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沈清越跟付明珠被主持人叫上去共舞一曲。

    聚光灯落在他们身上。

    男女共舞,美妙优雅,全场都看着静静的。

    叶星语也站在人后看着,不知不觉,身边站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叶星语侧目,就看到了容越白的俊脸,她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感觉挺孤单的,就过来了。”容越白单手插兜,回答。

    “我不是一个人啊。”叶星语转头找苏颜颜,但苏颜颜已经不在了。

    容越白说:“苏颜颜被漠寒哥叫走了。”

    原来是这样,两人大概谈话去了。

    叶星语没说什么,继续看着舞台中央的沈清越跟付明珠跳舞,然后就触到了一抹幽幽的视线。

    是封薄言。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眼神冰冷望着他们。

    如果平时,她可能会感到心虚,但今天,一点都不会,她状似随意转开了目光,继续看着付明珠。

    明珠姐身材很好,跳舞也轻盈,跟沈医生,真的很适合……

    “你现在还好吗?”容越白问她。

    叶星语看向他,轻轻扬唇,“都挺好的呀。”

    “我听说三哥坠机失忆了,现在不记得你跟西西了?”三哥的事情,桑漠寒都跟他说了。

    叶星语点点头,“对。”

    “你怎么想的?”

    “我?”叶星语目光淡了一些,“就接受了吧,他若是真要跟别人在一起,我还能阻止他不成?”

    她这两天就是这么想的,因为觉得累了,不想再让自己心痛和委屈了。

    容越白问:“你打算成全他?”

    叶星语隔了一会才“嗯”了一声,“如果他真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我就成全她。”

    “那你呢?”容越白问。

    “我就带着西西好好生活呀。”叶星语笑了笑,却莫名有点苦涩,“反正生活总要继续的,离了谁我们都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说得对。”容越白颔首,“对了,你今晚的礼服很适合你,很漂亮。”

    “谢谢。”叶星语莞尔,垂着眸子,弯弯的。

    对面的厉绵绵说:“薄言哥,那个男人是谁啊?他怎么看着跟星语姐很好的样子?”

    “不认识。”封薄言不记得容越白了。

    刚好沈清越跳完了舞,从他面前经过,听到此话,轻笑了一声,“三哥,你居然忘记越白了,他以前可是最在意他的。”

    “在意他什么?”封薄言转眸。

    沈清越说:“越白喜欢嫂子,你最怕他们两个相处了。”

    封薄言脸微沉,沈清越已经离开了。

    厉绵绵忽然发出了惊呼,“啊,那什么奇怪啊。”

    “奇怪什么?”封薄言看向她。

    厉绵绵道:“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叫付宴臣的很关心星语姐吗?好像是明珠姐的弟弟,我听宁宁说过,星语姐以前追过付宴臣的,星语姐喜欢的难道是付宴臣那一款吗?”

    “是吗?”封薄言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今晚付宴臣没有来,去国外出差了,要不今晚还得更精彩。

    叶星语去上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发现酒店院子里的风景挺美的,她便站在边上看了看,外头是一个美丽的湖泊。

    晚风吹起她的发,飘荡在半空。

    她站了一会,听到身后有经过过道去洗手间的声音。

    是谢宁宁和厉绵绵。

    她们穿过过道,看到了站在露天台前看风景的叶星语。

    谢宁宁故意问厉绵绵:“绵绵,你现在跟封薄言什么情况呀?算是男女朋友么?”

    厉绵绵也看到叶星语了,但她没去打扰,软声回答了谢宁宁:“我们是未婚夫妻呀,在T国的时候订过婚了。”

    “那这么说,你们以后会结婚?”谢宁宁看了叶星语一眼,问。

    厉绵绵说:“会的呀。”

    “什么时候呢?”

    “这个得看寒哥哥那边了,不过我母亲已经到深城了,她这次来,就是来帮我操办婚礼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

    听到这,叶星语背脊微僵。

    原来他还是打算跟厉绵绵结婚?

    是否那天晚上,他回去后,就忽然清醒了,觉得不能对不起厉绵绵,所以就不再回她消息了?

    不过不管是如何,他终归是选择了她。

    两人去了洗手间,谢宁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厉绵绵说:“绵绵,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我一会再去宴厅找你。”

    “好。”厉绵绵拎着包先回去了。

    谢宁宁回来的时候,看到叶星语还没走,转身冲她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在这伤心啊?”

    叶星语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眸冷冷的,“有你什么事?”

    “没,我就是看见你如今的惨样,觉得解气呗,当初你不是很嚣张吗?仗着封薄言喜欢你,到处惹是生非,如今,他一点也不想搭理你了。”谢宁宁环着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叶星语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难过,面色挺平静的:“不理就不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不要我,我就找别人呗。”

    “嘴是挺硬,但心里很不好受吗?”谢宁宁看着她,呵呵笑了两声,“看着封薄言跟绵绵在一起,心里是不是在滴血啊?”

    这种感觉,她当初也有,就在叶星语勾引陆少衍的时候。

    谢宁宁那时恨透了她。

    不过天道好轮回,她今天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谢宁宁心里那个开心啊,忍不住就讥讽道:“我早说了,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怎么不会有好下场了?”叶星语笑,“我现在跟封薄言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就算离婚,他还得分一半身家给我,我有钱有房有孩子,哪里惨?”

    “你没男人爱!”谢宁宁气恼,骂道。

    “是吗?”叶星语呵了一声,“那么多追我的男人,难道你看不到吗?就我这姿色,我会没人要?”

    “倒是你,谢宁宁,你有什么?你家都破产了,你只是一个小模特,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不发威,谢宁宁当她是病猫呢。

    叶星语就是故意怼她的,对这种没脑的女人,凭什么让她舒服?就该怼到她面色铁青,今晚睡不着觉!

    果然,谢宁宁一点都受不得激,被叶星语刺了两句,眼里露出了阴狠之色,“叶星语,当初要不是你,我家就不会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