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性感的睡裙在叶翎翎的强烈建议下,林南烟最终还是买了下来,只不过一想到这条裙子可能会压箱底就有点郁闷。

    叶翎翎捂着嘴巴偷笑,“好了,别郁闷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儿送你一个神秘的礼物。”

    京城很繁华,夜色还没有黑,路灯就已经亮起,各种漂亮的灯光也全都打开,等待着夜幕的完全降临。

    叶翎翎本着烧钱的想法,想拉着林南烟吃西餐,奈何林南烟嫌弃吃西餐不够烟火气,最终叶翎翎带着她去吃了烤肉。

    滋滋啦啦的声音,各种极具人间烟火的味道扑面而来,显得很热闹,很有人气。

    在从前林南烟是不会亲自动手烤肉的,不过在她父母全都去世之后,她在孤儿院里,还有林爱民家里全都生活过之后,烤肉这种事情已经非常娴熟了。

    叶翎翎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非常秀气地吃着,非常嫌弃,“烤肉就得要大口吃才好吃,你这还不如去吃西餐。”

    林南烟慢慢悠悠地回,“万一烤肉店里有我的粉丝怎么办偷偷摸摸地拍照片怎么办?我当然要吃的优雅一点。”

    “你这累不累?”

    林南烟微笑,“我这叫职业素养。”

    叶翎翎,“……”

    行趴,职业素养一流的林小姐。

    等吃的差不多了,叶翎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了过去,“送你的,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林南烟打开。

    这是一根簪子。

    湖蓝色的点翠,银丝缠绕,颜色鲜艳,却又带着质朴厚重。

    她的指尖抚摸过簪子,“真是怀念。”

    不过她有点意外,“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个?”

    叶翎翎眨了眨眼睛,“就知道你喜欢。”

    “小时候看你画过,前两天去拍卖行玩,正好看见这簪子和你曾经画的基本一样,就买下来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枚簪子和你什么关系?”

    林南烟抚摸着这根簪子,轻轻地说着,“这是我外婆的东西,说以后当成十八岁的成人礼送给我,只可惜……”

    只可惜人死了之后,这些东西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如今还能再见到,她真的无比怀念。

    “那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叶翎翎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好,一眼就记住了这个簪子的样子。

    林南烟顺手挽了一个发,将发簪插在上面,笑眯眯地问她,

    “如何?”

    叶翎翎眼睛都看直了,她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的。

    “很漂亮,不过我觉得你这身衣服和簪子不太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倒是觉得如果你买身旗袍配上这根簪子一定很绝。”

    林南烟本不想多此一举,但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改变了主意。

    就当是她迟来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京城里有一家定制旗袍很有名的店,料子不是顶级但也不差了。

    店里面有现成的旗袍,不会特别贴身,但可以供给顾客试穿参考一下。

    林南烟挑选了一条浅色的旗袍正好可以搭配这湖蓝色的点翠。

    她换好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店铺的人全都惊呆了。

    叶翎翎从未想过,林南烟穿旗袍能够穿得这么有韵味。

    这种韵味可和她伪装的小白兔可不一样,是一种真正的优雅,一种浸染在骨子里面的豪门大小姐的优雅。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落魄的贵族更显得贵族,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很假,但是现在她在林南烟的身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魅力。

    林南烟只是穿得稍微和平日里不一样,就给人带来这么强烈的震撼。

    她没忍住,接连拍了好几张。

    林南烟无奈,“你在做什么?”

    叶翎翎笑眯眯的,“有好东西怎么能够一个人独享。”

    她把林南烟穿着旗袍的这张照片发在了微博上。

    林南烟不算是腥风血雨的体质,但架不住黑粉也不少,但这张照片一发出来,是就连黑粉都忍不住称赞的程度,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黑。

    很快有人眼尖地发现林南烟戴在头上的发簪是个老物件,前两天才出现在拍卖行里面,价值几千万不等,据说要想进那个拍卖行必须得要先验资,资产没有几十个亿,连大门都进不去。

    黑子们总算是找到了黑的点。

    【就说她身后有金主包养吧,你们还不信,就她那张脸,说没有金主都没人相信。】

    叶翎翎看见这些黑粉的发言,都快要气炸了,和这些黑粉们对线,

    【什么都是金主,难道你们就没有闺蜜吗?就不兴是闺蜜买的?】

    这个评论被眼尖的发现了,当即就遭到了嘲讽。

    甚至还出现了一个话题,#我的闺蜜是个千亿富婆#,当然这个话题是用来嘲讽林南烟。

    徐林玩手机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张照片,他忍住吹了一声口哨,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他认识不少的豪门贵太太,穿旗袍都没她穿得漂亮,没她有这个气度。

    不过他看着林南烟头发上戴的那根发簪,隐隐觉得眼熟,他把手机递给周弥生,疑惑地问,“生哥,这根发簪是不是就是当时你想拍下来给老太太做礼物,但是却被封时蕴抢先的?”

    谢敬南好奇地也瞄了一眼,“还真是。”

    徐林更奇怪了,“小鹿和封时蕴是什么关系?封是蕴拍下的簪子怎么会戴在她的头上。”

    周弥生的视线紧紧地落在照片里的林南烟身上,表面上是一片平静,但在眼眸的深沉,却悄无声息地升起一丝侵占的欲望。

    冷不丁的男人不悦地开口,“什么小鹿,她有名字,你是她爹吗?给她乱改什么名字。”

    徐林直接就懵了。

    从前他也这么叫的啊,弥生哥也没生气过。

    他不解地看着谢敬南,“敬南,弥生哥为什么生气?”

    谢敬摊了摊手,“这……谁知道……也许是因为林南烟吧……”

    徐林,“……”

    他小声嘀咕,弥生哥不是已经不生小鹿的气了,怎么现在看见她的照片还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隐隐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