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限量一百个?

    刚刚王大丫一个人就开了十个!

    这么多人,一百个怎么够分啊。

    “掌柜的,一百个也太少了,就不能多卖些?”

    “实不相瞒,这一百个盒子是我们赔钱在做的,我们店小利薄,实在是赔不起这么多的钱。”

    这倒是。

    客人们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不得不承认,只要是这盒子里开出来的东西,价值都远超过了十文钱,做这个关扑盒子,是一定赔钱的。

    大家不好再说让慧娘多加些盒子,只能暗暗在心中想着明天早上早点来排队。

    甘甜看大家开盒子,看的眼睛都直了,每一个关扑盒子都深深戳中了她这个非洲人的心。

    要知道前世她买盲盒,就没买过几次合心意的,哪像娘亲做的这个关扑盒子,各个都十分符合她的心意。

    不过她也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有系统,不然按照娘这个卖法,她们恐怕连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买不到盒子,大家认真的在店里逛了起来,看到别人家卖二十文的卫生巾这里才卖十文,她们都心动了。

    店里的卫生巾卖了不少,连带着其他东西销量也跟着增加。

    用关扑盒子引流的方法,非常成功,刚开业第一天,大家就累到精疲力竭。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累死了,唐将军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公孙越哪还有翩翩公子的模样,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手上的扇子都沾上了一层灰,变得灰蒙蒙的,他心疼不已,捧着扇子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甘甜每次见到公孙越都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见他累成这样,竟然有些小小的不自在。

    她从系统超市里寻找出一把扇子,这扇子比较普通,不是什么顶好的材质,就是非常普通的纸扇,当然超市里还有粉红色渐变的大花扇,一般是跳舞用的。

    一想到公孙越拿着粉红色的大花扇在身前摇晃,甘甜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画面太美,太辣眼睛了,还是算了吧。

    那样的扇子她可不敢拿出来给公孙越用的,所以她只挑选了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扇子。

    扇子虽然普通,但上面写着的词可一点不普通。

    这是甘甜那个时代的人写的词。

    《莫生气》

    感受到胸口忽然一凉,公孙越身子一僵,不大熟练的将胸前的扇子拿了出来。

    他展开扇子,轻声读了起来。

    别人气来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甘甜忍不住捂了捂脸。

    这词送给李志还行,送给公孙越实在是有些不符他的性格。

    公孙越望着这扇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连连拍手称赞。

    “妙,妙啊。”

    “有了这扇子,我不用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哑口无言。”

    试想,若是和脾气暴躁之人吵架时拿出这把扇子,对方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嘲讽,那还不气的原地升天。

    甘梵仁也仔细的看了扇子上的词,与公孙越一同称赞。

    “是极是极,这扇子上的词若是拿来气人倒是极好。”

    【气什么人啊,我那个明明就是莫生气,不要生气的意思,是用来劝诫大家要心平气和修身养性的,怎么可能气到人啊?】

    甘甜在心里疯狂的吐槽,小嘴也叭叭的说个不停。

    她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声带,口中那含糊不清的音节并不能让人听清,但她嗷嗷叫的气势,大概也能让大家明白,她骂的挺脏。

    公孙越想到这是他收到甘甜送的第一份礼物,便将扇子郑重的收好。

    “这扇子我极为喜欢,要好好收着才行。”

    听到公孙越喜欢,甘甜才少骂了两句。

    恰好,有人敲响了宅子的大门。

    这宅子对有钱人来说是小宅子,有钱人家的人口多呀,一家生三个孩子很正常吧,若是三世同堂或四世同堂,少不得就要二三十口人。

    一个主子身边配上两个下人不为过吧,再加上护院、厨子,零零总总一个宅子少不得要上百口人。

    甘家没那么多人,所以这宅子格外的空旷。

    他们虽然是在花厅小憩,但离正门还挺远的,此时却将敲门声听得清清楚楚,显然敲门的人是用了不少力气的。

    天都黑了,忽然有人敲门,定不是什么正经的访客。

    李志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武器,随手拿起了余老大的戒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他来到门边,仰着脖子粗声问道:“谁啊?”

    “吾乃唐将军旧部,李云风,听闻此处要招护院,特来拜访。”

    听到是唐将军的人,李志的神态放松了些许。

    “稍等片刻,俺这就开门。”

    李志将门打开,见到许多人站在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吓了他一跳。

    这些人肤色黝黑,手上都有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李志忽然有点后悔。

    这些人真是唐将军派来的人还好,若不是唐将军派来的人,恐怕就要来一场恶战了。

    见到李志警惕的目光,李云凤拱了拱手。

    “深夜拜访实在不妥,我们接到唐将军的传信,一刻不敢耽误,没想到竟然惊吓了老爷,云风有愧。”

    见李云风谦逊有礼,不像是歹人,李志才放了人进来。

    娘亲的个子有些矮,在娘亲怀里看着不舒服,甘甜向甘梵仁的方向爬了爬,用力的拽了拽甘梵仁的袖子。

    虽然没听到小家伙的心声,但甘梵仁对小家伙已有了解,这小家伙是个爱凑热闹的,定是想要看的清楚些。

    他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小家伙立马扭动着身子,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着。

    甘甜调整好了姿势,啃着手指看向李云风。

    李云风是个儒雅的中年人,看起来三四十岁,比爹爹还要苍老几分。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爹知道了要伤心的。

    爹只是成婚早,他一点也不老。

    算起来,爹爹今年也才二十八,还不到三十呢。

    李云风身上穿着一身粗布做成的衣衫,没什么补丁,看起来还算得体。

    但仔细看,他脚上的鞋已经磨损的十分厉害,可以看见脚趾了。

    显然,李云风过的并不好。

    再看李云风身后的弟兄们,他们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有的一只眼戴着眼罩,有的少只耳朵,还有的袖管空空荡荡的,再不然就是裤腿被高高的挽起。

    显然都是身患残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