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忱知道了沈南栀性情大变的原因,也放了心,等她消消气,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毕竟这么多年的痴迷,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你们好好干活儿,我去你阿奶家了。”

    “好吧。”

    姜忱没有说帮孩子们干活儿,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为了拉拢孩子孤立沈南栀,有爱,但是不多。

    姜忱出门就皱起眉头了,今日回来时找沈南栀要钱的,姜母今日有些不舒坦,想找大夫看看,让她这个儿媳妇儿尽点儿孝心,只是遇到这些事儿,姜忱也没脸要了。

    再说沈南栀,回到房间躺着了, 这样的一家子,让她没有奋斗的欲望,索性摆烂不洗白了。

    干活儿是不可能干活儿的,更别说赚钱养他们, 这个大冤种谁愿意做谁做。

    不过这身材是自己的,减肥是必须要减的, 漂亮不是为了取悦谁,而是为了自己心情好呀。

    心念一转,进了空间里,大落地镜里面出现一个黑胖的高个子女人,落地镜都照不完整, 差点儿一脚踹碎了镜子。

    个子挺高,最起码一米七了,却有两百多斤,要是大眼睛白皮肤也还可爱,关键是又胖又黑的,沈南栀都想死一死。

    一阵咕噜声响起来,沈南栀的肚子饿了,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哎,先减肥吧,不,先洗澡。”

    原主为了这个家,杀猪卖肉都是她,洗衣服做家务也是她, 每天忙的放屁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洗澡了。

    一身的汗臭和猪身上的臭味儿,她自己都闻着欲呕。

    原主是邋遢,可是她为了谁啊?可以说说都能嫌弃原主不好,唯独这个三个小崽子不能的,没有原主,他们的尸骨都无人安葬, 喂了野狗。

    大浴缸里放满热水,足足泡了三遍,才洗干净一些,唯一满意的是这一头黑亮顺滑的头发,没有脱发困扰。

    衣服直接丢掉了,原主的衣柜也就两件衣服,勉强先穿着,回头去做新衣服。

    洗干净之后,去健身房,跑步运动,减肥是必须的。

    跑了半个小时,汗水都没有,沈南栀只好撸铁,五十斤重的杠铃轻松举起来了,吓的她一身冷汗,这副身子这么大力气吗?

    最后一百斤的杠铃才有点儿压力,锻炼一个小时,一身的臭汗。

    再次洗洗澡,感觉好像白了一点儿,不大明显。

    居住区有大厨房,各地空运的食材,最新鲜的瓜果蔬菜都有,虽然是养老,生活质量可一点儿没下降。

    做了蔬菜沙拉,酱牛肉,水煮鸡胸肉,加上一个煮鸡蛋,吃了半饱就放下筷子了。

    她前世也有减肥,不过是为了更健康的身体,更注重养生,减肥餐一直吃的,现在减肥倒也没觉得多痛苦。

    “阿娘,水烧好了,我提不动啊,你能帮帮我吗?”

    外面姜瑜敲门,沈南栀出了空间,道:“你别管了,待会儿我去提,你去挖点儿野菜吧。”

    “哦,好吧,哥哥们扫完地了, 能跟帮我一起挖吗?”

    “可以。”

    他们走了更好,沈南栀做事儿方便些。

    三个孩子巴不得出去玩儿,这么冷漠的阿娘让他们陌生,去商量对策了。

    沈南栀看着扫的跟画画儿的院子,厨房一片水渍,露出冷笑,几个小崽子干活儿也不用心呢。

    热水收进空间倒掉了,也没指望她烧的水来洗澡。

    “哼哼哼……”

    后院一阵肥猪的哼哧声,忘了这俩活祖宗了。

    沈南栀走到后院,两头大黑肥猪趴在猪圈上想往外爬,这是饿了。

    “哎,还要杀猪卖肉,可真是难为本宫了。 ”

    幸好空间里储存的各种饲料,直接倒给他们两桶,随便吃吧。

    现代高科技配比的精饲料,比猪草好吃多了,两头大黑猪吃的欢快不已。

    沈南栀想起自己空间里养的各种动物,有些发愁,以前雇佣员工来饲养的,现在得靠自己养了,就当减肥了。

    又去空间里忙活大半天, 猪牛羊,鸡鸭鹅,看家的牧羊犬等等动物,还有两匹血统纯正的汗血马。

    她也不懂是不是真的纯正,就是看着好看,买回来玩儿,骑马高尔夫也是高端社交必须要学的本事。

    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又吃了一顿减肥餐,出了空间,该和她几个好孩子们继续斗了。

    只是她进去的时候是下午,过了这么久,看太阳竟然刚刚偏西一点,时间没过多久一样。

    难道是……

    沈南栀狂喜, 空间的时间流速好像外面不太一样。

    实验了几次,终于确定了,空间的流速是外面的十倍,也就是说在空间十个小时,在外面才一个小时啊。

    她现在不知道空间这个时间差有多牛逼,感觉会很有用。

    又锻炼又喂养动物们,累的躺在屋檐下休息,粗瓷碗里是她空间里的好茶叶,悠哉悠哉品茶,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太惬意。

    “沈氏,你出来。”

    又有人来找,听着来者不善,沈南栀的困意都给搅和没了,出门道:“谁家绳子没拴好,让你跑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来者是个胖妇人,二十八九岁,却跟三十多似的, 胖墩墩的身子, 圆脸盘厚嘴唇,丢人堆儿里都显不出来那种。

    这是姜忱的大嫂啊, 姜桐媳妇儿。

    姜忱兄弟四个,还有两个姐姐,姜家子嗣丰厚,姜老太太在村子里说话嗓门都是最大的。

    最让姜老太太骄傲的就是培养了姜忱这个读书人,也最让姜老太太懊恼的是,最出息的儿子娶了个母夜叉。

    “什么事儿?”

    沈南栀从记忆里翻出姜家老宅的事儿,脸色就不好看了,原主不仅养着姜忱和三孩子,老宅那边还时不时来打秋风,让她尽孝心。

    原主也都给了,养的老宅那边越发贪婪,好像原主欠了他们祖宗八代的债务一样。

    姜大嫂道:“你还有脸问呢?婆婆病了你不知道啊?”

    沈南栀:“你也没有敲锣打鼓的满村子宣扬,我上哪儿知道去?生病找大夫,你找我做什么?”

    姜大嫂瞧着今日沈氏不大一样,还是那张脸,那件衣裳,好像变得顺眼了,味道也好闻了,清新雅致,像是置身在花海里一样。

    这让她有些嫉妒了,这死肥婆竟然有钱买香露?又想勾搭四弟呢,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