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光陈江河不明所以,就连阎埠贵都差点跳起来。

“你这话怎么说的,傻柱?”阎埠贵赶紧上前问了句。

不带这样的啊,这陈江河前几天才得奖,也没见别人天天泡轧钢厂,这怎么又有得奖的消息传来。

前院几个看孩子的大妈们见这边热闹,也纷纷凑过来。

“嗨!你们还不知道呢?”

傻柱也不急着走了,这不就轮到他成为人群中的靓仔了吗。

“陈江河,你说你上回是不是上交了两种发明?”

“是两种,不过本质是一样东西,适用不同人群而已。”

陈江河也想起来了,上回适合华国人使用的简易剃须刀已经通过审核,正在投产。

后来的大胡子专用剃须刀好像一直没了下文,难道是那回事儿?

“对!就是那回,厂里广播说你发明的那玩意儿能出口创汇,要正式建厂投产呢!”

傻柱说着别人的光荣事迹,虽心生羡慕,但也与有荣焉,这可是全大院的荣誉!

“傻柱,这回陈江河得了什么奖?”

有大妈问了,上回已经得了一百块钱和粮票,这回不能这么高了吧。

“奖励跟上回一样啊!一百块钱外加八十斤粮票,估计一会儿娄姐下班就带回来了。”

傻柱看了眼陈江河的自行车,又没忍住:

“陈江河,你说你现在又不用上班,娄姐天天来回跑着,这自行车怎么不让别人挣钱的骑着。”

这回不用陈江河说话,阎埠贵直接就补了一刀:

“别人是不上班,但人天天出去跑的,跑的远了有自行车不就方便多了。”

他也想买辆自行车,但是没自行车票,现在车票可是硬通货,一般人拿不到的。

真佩服陈江河早几年就先把自行车买到手了,可见别人败家也是有一定水平的。

这不陈家日子现在越过越好了。

“三大爷说的对。”

以后就别再说了,这不当人啊,别人不得误会自己。

陈江河今天已经在前门街道领了一百三十块,这马上又有一百块入账。

对了还有他和娄晓娥的工钱二十八块二毛,去掉房款一百二,还剩一百三十八块二毛。

美了,日子就该这么过的。

不过对外,他还是喜欢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我家乡下的亲戚来信,今年收成不好,这还打饥荒呢,这点钱扔进去都不够打个水花的。”

陈江河这话一出,还在议论纷纷的大妈们一下子冷静下来。

这年头,谁家还没几门乡下亲戚了。

确实有好几个人家也收到求助信,但现在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生活,也没有多余粮食给人。

只能东拼西凑点嚼食给寄过去,先打发了。

“陈江河说的没错,我老家也来信了,今年吃的不够,孩子都快成大头娃娃了。”

“你那还是好的,我娘家信上说别的庄子都有人饿死了,也让我们赶紧给凑点呢。”

“……”

这下,原本围绕陈家的话题再次被转移。

不过也有反应快的,陈江河一百多块钱救济亲戚,咋可能这么舍得啊,肯定还有剩。

待看到别人车把上的东西后,当即了然。

这么不过日子,能余下钱才怪。

老丈人家再有钱,也不能可劲儿让他造吧。

陈家苦日子在后边呢!

众人各怀心思散去后,陈江河进门就问:

“妈,今天有咱家的信吗?”

陈母已经给小朵朵布置完了作业,说是作业,其实就是画画小花小草什么的。

点儿大的孩子除了横着的一二三和竖着的1,别的还啥也不会写。

“没有啊,怎么了?”

陈母听儿子这么问,只当他是关心赵家庄的事,也没多想。

“我今天去前门街道办了,别人看我数学好,就给了个挣外快的机会,

每月拿出一天给街道上核账,工资五块钱。

另外我还去咱那三进大院看了,关老爷子给照管的院子不错,回头再得谢谢人家。

还有就是,我捉摸既然咱那院子既然名义上还在对外出租,不如就假戏真做。”

陈江河说着洗了把脸,然后坐沙发上看朵朵画的东西。

小孩子画的花都是向日葵,草都是四叶草,不错,寓意挺好。

“关大爷那边我去就行,只是你说假戏真做,咱家现在又不缺钱,没必要让旁人住进去呀。”

陈母听儿子说每月五块钱工资,一开始还觉得少,后来一琢磨,那是一天的工作量啊!

厂里工人一天才一块钱呢,自己儿子初中学历能拿五块,不差了。

至于把家里房子租出去,她还真没这想法,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关大爷想办法了。

“您听说把话说完,找二叔那边不是来信了吗。

我合计这天灾人祸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儿。

就算明年风调雨顺,等着庄稼成熟也得小半年呢,这期间找二叔和三叔他们咋办?

总不能一直吃咱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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