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让手下给甘梵仁包了一百两银子当作感谢,甘梵仁也没推辞,拿着银子回了家。

    老规矩,赚到的银子都塞到了甘甜的怀里。

    甘甜见到银子两眼放光,伸出小手摸着银子,一边摸一边流口水。

    【银子,银子。】

    【好多银子。】

    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是挺爱钱的。

    慧娘看着女儿这幅财迷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苛待了她呢,看她那财迷的样子。”

    “小孩子嘛,都有喜欢的东西,别的小孩喜欢玩具,我女儿喜欢钱,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女儿比她们少走了二十年弯路。”

    这世上谁不喜欢钱啊,小时候不喜欢,那是因为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等到明白了以后,谁不为钱争个鱼死网破?

    【嘿嘿,还是我爹了解我。】

    慧娘白了甘梵仁一眼,嗔怒道:“就你会说,你这样会把女儿惯坏的。”

    “我们的女儿,惯坏些也没什么。”

    “对了娘子,你收拾一下东西,这两日我们就出发,离开嘉南关。”

    “这么快?”

    慧娘一惊:“我还以为我们要在此修整一段时间,而且南星姑娘的身体还没好,我们走的如此急,是不是不太妥当?”

    甘梵仁颇为无奈:“我也想多修整些时日,可我们风头太过,继续待在这里,我担心会有危险。”

    “等我们离开嘉南关,再好好找个地方修整。”

    甘梵仁已经和大家打过招呼了,大家收拾的都很快。

    苏南星大病初愈,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但身子已无大碍,为了感谢客栈老板的收留,甘梵仁留下了二两银子,又将治疗疫症的药方留下,再次起程。

    这一次他们坐的终于不是手推车了,而是宋辞亲手为他们做的木轮车。

    这车极为精妙,不需要牲畜牵引,只需要有人轻轻用力,就可前行。

    李志见到这车大为喜欢。

    “这木轮车甚妙!”

    “有此车,最多半月咱们就能离开嘉南关了!”

    慧娘看见这车也惊叹不已:“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呢,这宋辞兄弟还真是个人才。”

    “是啊是啊,这车可真厉害,老太太我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如此厉害的车!”

    在场的人见到这车,无不喜欢。

    甘甜听着大家的夸赞,心里痒痒。

    这车究竟长什么样啊?

    好想看!

    【有什么是我这个最贵的会员不能看的?】

    【快,让我看看!】

    慧娘见小家伙真的急了,就将小家伙抱的高了一点,方便让小家伙将这木轮车看的清楚一点。

    【三轮车!】

    【作者你粗来,这是这个时代能出现的东西吗!?】

    【我看书的时候,只顾着看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了,也没注意书上有三轮车啊!】

    甘梵仁看向这木轮车,正好是三个轮,用三轮车来命名在合适不过了。

    他将三轮车的一个挡板放下,拿出了里面的小凳子。

    “大家快上车吧。”

    宋辞这车子做的很大,前面那一排完全可以坐三个人。

    于是,三个男人坐在了前面。

    苏白手与几个女眷孩子坐在了后面。

    他们缓缓骑着车,出城的时候,遇到了唐家军。

    唐施脸色苍白的骑在马上:“唐某亲自送甘兄一程。”

    “唐将军客气了,唐将军尚在病中,应好好休息才是。”

    甘梵仁本以为唐施让人包了银子就算了,没想到竟然亲自来送了。

    “甘兄与身边的几位兄弟救了唐某的命,如今你们要走,于情于理我都应来送才是。”

    唐施挥了挥手,一支二十人的小队走向了他们。

    “他们会护送你们顺利离开嘉南关的,甘兄我们有缘再会。”

    甘梵仁挥了挥手,一副潇洒的模样。

    宋辞穿着破旧的衣衫,姗姗来迟,高声喊道:“甘兄,我们有缘再会。”

    这次瘟疫,甘甜几乎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和唐施宋辞也不怎么熟悉,但还是被这样离别的气氛弄得有些忧伤。

    【可惜了,唐施宋辞他们都不能离开嘉南关,不然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了。】

    【唐诗宋词,这名字注定就是一个组合啊。】

    【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好兄弟呢。】

    甘梵仁他们走后,唐施将目光放在了宋辞的身上。

    “你很不错,要不要来我们唐家军?”

    “要!”

    宋辞一点也没犹豫。

    这次瘟疫,他虽然一直躲在甘梵仁的身后,没有直接与吴志撕破脸,但吴志已经记恨上了他。

    县衙的活计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做了。

    唐施是出了名的仁善,也十分爱才,跟在他身边是个不错的出路。

    唐施笑得开怀:“好小子,我在军营等你。”

    唐施骑着马正要走,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他接过信鸽上的内容,脸色阴沉。

    身边的副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将军?”

    “前几日我就已经将孙兴与吴志贪污,恶意烧毁小叶城,还有刺杀我的证据交给了陛下,本以为陛下会严处他们,没想到竟只是罚俸半年。”

    “什么?”

    “孙兴和吴志那么恶毒,差一点烧死全城百姓,还伤了将军,竟然只是罚俸半年,陛下也太偏心了。”

    副将不明白,不都说陛下十分宠爱将军吗?

    将军被刺杀这么大的事,为何陛下就这么轻轻揭过?

    “孙兴是武将,手下有兵马,陛下有顾忌也是正常的。”

    陛下宠爱的,是听话的臣子。

    这次他没有等陛下的旨意,直接与孙兴等人交手,引起了陛下的不快。

    陛下这是在敲打他。

    自建朝以来,朝廷就对武将有着诸多的管控,就连一个小小的通判,都能爬到他这个五品将军的头上。

    这次,他怕是要被陛下厌弃了。

    唐施握着信纸,神色晦暗不明。

    就算他擅自行动,惹了陛下的不满,陛下也不该就这么放过孙兴。

    孙兴与吴志这样的蛀虫一日不除,大云的百姓就多一分危险,既然陛下不愿出手,那他来出手。

    唐施想着,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吴志这蠢货既然没杀成他,那么就该轮到他杀吴志了,吴志不死,难解他心头之恨,至于那个孙兴……

    不急,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