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惊吓地跳了起来。瞪了一眼张敛秋:“别胡说。”
赵广渊在一旁颇有些不自在。他在这边这么久,又看了那么多爱情片,当然知道张姑娘说的什么意思。
没说话,只把目光避了避。
张敛秋见她姐们这个态度,以她对自己姐们的了解,就知道她姐们没在谈恋爱。只是这尊贵的殿下……竟没反驳自己的话!
嘶……有情况。
林照夏见她拿眼打量赵广渊,怕赵广渊不自在,伸手推她:“走啦,去吃饭。”
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住:“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把花搬走,要不你先送回去?”
“我才不回去。我跟家里说了晚上要留在你这边的。”张敛秋说着就掏出手机,又看向林照夏,“真给我爸啊?”
有些不确定。
她姐们跟她关系好是好,但这么名贵的花,不是几百几千,不知这株有没有云南镇馆那株那么贵,但大几百万是跑不了。她姐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搬走?
“搬走搬走。我又不会养,搞不好在我手里折了。”
张敛秋感激地紧紧抱住林照夏:“夏夏宝贝,我最爱你了。”也不再说客套的话,反正私底下让她爸补偿夏夏就是。
当着众人的面给她爸打电话:“爸,打一千万到我账上,素冠荷鼎你来搬走。”
张爸正焦头烂额,听说竞争对手已经寻到可以代替素冠荷鼎的兰花,眼看那么大一个项目就要黄了,正焦色万分。结果他听到自个宝贝说什么了?
“别消遣你老爸,烦着呢。”
“我哪敢消遣你。真真的,素冠荷鼎,比你给我看的图片还好看一万分。这花就在夏夏家,地址我发给你,你来搬走,我晚上要住夏夏这边。”
张爸爸还想多问两句,结果他女儿就挂了电话。
笑骂了一句,也不当一回事。
结果微信就收到一张相片,等他看完惊得跳了起来。是素冠荷鼎!真真的!瞧着比西南兰院那一株更好!
张爸立马坐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冲出门。
“要吃饭了你去哪?”张妈在后面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急急踩着油门就飞奔而去。
另一边,“走,吃饭。”林照夏招呼着众人去吃饭。
席间张敛秋不住地拿眼打量赵广渊,哎妈,这真真切切是个皇族啊!
瞧这举止,这做派,这规矩。啧啧,剧组那些演古装戏的,请了礼仪顾问来教的,跟这一比,就是一个买家秀一个卖家秀啊。
啧啧。赏心悦目,不吃饭光看着就饱了。
赵广渊被她看得不自在,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林照夏好笑地捅了她一下,“不吃饭了?光看能饱?”
张敛秋还直愣愣地点头,嘿嘿,能饱。
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结果她刚转移视线,就看到一旁的长至也是一样的斯文有礼,规规矩矩。这也很赏心悦目啊。
赵广渊不能撸,她干儿子可以撸啊!
“哎呀,小长至,干妈真是越看你越喜欢,哎哟,这小模样哦,真真可爱!”
长至这一天不知被张敛秋揉了几遍,都习惯了。还仰了仰小脸给张敛秋撸,“干妈,先吃饭,别饿着肚子。吃完长至再陪你玩。”
哎呦,真是可爱。张敛秋真是越看越喜欢。
四个人欢欢乐乐吃完了晚饭。
才收拾好,张爸爸也上门来了。
“张叔叔。”
“哎哟,夏夏,好久不见。怎么不上家里玩?秋秋不在,就不去看叔叔阿姨了?”
“怕打扰你们。”
“没的事,只管上家里玩,你阿姨经常念叨你,有空就上家里吃饭啊。”
“好。”林照夏应着,又叫长至过来叫人,“张爷爷好。”
把张爸爸吓了一跳,他都成张爷爷了?“哎哎,好好。”
一看屋里还有一个男人,“你们同学啊?好好,没事就多聚聚,同学之间就该互相帮助。”
赵广渊浅浅地微笑,朝张爸点头示意。
张爸看着他,只觉得这股气质,怎么看怎么矜贵。秋秋还有这样的朋友呢?这出身只怕是有来历的。他女儿能跟这样身份的人来往,对她的前途也有帮助。
“好好,我不耽误你们聊天,夏夏啊,秋秋说你家有兰花啊。”
“叔叔这边来。”
林照夏领着他到了天井,张爸爸一看,眼睛瞪圆了,哎哟,还真是素冠荷鼎!
“哎呦哎呦,怎么能这么随意把它摆在地上!”心疼坏了。
对着花一阵心疼。还想说这花盆不好看,结果一看,咦,这花盆这么古朴呢?还挺雅致的。就不批评不懂事的小年轻了,只心疼那花被随意摆在地上。
“哎哟,这几天的太阳多毒辣啊,你们把它放在这里暴晒……”张爸念念叨叨,心疼不已。
张敛秋朝林照夏和赵广渊摊了摊双手,她爸就这德性,见笑了。
“哎呦爸,你快搬走,别耽误我们年轻人聊天。”
张敛秋催着她爸,一脸不耐烦:“这花是夏夏的,夏夏好心送给你,但你不能不懂事啊,你看着办吧。”
“胡
说什么呢。”林照夏拍了她一记。
张爸点头跟林照夏保证:“夏夏放心,你可帮了叔叔一个大忙,叔叔不会亏待你的。”
“叔叔你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你和阿姨关照我不少,还让我挂在你的公司交社保……”
“这孩子,那么点小事,还值得你挂在心上。叔叔和你阿姨就秋秋一个女儿,你跟秋秋好,也跟我们的女儿是一样的。要是你不嫌弃,叔叔就认你当干女儿了。”
“哎呀,爸,你别瞎说话。你反正记得这花是秋秋的就行。回吧回吧。”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张爸小心翼翼地抱着花就要出门,结果……“不行不行,我得让司机过来把车开回去,这花我得抱着,放车上我不放心。”
张敛秋翻了一个白眼,接过来帮她爸抱着,等她爸给司机打完电话,也不留她爸在屋里等,推着她爸出门,还无情地把门关上。
“那花真的那么值钱?”赵广渊问张敛秋。
张敛秋点头:“真的值钱!主要是稀少,听说长在西南密林山谷里,这些年野生的几乎找不到,培育成功的也没有一株两株。”
赵广渊若有所思。
“你想卖花?”张敛秋问他。
林照夏笑着对她说道:“这尊贵的殿下,穷着呢。”把他的处境说了一遍。
张敛秋很是同情,这原来是个穷皇族啊。“你想搞钱?想造反?”
咳咳咳……赵广渊被水呛到,咳个不停。林姑娘这个朋友,真的,耿直、率真。
“搞钱还不容易嘛。”张敛秋觉得这一点都不是事。
赵广渊看她,很是认真地问:“如何,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