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甩了甩头,绝对有毒。

毕竟都是一个院里住着,陈江河想着等他从外地回来,必须想办法先让许大茂见见刘姑娘本尊。

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扯证,不然万一别人后悔……

好像对他并无坏处,还能趁机薅一波怨念值。

陈江河并没有太大野心,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吃喝不愁。

然后偶尔再压榨一番众禽,也就够了。

系统空间里的物资足够他们吃十辈子都吃不完,根本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他不是没想过上交系统,共度时艰。

可自古以来的生存经验都在告诉他: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他是真的怕呀!

再说。

现在大家只是吃的不好,但没真的饿死人啊。

说明华国物资还是能应付时艰的,再往深了,他也不愿多想。

“哥,水烧好了。”

娄晓娥的声音打断了陈江河的思绪,看了眼秀色可餐的媳妇,平平淡淡才是真。

日后,娄晓娥终于说出了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哥,你是不喜欢孩子吗?”

她不是傻白甜,对于一些常识还是懂的,只是作为女人不好意思直接说而已。

每次陈江河的安全措施都做的很好,她开始怀疑自己男人是不是讨厌孩子啊。

娄晓娥可是真心想要自己孩子的。

再说现在大环境就是多生孩子早结婚,孩子多了,以后养老压力也小啊!

“孩子?”

陈江河活了两辈子加起来还不满四十岁,根本没经历过抚养小孩的事情。

再说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刚结婚就被孩子绊住自由。

他现在刚满20周岁,娄晓娥也才19吧,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不好吗。

可以确定的是,他就算是生也不会带孩子啊……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不合适。”陈江河打算给娄晓娥做一下思想工作。

但是自家媳妇有点幽怨的眼光是怎么回事儿?

该不会以为自己跟许大茂一样,是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吧!

“媳妇,你听我说……算了,还是别说了!。”

实践出真知。

语毕,隔壁邻居家就听到近几日来最强烈的咯吱咯吱声。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不知道当初是谁家把破床处理给陈江河的,质量明显拉垮……

不过,邻居忽略了一点。

就算是新买来的床,它也不经不住天天这么造作啊!

……

第二天天刚亮。

“哥,醒醒。”

已经早起把饭做好的娄晓娥来到里屋,见男人睡得正香,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今天不是要去赶火车吗。”

睡得迷糊的陈江河耳边响起自家媳妇的叫醒服务,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远行的。

“对,赶火车,几点了媳妇?”

陈江河伸了个懒腰就准备起床。

得知才六点刚过,最早的一班绿皮车是上午八点五十发车,这还早着呢。

他从家出发,直接骑自行车去火车站,顶多也就半个小时。

提前半小时检票,那他八点出门,时间刚好。

时间还很充裕。

晨起无事,食色性也。

事后,娄晓娥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又帮男人把衣服裤袜都穿好,这才去拧了热帕子让人洗漱。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伺候人已经成习惯了,不仅没觉得不好,反而还很幸福乐在其中。

不过也只有陈江河能让她这么服帖,换个人也是降不住的。

“晓娥,我早上出门挺早的,就不送你了,回头你出了胡同找个三轮车师傅把你送过去。”

现在不允许个人经营,但经过街道报备的三轮车承担了国营店的送货任务,偶尔拉一下人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都是私下协商好价格,不能满大街宣传去,不然一准被批评。

之前陈江河看到的蔡全无,人就是改行给国营店和合营店拉货了。

时代在进步,小人物要生存就得学会灵活变通,不好一条道走到黑的。

“知道了哥。”

娄晓娥嘴上答应着,其实就算走过去也不费多少时间。

这个时代,人们步行十里八里的根本不叫事,玩儿一样。

一些体重七八十斤的人,扛起百十斤的重物,还能健步如飞,你想吧。

几十年后多的是百十斤重的人提不动七八十斤的东西,正相反。

所以还是环境造就人。

饭后,娄晓娥提前给装了白面和水壶,其实也用不到,带着粮票和钱还能挨饿的几率很小。

陈江河把包往后座上一绑,出远门就要有出远门的样子,不然别人看了也觉得奇怪。

火车站,他把自行车寄存在车站,也不贵一天两毛钱。

买票时就是先递过去介绍信,窗口的人给一张尺寸为57×25毫米,票面印有盲文的小卡片。

上面就印着四九城至燕赵,仅限当日车次。

这个时候

坐火车的人并不多,窗户外也都是灰突突的一片,但不妨碍有人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是穿越时间长线后,第一次外出旅行。

“同志,查票。”

列车员理性检票,陈江河把自己那张小卡片递过去,就见人手里拿着个小钳子样的东西,咔嚓。

检票时跟后世一样,直接噶一块下来就得。

这时候的绿皮已经由蒸汽改造成内燃机车,速度最高能达到100公里每小时。

出于技术成熟度和安全考虑,运行中的列车一直控制在八九十公里。

从火车站出来后,陈江河直接找了个合营小店吃饭。

也没什么特色菜,直接一碗面条加个鸡蛋完事。

付钱时,收银员看到他给的是全国粮票,一下子态度都不一样了。

因为全国粮票没有一个月的使用期限啊,可以放时间长一点。

而那些当地范围票则是有限期的,过期作废。

“同志,我问一下,去哗亭县怎么走?”陈江河临走前问那个收银员。

这时候出门没导航啊,出了门就得不断问路,一路打听过去。

火车只在大站经停,要去具体地方,还得换其他交通工具的。

“你去哗亭啊,直接从旁边客运站坐车,票价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