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却不带怕的,反扬了扬眉说:“难道我说得不对么?越白是喜欢嫂子很多年了,你又不珍惜,嫂子单身了,他们当然可以在一起。”

    “你们都那么希望他们在一起?”封薄言冷不防出声,面色可以说黑如锅底了。

    沈清越说:“当然,我们也希望嫂子幸福啊。”

    封薄言看向桑漠寒。

    桑漠寒也点头,“我也赞同。”

    封薄言的脸更冷了,抬脚就经过叶星语身边,撞掉了她手里的钻石项链。

    叶星语没防备,脸色一变,蹲下身子去捡那条项链,回过头,看到是封薄言的冷脸,瞪道:“你干什么?走路没长眼睛啊?”

    说着,吹了吹项链上的灰尘。

    这可是付明珠的礼物,她可不想在她手上出现任何闪失。

    封薄言看着她手里的项链,轻嘲了一句,“土。”

    叶星语瞪他,他已经走进去了,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她。

    “真是有毛病。”叶星语吐槽。

    容越白却是更关心她,“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叶星语摇头,让容越白把首饰盒拿过来,将项链替他装好回去。

    叶星语跟容越白进门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她本来是要递给服务员的,谁知道容越白接了过去,笑着拿给了服务员。

    叶星语微愣,笑道:“谢谢。”

    她今天穿了条浅灰紧身裙,将她完美诱人的身材完完全全展现了出来。

    容越白笑,“星语,你今天穿的跟我还是同色系呢。”

    叶星语看了眼自己,又看了下他的衬衣,笑了,“还真是呢。”

    “好看。”他夸奖道。

    叶星语笑得更甜了,梨涡浅浅,“谢谢。”

    桑漠寒就坐在苏颜颜旁边,看到两人如此亲密,问苏颜颜,“他俩是在交往了?”

    苏颜颜本来不想搭理他,不过看到封薄言来了,冷着张脸坐在旁边,她忽然就觉得有点解气,对桑漠寒道:“还没,不过八九不离十了,等星宝离婚了,大概就能跟容越白来段甜甜的恋爱了。”

    封薄言听了,脸色幽幽凉凉。

    “你的位置在哪里?”说话间,叶星语跟容越白已经走到餐桌前了。

    容越白问她。

    叶星语指着苏颜颜旁边,“我坐那。”

    她来得早,包已经放在那了。

    容越白最晚来,只能坐厉绵绵旁边的空位了。

    如此一来叶星语旁边就是苏颜颜,接着是桑漠寒,封薄言,厉绵绵,再到容越白。

    吃了一会,叶星语去上洗手间。

    封薄言忽然问容越白,“你最近跟叶星语走得很近?”

    容越白看向他,他神色很冷,明显的不高兴。

    容越白笑笑,“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最近她心情不太好,我自然要陪着她。”

    “她心情不好?为什么?”封薄言喝了口酒,神色有些不明。

    因为要和他离婚,所以心情不好?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沉闷?

    容越白漫不经心道:“星语的私事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等你们离婚后,我不会再让她难过了。”

    封薄言冷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想等他离婚后上位是么?

    *

    叶星语上完洗手间,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望过去,就见厉斯年站在走廊上,似笑非笑望着她。

    叶星语头皮当场就要炸了。

    走快两步,想绕过他,没想到被他握住了手腕,瞬间有种毒蛇缠上来的感觉。

    “叶星语。”厉斯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还记得你上次,欠我的人情么?”

    “我欠你什么人情?”叶星语看向他,脸色微白。

    “上次我放了你,你不是说,以后我有用得上你的地方,都可以找你么?”厉斯年笑。

    叶星语汗毛都竖起来了,当时只是急着脱险才那么说的,要是知道那时封薄言会很快出现,她就不答应厉斯年什么了,现在厉绵绵没事,反倒她成了那个欠厉斯年人情的人了。

    “犯法的事情我不干。”叶星语开口。

    厉斯年抬起一根手指,刮了刮她细嫩的脸颊,“也没让你干犯法的事情呀,我就想,让你陪我吃顿饭。”

    说着,要拉她进包间里。

    叶星语吓得瞳孔微缩,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厉斯年,今天是我朋友生日,不方便。”

    “那哪天方便?”厉斯年问。

    叶星语觉得,他不可能真的是要请她吃饭,不肯进包间,脸色复杂地说:“还不知道,再说吧。”

    刚好厉斯年来了一个电话,所以叶星语逃脱了。

    小跑一段路,还觉得皮肤上有那种灼烧感,那种被厉斯年碰过就很不舒服的触感。

    她回到包间里,拿起旁边的擦手巾,仔仔细细地将手臂擦了个遍。

    苏颜颜问她:“星语,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皮肤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了。”她认真擦着手。

    封薄言的视线望过来,就落在她擦得通红的手臂上。

    容越白已经走过来了,蹲在她身边问:“星语,是过敏了吗?”

    “不知道,我手臂忽然很痒。”叶星语回答。

    容越白问:“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叶星语觉得也好,因为她怕厉斯年一会接完电话,还来守株待兔。

    拿起包包对容越白说:“那就麻烦你了。”

    容越白去向付明珠说明了原因,付明珠走过来关心了叶星语几句,“星语,你过敏了?”

    “大概是吧。”叶星语不想在付明珠的生日派对上扫兴,就没说厉斯年的事情。

    付明珠说:“那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到家了发个消息给我。”

    “好,明珠姐,祝你生日快乐,今晚玩得开心。”

    “你没事更重要。”付明珠送他们两出走廊。

    叶星语看了眼外面,厉斯年不在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路上,叶星语扶着手臂没说话。

    容越白看了她一眼,她靠在车窗上,长发垂在脸上,随着晚风飘飘荡荡。

    容越白觉得不对劲,但没说什么,先送她去了医院。

    医生问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的食物。

    叶星语摇摇头,“没吃什么,就是手臂很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反应,整条手臂都挠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