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北方营地。

    距离上次和岩忍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几天,这里倒是渐渐趋于的安定。

    木叶得到了难得了喘息之机,虽然这个机会的代价是让雨之国正在遭受岩忍的摧残。

    主帐内,忽有忍者前来禀报。

    “抓到一名草忍,他自称是草之国的使者。”

    使者?

    木叶前线高层们对此面面相觑,自来也沉吟道:“带进来。”

    他坐于主位,其余人列站两侧。

    不多时那名草忍便被带了进来,这人的身上已经被捆缚了起来,还下了禁制。

    自来也看着这人,略作思索说道:“给他解开。”

    草忍恢复了行动自由后先是活动了下发痛的手腕,随后向着自来也微微躬身:“您就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吧。”

    “你是草之国的使者?”自来也淡然开口,“来这里做什么,下战书吗?”

    草忍轻轻摇头:“联合岩忍和你们作战的是草之实的人,我是草之花的忍者。”

    草之花?

    在场众人闻言俱是一怔,草之国内部的忍者分为草之实和草之花这在忍界不是什么秘密。

    这人自称是草之花的人,立即让众人回过神来,对方可能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草忍缓缓说道:“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

    自来也问:“怎么合作?”

    草忍看着自来也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们将岩忍驱逐出草之国,作为条件,我们草之国会彻底退出这场战争。”

    一旁的奈良鹿久开口道:“要如何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草之花的忍者说道:“现在岩忍和草之实的大部分兵力都转向了雨之国,这点你们应该是清楚的,只要你们在约定好的时间向他们发起进攻,我们也会同时在草之国内行动,将岩忍封锁在我们草之国的国境之外,这样伱们就可以全歼他们。”

    此言一出,让帐内众人俱是一惊。

    自来也定定地看着他,开口道:“那草之实的忍者呢?”

    草之花的忍者说道:“草之实的人渴望战争,但战争已经打的够久了,给我们草之国带来的只有痛苦,他们早已不是我们的同伴,是草之国的灾星。”

    奈良鹿久开口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现在你究竟是不是草之花的忍者我们都无法确定,即便你是草之花的忍者,有难保不是你们和草之实在联手设下的陷阱,你们就真的以为我们会轻易上当?”

    草之花的忍者目光扫了眼帐内全体木叶忍者,静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草之花的人希望草之国能够尽快恢复和平,如果无法和你们达成合作,那么接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剩一条路,联合草之实、岩忍起来击败你们,我们草之花尚有三千多名忍者,虽然是不如你们木叶忍者那么强大,但应该也是一股你们无法忽视的力量吧。”

    自来也目光微沉:“你在威胁我们?”

    草之花的忍者轻轻摇头:“我说了,只是为了和平而已,不管是你们木叶还是岩忍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至少现在的岩忍算是我们草之国的盟友,不过,如果你们肯和我们合作,我们愿先献出诚意。”

    “什么诚意?”

    “我们可以给你们草之实以及岩忍在我们草之国南部的详细兵力部署。”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全体木叶忍者呼吸一窒。

    如果真得到了这名草之花忍者口中的东西,它的战略意义绝对不言而喻。

    营帐内静寂了几秒钟,奈良鹿久又开口道:“说到底,你是希望我们去帮你们解决内患而已,我们木叶为此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们草之花应该……”

    “你们太贪心了。”草之花的忍者打断了鹿久的话。

    “我们草之花没什么别的能够给予的,草之国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退出这场战争而已,而你们木叶能在其中获取的好处绝对不会少,如果你们还要要求别的,我们无法做到。”

    自来也沉思了会儿,说道:“先带他去休息,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

    雨之国。

    半藏帮带领一支部队主动进军前去袭击岩忍,现在刚回来不久,弥彦接到半藏的召见来到主帐。

    在进来之前,他被嘱咐带上呼吸面罩,此刻营帐里一名和他一样头戴呼吸面罩的医疗忍者正在为半藏处理手臂上的伤势。

    弥彦注意到,半藏的血和普通人的不一样,颜色要更深一些,且还向外散发着某种特殊的气体,像是含有某种剧毒一般。

    “半藏大人。”

    半藏的目光仍旧冷厉,他端坐在那儿,手臂上的伤口反倒衬得他气场更加冷硬。

    他挥手让给他包扎完绷带的医疗忍者退下,才对弥彦开口道:“雨之国已经到了灭亡的前夕了,情报部队得到消息,岩忍的人柱力已经从木叶前线撤走,到我们这边来了。”

    弥彦垂眸道:“半藏大人是想让长门去对付尾兽是吗?”

    半藏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弥彦低着头,静默了会儿说道:“半藏大人,长门现在并不能完美控制轮回眼的力量,让他去面对尾兽,反倒很有可能害死他。”

    “这样吗。”

    半藏只是淡然回应,声音不悲不喜。

    弥彦没从他话音中听出什么,心中惴惴。

    半藏又平静说道:“看来,是到了我们殉国的时候了。”

    弥彦闻言一惊,心中念头急转,说道:“半藏大人,应该没那么遭吧,木叶再怎样也不可能坐视我们雨之国沦陷的。”

    半藏虽是坐着,看向弥彦的目光却像是俯视一般。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这和已经失去希望有什么区别?”

    弥彦无言。

    半藏又漠然说道:“到现在木叶还没有任何动作,如果真有帮助我们的意思,在岩忍进入我们雨之国的同时就该派兵了,难不成要等到我们彻底在岩忍手中溃败再出手吗?”

    “等雨之国彻底成为战场,到那时他们木叶再出兵只会两面受敌,木叶的人会这么蠢吗?”

    弥彦怔然,瞳孔微张。

    “半藏大人是说……”

    “弥彦,你知道这场战争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吗?”

    “……”

    “木叶接下来会一直占据守势,岩忍在我们这里折损了兵力,对木叶的进攻肯定也会减弱,他们双方之间继续僵持下去,等他们双方都打不起了再堂而皇之地进行和谈,到那时火、土两国的人都会称颂和平的到来,只有我们雨之国会变得国将不国。”

    弥彦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觉浑身冰冷。

    “战争不一向如此吗,他们大国会及时止损,受伤的从来只有我们小国,等过个几年、十几年,他们会再次挑起战争,在地图上选择一個芝麻大小的国家来成为他们炫耀武力的战场,历史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弥彦,可能那时候我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你觉得你能让一切变得和现在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