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她根本没洗,坐在马桶上发呆。

    封薄言在外面等了一会都没听到水声,抬脚往浴室走了过来,推开门,就看到她靠在马桶上睡着了。

    封薄言忍不住叹气,走过去抱起她。

    将醉醺醺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脱了,随后抱到浴缸里,扶着她坐下,拿花洒给她冲洗。

    洗着洗着,叶星语醒过来了,看到眼前的男人和光溜溜的自己,她瞬间回了神,用手挡住自己胸前。

    封薄言勾唇,“都看到了,还挡什么挡。”

    叶星语冷下脸,“谁让你给我洗澡了?”

    “你刚都醉死过去了,我不帮你洗澡,谁帮你洗?”让外人洗,他可不同意。

    叶星期气呼呼地说:“你可以不帮我洗。”

    “我就要。”他很坚持,手还伸到水里,撩了她一下。

    叶星语浑身一颤,怒目瞪他,“流氓!出去。”

    封薄言笑了,眼底蓄着笑意,“差那儿就洗好了,我帮你洗吧。”

    “不要。”她转过身,用白净的背对着他,拒绝他在碰她。

    封薄言只好妥协,“知道了,天冷,你赶紧洗了出来,不然会感冒的。”

    “你先出去!”她扔背对着他,肌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封薄言深目看了一眼,起身出去了。

    叶星语等他走了,赶紧将自己洗干净,穿上睡衣出去了。

    她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封薄言坐在沙发上,她面无表情,抬脚要往外走。

    “你去哪?”封薄言问她。

    “我不想睡这里,我去客房睡。”叶星语不想和他呆着。

    封薄言说:“不可以,必须睡在这里,不听话的话,要受惩罚。”

    她冷笑,讥讽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封薄言视线向下,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胸前,喉结滚了滚,目光变深了。

    叶星语大概猜到是什么惩罚了,脸色一冷,鄙夷道:“流氓!”

    封薄言笑了,“那就听话一点,过来,睡在这。”

    叶星语没说话。

    封薄言冷声道:“我没再跟你商量,你若是在放肆,那我们就来做点能让你听话的事情。”

    叶星语抬眸瞪着他那张俊美儒雅的脸。

    他修长的手抬起,已经开始解衬衣扣子了。

    叶星语还是怕了,抬脚走过来,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盖住了。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别盖着脑袋,会缺氧的。”

    叶星语不听。

    封薄言将被子扯下来说:“还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叶星语冷着脸瞪他,触到他眼底浮出来的阴郁,她又有点害怕了,他最近有点反常,当他眼睛的情绪不太对时,他就会变得暴躁不可理喻。

    一旦不可理喻,就会有发疯的嫌疑。

    叶星语怕了他了,把被子拉回来,放在自己脖子下面,“这样可以了吗?”

    封薄言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来,看到叶星语缩在床角边缘。

    明明床那么大,有2.2米之宽,她却非要缩到边上去,用一个背影对着他,充满了警惕和抗拒。

    封薄言眸色微微一冷,一条长腿跪上了床,猛地将她拉过来。

    叶星语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你干什么?”

    “睡在我怀里。”他低声要求。

    叶星语扯唇笑了一下,“你够了吧?让我睡在这里,我已经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要做到这么过分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

    “是谁在逼谁?我让你睡在这,你不是故意用被子蒙着头就是故意睡在边缘,怎么?你是想用这些小动作来告诉我,你心里很厌恶我。”

    “难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不值得让人厌恶你,讨厌你?”叶星语说了实话。

    谁喜欢被人逼迫?

    为什么别人不想跟他在一起,他不能尊重别人?

    都说了,他们根本无法在一起,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呢?非要制造两个人之间的痛苦。

    可她的埋怨在他眼里更像是指责。

    他反抗全世界,就想跟她在一起,可是在她眼里,他却成了一个让人厌恶的人。

    封薄言冷笑出声,声音讽刺而冰冷,“是,我让你厌恶了,那谁不让你厌恶呢?是不是裴延遇?他在你眼里就像个救世主吧?看你可怜,要把你带到美洲去,你是不是激动感动坏了?”

    他明晃晃的讽刺听着让人不舒服。

    叶星语故意道:“没错,我感动坏了。”

    封薄言的脸蓦地阴了下来,直接将她扯了过来,双目冷冷逼视着她,“你再说一次。”

    叶星语吓得一跳,可是不想被他看扁,冷着脸又重复了一次,“我说,我很感动,我感动坏了,你听清楚了吗?”

    封薄言忽地就笑了,目光中阴郁环绕,一阵天旋地转,叶星语就被他按在了身下。

    “可惜了,你再感动,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再感动,也只能在我身下承欢……”言罢,压上她的身子,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一咬上那甜软的唇,他就有些失控,想要得更多。

    叶星语被他咬得不能呼吸,剧烈挣扎起来。

    封薄言不管不顾按住她的手脚,就是要占据她,咬她的唇,锁骨,带着惩罚般的怒。

    叶星语挣扎了片刻就不挣扎了,似乎是放弃了,躺在他身下,目光冷冷讽刺地看着他,像是缀着两颗冰球。

    封薄言触到她的眼神,心更沉了。

    他不想看到这抹讥诮冰冷的眼神,扯过一条领带绑了上去……

    视线被遮住,叶星语什么都没看到,心更凉了,凉成了一片荒漠……

    全程,她都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是在无声地抗拒,哪怕痛的指尖都泛了白,她也一声不吭……

    不知不觉,天微微亮了……

    叶星语洁白的手腕被封薄言抓在手里,连深色的床褥,都被打湿了……

    封薄言攀上了至极的高峰,忍不住拿下了她眼睛上的领带,领带下的眼睛空洞洞的,就那么直直看着他,充满讽刺……

    封薄言猛地震住了。

    他的心头被刺痛了,停下所有动作从她身上退开。

    叶星语已经满身狼藉,被放开后,依然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