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说那墙啊,那就是我们封门村的一个传统,用来祈求风调雨顺的,没什么特殊的。”封建秀讪讪一笑。

    唐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旁边的祝灵儿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唐初,传音道。

    “唐初,不太对劲,我看好几户人家门口的墙都散发出一股很强的怨念。”

    “先不声张,看看怎么回事先。”唐初同样以传音回应。

    两人平静的跟在封建秀的后面,很快来到了老光棍的家。

    然而老光棍的家门口却没有那堵奇怪的墙,门户大开,直通屋里。

    “二位仙长快请,这就是那第一个死的老光棍的家了。”封建秀侧开了身子。

    唐初和祝灵儿一起走了进去,在屋里探查了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祝灵儿看向唐初。

    “有股淡淡的怨气,还有股浓郁的腥味。”

    唐初微微皱眉,他身具纯阳灵根,对鬼魅极其敏感,那怨气应该就是从鬼魅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腥味是从哪来的?

    “五师姐,小心点,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唐初的脸色认真了许多,撒谎的村长,奇怪的腥味,都在预示这封门村的事情估计不是简单的鬼魅作祟。

    看来,凡人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淳朴,他们怕你敬你都是真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对你撒谎。

    “二位仙长,可有什么发现?”见唐初二人从屋里出来,封建秀连忙追问,村里不停的死人,他这个村长都快愁坏了。

    “暂时没有,不过可以守株待兔,你告诉村民,再看到漂亮女人不用客气,直接往家里带。”唐初开口道。

    那邪祟既然已经在封门村害了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停手的。

    “这...好吧。”封建秀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紧接着唐初又让封建秀带着他们去其他几户死了人的家里查看,无一例外,里面都充斥着怨气和一股腥味。

    在封建秀的安排下,两人在封门村住了下来,祝灵儿在屋里用灵石布下了法阵,防止唐初和她的气息泄露出去,吓得那邪祟不敢出现。

    封门村并不大,以他们二人筑基期的修为,可以瞬间赶到村子的任何一个位置。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天黑后的封门村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和猫狗叫声,基本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在寂静的夜里,一道低低的女人喘息声隐藏在虫鸣中,却让闭目冥想的唐初和祝灵儿同时睁开了眼睛。

    鱼上钩了。

    唐初从储物戒拿出飞剑且慢,祝灵儿也拿出了一颗圆润的透明水晶球,这同样是一件极品灵器,名为玄灵珠,能力以围困为主,由祝灵儿催动,能形成一个巨大的透明牢笼,可以轻易困住同阶修士半刻钟的时间。

    两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朝那女声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来到传出声音的门外,两人闭气凝神,朝着屋里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两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

    只见村长封建秀此刻正被一个妩媚的女人压着,那女人压在村长年迈枯瘦的身子上,正在癫狂的舞动着身姿,看得唐初和祝灵儿目瞪口呆。

    村长如此高龄,为了村里的安危还亲力亲为...嗯,好村长。

    以他们二人的修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女人不是人,而是带着怨气的魂体。

    唐初朝祝灵儿使了个眼色,祝灵儿心领神会,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退后一步,催动玄灵珠形成牢笼,将整间屋子困了起来,防止屋子里的东西逃跑。

    随后唐初砰的一声踹开了封建秀家的房门,提着剑就杀了进去,银白色的雷弧在剑身上闪烁着。

    那女人感受到天雷之力的可怕,发出一声扭曲的尖啸,整个人都被吓得缩在了角落里不敢动弹,而且这时,女人的双腿也变成了一条黑漆漆的蛇尾。

    唐初皱起了眉头,这女人分明是魂体,怎么会长蛇尾?难不成是妖魂?

    “滚出去!这女人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正当唐初思索的时候,封建秀却忽然跳了起来,张开双臂挡在了唐初和那女人中间,眼中凶戾狂暴,如同一头发怒的老狮子,仿佛下一刹那就要直接冲过来跟唐初拼命。

    唐初一眼看出,封建秀这是被迷了心智,他指尖轻弹,一道雷弧射入封建秀的体内。

    封建秀打了个哆嗦,眼神恢复了清明,随后他连滚带爬的冲到唐初的身边,抱着唐初的鞋就尖声嚎叫起来。

    “仙长,快杀了她,快杀了这个孽畜!”封建秀看向那女人的眼底满是凶戾。

    “你认识这女人?”唐初没有动手,而是看向了封建秀。

    封建秀被唐初问的一窒,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不认识,仙长,这种祸害了那么多人的邪物不就该死吗?”

    “不说实话是吧?那我走了,你继续慢慢跟她玩。”

    唐初收起了长剑,作势就要离开。

    “不不不!别走!仙长我说我说,我是认识她,这是...这孽畜是我女儿!”封建秀咬牙切齿,看向角落那女人的眼神里写满了怨毒。

    唐初闻言虎躯一震,目光有些呆滞,他的CPU都快烧了。

    他设想过许多种这女人和村长的关系,可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是父女,而且封建秀看他女儿的眼神非但没有半点身为父亲的慈爱,反倒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讲清楚点。”唐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

    “我...我真的不知道。”封建秀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这孽畜明明早就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

    “她怎么死的?”唐初追问。

    “她...她...”村长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说!”

    唐初沉喝,吓得封建秀整个人颤抖起来。

    “仙长您别生气,我说,我说,她...她是被封在我家门口的石墙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