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近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营地!”渔老大向周围的水匪喊道,随后面向了金刀客:“金爷,二爷受得伤,很是需要钱财,我们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才劫掠流民的,兄弟们起早贪黑地去‘干活’,为的,便是留住二爷的性命,银子一停,二爷的性命便完了啊!”

    原来金刀客的兄弟袁跃,为了掩护帮中的兄弟们撤退,以一人之力断后,虽以灵动期巅峰的修为成功回到了营地,但也受伤严重,只能靠着价格昂贵的汤药来续命。

    一大片由芦苇织成的浮岛出现在众人面前,浮岛之上,便是一间间同样芦苇制成的房屋,这里便是由袁跃所带领的义匪们的营地。

    除了与渔老大一起出去“干活”的兄弟之外,留守在营地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受了伤的人,至于岛上的那些妇孺,则应该是这群义匪的家属。

    “渔老大,你回来了,今天的收成如何?二爷待我们不薄,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一商量,便一起凑了些钱财,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二爷买一副汤药?”一瘸腿老翁迎上来,从怀中摸出一大把散碎银子,可以看到这些银子表面已经发黑,应该是老人们攒了许多年的积蓄。

    “麻烦各位了。”渔老大鼻头微酸,接下了这些银钱。

    就在此时,一身材瘦弱的男子冲了出来,紧紧抓住瘸腿老人的衣服:“爹?!钱呢,我今早看到你拿了一大捧银子?!”

    比起其他岛上的家属,这瘦弱男子更显得颓废,不知多久没洗的头发贴在头皮之上,浑身的衣服也包了浆,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味出来。

    瘦弱男子牛顶看到了渔老大手中的银钱:“爹?币糊涂啊!你怎么把钱都给了他,二爷已经救不回来了,倒不如将这钱给我,我去说个媳妇儿!”

    牛顶上前,就想从渔老大手中夺下银子,被渔老大一瞪眼,这牛顶便被吓了回去,牛顶害怕渔老大,于是将气撒到了自己爹爹身上。

    用力一推,将瘸腿老者推倒在地,然后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老人只是央求着:“这不是爹爹的钱,不是爹爹的钱!”

    牛顶不为所动,依旧对着老人下着死手,似乎在他看来,瘸腿老者将那些银钱给了渔老大,是一件比杀死了他还难受的事情。

    “牛顶,够了,若你再对牛老汉动手,我们便不客气了!”渔老大看向牛顶,怒道。

    牛顶气势一滞,虽停止了对牛老汉动手,但依旧嘴硬道:“我打我自己的爹,关你们什么事?!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啊!”

    渔老大有修为在身,并不畏惧牛顶的威胁,只是心寒于牛顶居然背叛二爷,还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

    “二爷的伤已经这么严重了,注定好不了,我们何必又费这么大气力再去救二爷!这些日子以来,这岛上的人,日子已经大不如前了,那药王岛上原本答应嫁给我的姑娘,见我们岛上的日子如此清苦,便反悔了!”

    “若不是因为二爷,我早就娶上媳妇,过好日子了!”

    牛顶大声喊道,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只是当牛顶看到细皮嫩肉的王巧时,眼睛便亮了许多!

    王巧虽在楼船上当婢女,但未过过一天苦日子,变得更加的水灵,再加上赎身之后,王麻子的精心照顾,现在的王巧,已经有了些富家小姐的味道。

    王巧比这浮岛上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要吸引人,见这面容猥琐的牛顶看了过来,王巧眉头一皱,便躲到了阿南等人身后。

    “逆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救了我们的性命,还将我们带回了这浮岛之上,好吃好喝地供着,若是没有二爷,我们早就死在海上了,小时候我对你的教导,你都忘了!”牛老汉哆哆嗦嗦地起身,指着牛顶便骂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有你说话的份?!都怪你,将我生到了这海上,还一分钱都没有,害得我过这样的苦日子,我只恨你怎么不是某个岛的岛主,而我是那少爷,有那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牛顶越说越气,抬手就再次向牛好汉打去。

    渔老大怒了,伸手握住牛顶的手,冷声道:“牛顶,我之所以不动你,是看在牛老汉的份上,你若要再胡闹,就不要怪我无情,把你打上一顿,然后丢出岛去!”

    “渔老大不要,渔老大,牛顶只是一时冲动,我替牛顶向你赔罪!”一听渔老大就要将牛顶赶出岛去,牛老汉立马急了,向渔老大恳求道。

    牛老汉知道,以牛顶好吃懒做的脾气,在这危机四伏的千星城海域,若是被逐出了岛屿,活不过三天!

    “要是我不闹,也可以,给我说上一房媳妇,我觉得这姑娘便很好!”牛顶眸中泛着淫邪的色彩,直直奔王巧而去,就要将手搭在王巧身上!

    就是一直警惕着牛顶的渔老大,都未反应过来,被牛顶挣脱手掌,冲了出去,牛老汉被牛顶牵连,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似伤到了瘸腿,发出痛苦的哀嚎,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

    眼见牛顶的手掌就要搭在王巧的身上,其萎靡的双眼出现了兴奋的色彩。

    啪!

    王麻子立马出手,将其抽飞出去,王麻子眸中满是怒意:“你他妈自己不照照镜子,敢给我家巧儿动手动脚!”

    王麻子出手很重,牛顶的半边脸瞬间便肿了起来,牛顶看向王麻子与阿南等人,见阿南等人都穿着质地优良的衣服,面容干净整洁,牛顶眸子内的淫邪,已经变为了极端的憎恨。

    牛顶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愤恨道:“你们是过着上等人的日子,当然可以高高在上的说话,若是你们有我这样的出身,恐怕连我都不如。”

    “烂泥。”渔老大终于看不下去了,面上带着深深的失望,走上前去,如同踢开一条狗一般,将牛顶踢飞:“你说不上媳妇,那是人家知道了你好吃懒做的本性,背着别人去找船妓,与二爷有什么关系?!”

    “还有,二爷之所以受重伤,还不是因为在上次行动当中,你畏畏缩缩,给兄弟们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