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笑道:“谢谢你能对我男人说这些话。另外我也不是什么人物,只是一个漂泊客而已。”

    听到辉哥能语重心长给蒋凡说这些忠言,汪文羽认为他是值得蒋凡去交往的人。

    辉哥看着手里的烟,别有深意道:“离开自己故土的人,都属于漂泊,但是漂泊也分几类人,最常见就两类,一类是为了讨生活,不得已选择漂泊。

    一类是不想待在舒适的环境里,想体验不同的生活,所以选择陌生的地方暂时停留,只是为了丰富自己的人生。

    坦诚地说,因为好奇心,我找人打听过你,别人没有告诉我。

    一个在这个地界,也算位高权重的人,提到你,都有些惊慌失措。我不知道应该把你定义为漂泊客,还是体验生活的过路人。”

    知道辉哥想打听自己的背景,汪文羽笑着道:“你说我不像漂泊客,那我男人呢?他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你说我不是漂泊客是什么?”

    辉哥笑着摆手道:“算我什么都没说,行吗?但真要谢谢你这么贵重的礼貌。

    计划了两次要和凡老弟一起,可他太忙,你们看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大家找个地方一起坐坐,算是回礼,这样行吧。”

    蒋凡听到辉哥多次提到礼物贵重,大概猜出些名堂,他偷摸着瞄了汪文羽一眼,没再抱怨,而是对辉哥调侃道:“你别打岔,吃饭的事情,随时都可以约,包圆水果的事情,别忘记就行。”

    花点小钱,买些水果,送给亲朋好友或身边人,这些小事,辉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到收到汪文羽的礼物,应该汇报点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接茬隐晦道:“弟媳应该有工作要做,今天却一直待在这里,应该是帮到阿欣照顾生意吧。”

    汪文羽猜到辉哥想表达什么,自己如果说是,肖雨欣会感觉欠了自己的人情,说不是,辉哥又可能误会她不信任自己,正当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蒋凡已经接茬,直接问道:“你知道工商局有过祁东阳的杂种吗?”

    辉哥看到蒋凡主动接上自己想延续的话题,点了点头道:“知道,爷爷是南下干部,老爹在市里也属于举足轻重的人物。”

    因为诸多关系牵扯,辉哥只是隐约提到,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汪文羽马上听出一些门道,看到辉哥提到祁东阳有些避讳,她接茬道:“国家赋予的权利,是为民当家做主,可不是为了哪个人的小家做主,一个连自家子女都管束不好的人物,不配称为举足轻重。

    有点身份的人,都会顾惜自己的脸面,祁东阳的后台也应该有这样的顾忌,而他却那么嚣张,我看更大的原因,就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惯出了他的毛病。”

    看到汪文羽正气凛然的神情,辉哥没有插话。

    肖雨欣看到气氛有些严肃,插嘴岔开话题道:“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聊大事。漂亮就是本钱,今天有妮子在,我水果店的生意比平时兴旺许多,晚上我请客,大家没意见吧。”

    蒋凡没客气道:“去我叔那里吧,他做的东北菜比较地道。”

    辉哥也觉得先前的话,聊得过于深层,为了缓和气氛,他玩笑道:“先是帮阿欣拉生意,推销水果,现在还照顾起饺子馆的营生,是个做生意的料。”

    月月不知道,辉哥和蒋凡因为烂水果的事情,差点决裂,她看到气氛已经缓和,想增添点乐子,接茬调侃道:“是会做生意,前几天卖一次水果,已经名声显赫。”

    辉哥本想阻拦,可是月月的话已经出口,他马上看向蒋凡,发现他只是尴尬地扣了扣后脑勺,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也放下心来。

    肖雨欣和汪文羽都不知道,蒋凡把烂水果卖给唐俊的事情。

    汪文羽看到蒋凡尴尬地扣后脑勺,就知道他没有干什么好事,看着月月笑问道:“怎么卖水果,还能卖出名啊!”

    蒋凡以前计较的不是买卖水果,而是治安队的人,辉哥看到他已经不再计较这事,就把买了四袋水果的事情说出来。

    肖雨欣笑着问蒋凡:“那个人留下的另外两袋,你拿去哪里了?”

    蒋凡瘪嘴解释道:“饺子馆,给叔婶和桂花他们吃了,他们都认为那些水果金贵,只有唐俊那样的有钱人才嫌弃。”

    汪文羽被蒋凡各种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肖雨欣看到她道:“不愧是两口子,也不知道教育一下。”

    蒋凡马上申辩道:“我是帮你做生意,没有给劳务费就算了,你怎么还发表起意见了。”

    在坐人的欢笑声,引得周边店铺的生意人都望向水果店。

    几十米远一家卖服装的店里,年龄刚二十出头老板娘坐在店门口,盯着水果店的方向,对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有两道很深伤疤的男人,撒娇道:“老公:你老大的事情,你能不能别掺和,现在辉哥都和他们打成一片,我怕你吃亏。”

    刀疤男就是辉哥让蒋凡警惕的阿钟,卖服装的是她的情人李亚芳,勾搭上这位小自己十多岁的情人,阿钟大方地帮她开了这家服装店。

    虽然有不少情人,但是李亚芳姿色最佳,而且又年轻,阿钟没事就会到这里坐坐,生怕自己的情人别其他人勾搭走了。

    昨天,卢仔安排几个重要马仔,回乡过年,近段时间都不准在街面上露面。

    阿钟为了不让认识自己的肖雨欣和辉哥看到,他坐在店里试衣服的格子间门口,布帘还拿在手里,以便有人路过,可以随时躲进格子间里。

    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知道厉害关系,表侄阿东受了委屈,我也没有计较,就是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和平处理,如果处理不下来,老大吩咐下来,我也不得不做,不然还怎么在这一带混嘛。

    我回去以后,你注意观察一下,到底有哪些人来和那个刁毛套近乎,不能收拾他,总要找两个垫背的出出气。”

    阿钟想和小情人腻歪两晚,又怕卢仔怪罪,所以只能偷摸着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