在下不觉得陛下会如此做吧?”这人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身旁的友人有些含糊的说道。

    “那可不好说!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这位公爷有多厉害!陛下有多看重这位公爷!”被称作三郎的友人,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以后,叹了口气说道,一副不太得志的样子,“据说这位公爷的纳采都是陛下下旨特许亲自操办的,你合计吧!”三郎冲着自己的这位友人挑了挑眉毛,然后叹息了一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若如此说的话,还真不好说!若是能够跟这位公爷攀上些关系,你我也不必到处投卷了!”看着陆辰带人远去的背影,这人也是有些郁闷地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且不说这些人如何议论和想办法攀附陆辰,陆辰带着人直接就来到了洛黎芙的宅子门前。

    “呦呵!”看着洛黎芙的管家又站在了门前出题,陆辰顿时剑眉微挑,笑了起来,“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管家,今天又是什么节目啊?”陆辰端坐于马上,双手交叠在马鞍桥上,冲着管家高声询问了一句。

    “哎呦喂!瞧我这眼神,居然没有看到公爷大驾光临!真是该打!还望公爷恕罪!”听到陆辰的声音,不光是管家,其他人也都是寻声望去,就看到了端坐于白狐之上的陆辰,管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陆辰马前,给陆辰见礼以后,还自己刮了两下自己的老脸,表示给陆辰请罪。

    “行了!别来这一套了!”看着管家那谄媚的样子,陆辰直接笑笑摆了摆手,“说说!这都怎么个事儿?”陆辰说着,直接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围在宅子门前的那些人,别陆辰拿马鞭这么指着,虽然心中有些埋怨陆辰不尊重人,但是陆辰那身份和实力在那摆着,这帮人倒是不敢有什么怨言。

    “多谢公爷恕罪!”管家直接冲着陆辰再次施礼,“今日是襃圣侯来了,据说是要跟众人探讨一下商道之事!”管家同陆辰禀报道。

    “哦?有点意思!”一听到今日洛黎芙举办的这个宴会是孔颖达开的头,陆辰顿时来了兴趣,而且,这孔颖达探讨商道一事,陆辰估摸着就是上次他跟孔颖达那次谈话起的作用,陆辰倒是很好奇,这老夫子经过这么些日子琢磨,是如何看待商道的。

    “襃圣侯在里面?那本公可得见识见识!”陆辰说着就翻身下马,管家赶忙双手高擎,护在陆辰四周,一副怕陆辰摔了的模样。

    “今日入场是何考题?”陆辰下马以后,一面往前走,一面问管家,陆辰的身周自然是被冯怀以及彭遵还有那些背嵬卫保护了起来。

    “公爷,您可别消遣小人了!”听到陆辰居然询问考题,管家直接老脸一垮,有些委屈地说道,“这长安城内外,谁不知道公爷您的才情,这‘诗字双绝’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能来,那都是让这里蓬荜生辉的事,哪敢考您啊!您就直接进去吧!”管家躬着身子,侧身直接请陆辰进院。

    “你这张嘴啊!”陆辰也不客气,直接迈步往院子里走去,不过还是伸手指了指老管家,老管家嘿嘿赔笑,“说得不错,当赏!”陆辰后面一句一说完,直接把老管家美的不行,当看到陆辰给他的赏赐的时候,直接眼珠子都瞪圆了。

    因为陆辰直接冲着彭遵勾了勾手指,彭遵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直接扔给了老管家,那一个小口袋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枚铜钱,也就是一吊钱。

    老管家也不是没接到过赏赐,但是顶到天了也就是三五十枚铜钱,这一下子赏了一吊钱,直接让管家有些目瞪口呆,要知道,这一吊钱可是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在长安城生活两个月还剩的。

    老管家手忙脚乱地接住彭遵扔过来的小口袋,摸着口袋的重量,那老脸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谢公爷赏!”老管家赶忙冲着陆辰施礼说道。

    “办好事,还有赏!”看到老管家给自己施礼,陆辰低声说了一句。

    老管家没有答话,而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至于陆辰说的话,老管家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

    “行了!你忙你的,本公进去瞅瞅怎么个事儿!”陆辰直接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就往前厅走去,一旁的小厮一路提着灯笼引路。

    当陆辰踏足前厅的一瞬间,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前厅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起来,甚至落针可闻都有可能。

    “襃圣侯,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陆辰直接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孔颖达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