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德性!”

许大茂小声逼逼一句转身就进了四合院,也有要紧事儿得去一趟老陈家。

没记错的话,娄晓娥孕检期又快到了。

“大茂,你这……”

已经对纳鞋底有点经验的陈母手上动作一顿,这许大茂竟然对自己儿媳妇的孕检日期这么清楚。

看着就不像好人!

“陈大妈,您别误会,我是跟陈江河约好的,他人呢?”

许大茂四处一看,客厅就陈母跟小朵朵在。

总不能奔别人家卧室去找人吧!

“马脸叔叔,我小舅舅在休息,不可以打扰的。”

朵朵解释了一句,挺有礼貌,知道叫叔叔。

就是这形容词太抽象,马脸……

陈母强忍着笑意给朵朵纠正,“傻孩子,不能这么叫人,直接叫大茂叔叔就好了。”

许大茂被一个孩子这么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长脸。

他长这么帅,哪里像马脸了。

要是没有陈江河,他就是四合院小潘安了好吗。

“可是,棒梗说这就是马脸叔叔呀!”

朵朵还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直接就把中院小霸王棒梗供了出来。

“你这孩子,成天跟棒梗学了些什么呀,以后不许跟他玩儿。”

陈母又嘱咐一句。

许大茂一听,合着这丧门称号还是从贾梗嘴里传出来啊!

得,有机会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哥臭小子。

“陈大妈,既然我兄弟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他醒了麻烦您转告一声,我来过了。”

说完,许大茂就离开了。

别的不说,先给媳妇看看病是正经事儿。

不光他着急,他爸妈甚至还有他丈母娘和老丈人,都紧着催生呢!

他爹甚至开出给弄一张自行车票的诱惑,就想噪点抱上大胖孙子。

路过阎埠贵家门前时,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正在玩泥巴,看见有人路过都抬头看了眼。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五分钱,“喂,想不想要?”

五分钱能买半斤多棒子面也能换一把糖块儿,哪个小孩子能经受住这等诱惑。

“想!”

俩孩子异口同声,也不玩了,四只眼睛就紧盯着许大茂手里那五分钱。

“想就对了,帮我办件事,这五分钱就是你们的了。”

一大两小三个人在游廊边上嘁嘁喳喳说了好一会儿,最后许大茂先给了二分钱定金。

剩下的约定事成之后再付,道上规矩就也是这样,没有提前先付全款的。

“大茂哥,收拾棒梗那小崽子我们拿手,你就瞧好吧!”

阎解放攥着二分钱就跑回家了,没直奔中院贾家。

继承了阎埠贵两口子善于攒钱的优点,这俩小子也有自己的秘密攒钱基地。

“二哥,咱们怎么收拾棒梗?”

阎解旷帮着把钱藏好后问了句,许大茂要求是不能看到明显外伤,还能狠狠教训棒梗一顿。

不动手怎么教训他?

“笨!你是不是忘了咱爹常说的精神胜利法,既然不能打人那就对棒梗进行精神打击,保管让他吓尿!”

阎解放信心十足,许大茂那里还有三分钱尾款没拿到手,得抓紧时间了。

免得时间一久,别人就不认账了。

人类本就是社会性动物,特别是童年时代,要是没有一起‘发疯’的小伙伴,会少了很多乐趣。

四合院里跟棒梗差不多大的孩子本就不多,年龄大点的不爱带他玩,年龄小的,他不乐意带人家玩。

于是,今天阎氏兄弟的邀约让棒梗乐的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出去了。

“解放哥,咱们去哪儿玩?”

棒梗狗腿的跑前跑后,不时问一句。

这都已经走出四合院挺远了,怎么还没到。

“别急,就快到了。”

阎解放一路上特别注意避开人多的路走,就引着棒梗往目的地走去。

终于,天色擦黑的时候,俩人到了东郊一片竹林。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棒梗,你等我一会儿,得上个大号。”

阎解放捂着肚子就往一旁小路钻进去,真像是憋不住了。

起初,贾梗并没在意,那就等会呗。

大概五分钟后,天色更暗,窜稀的阎解放还没回来。

贾梗这才开始有点小慌张,“解放哥,你好了吗?”

四下静悄悄,偶尔有虫子在草里爬过的沙沙声响起。

“阎解放,你在哪?再不出来我就走啦!”

棒梗声音也轻了许多,主要是底气不大足,依旧没有回应。

于是他转身就想往回跑。

只是现在天色太暗,东郊也没有安装路灯,棒梗只能凭印象跑路。

忽然,在他正前方出现一个白色人影,正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

“解放哥?”

棒梗犹豫着喊了一声,前方人影似乎听到了他的喊声,调整方向朝这边走来。

依旧没有回应的。

棒梗想起来,今天阎解放穿的是黑色衣服,眼前这个白影应该不是他。

就在棒梗想逃跑的时候,对面的白影也加速向他冲来,这竹林里就一条小路……

“啊!!!”

“救命啊!!!”

棒梗嗓子直接喊劈了,连跑都抬不动腿,裤管直接被尿湿,顺着脚踝就流了一地。

恐惧来源于未知,棒梗深切体会到这一点。

那个白影扑到棒梗身前,伸出笔直的爪子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噗噗!”一阵臭气冲天而起。

把白影熏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有不断传来的干呕声。

“棒梗!你在哪?”

远方传来阎解放的呼喊声,听得真切。

“我,我在这呢!”

已经大小便完全失禁的棒梗听到阎解放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见到一束光。

激动坏了!

不过,此时他已经吓瘫了,完全爬不起来。

那道白色人影听到声音也是一顿,在继续攻击和撤退之间稍微一犹豫,果断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

“呼呼!”

随着一阵喘气声响起,阎解放终于向这边跑过来。

“你跑哪去了,我拉完出来就找不见人了!”

阎解放一靠近,就闻到一股臭味儿,忍不住皱眉。

“你是不是拉裤里了?这么臭!快起来,在地上干什么呢。”

忍着恶心把棒梗从地上拉起来,这应该算是任务完成了吧?

阎解放琢磨着,别再把人搞出毛病,他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