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家人就自杀吧】

    这行字写在那血淋淋的门板上,

    而且只有我能看到,毫无疑问是针对我的。

    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忍不住露出冷笑,

    自杀?

    利用齐琦杀我不成,

    自己又不敢去触碰鬼媳妇的霉头,反倒设计让我自杀?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借用家人让我妥协,

    恐怕这是他的第二步棋,在调包我家人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这步棋,

    他第一步棋是利用齐琦,当齐琦失败后,他就会用第二步棋借用家人逼我就范,

    他想杀我,可他又没有办法亲自动手,

    因为他打不过鬼媳妇,故此整了这么一个好活。

    砰!我一棒子砸在那行字上。

    让我自杀做梦去吧,我就是死一定是拖着他一起下去!

    只因为这句话就自杀?

    简直是最愚蠢的想法,

    首先我妈和我姐的安危还未确定,其次我死他就一定会放过我家人?

    毫无依据的一句话,若是他带着我家人来到我面前,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两秒,

    只靠这一句话只能让我更想干掉他。

    还真他娘有够无耻的的, 打不过我媳妇就绑我家人,毫无节操的。

    气正上起头的我拎起冤魂骨将自家门板砸了个稀巴烂,

    道士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在他眼中我这些举动很奇怪,

    一会说什么门上有字,一会自言自语,

    这不又突然把门给砸了。

    “喂喂,你中邪了吧?”。

    我大口喘了下气:“没事,不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忙?什么忙?”道士疑惑。

    我凑过去在道士耳边嘀嘀咕咕,

    道士的神色从狐疑变得凝重,难以置信,他重复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

    “我没有其他出路了,必须这样做,你帮不帮?”。

    道士有些为难:“我这还有生意呢?来这里几天耽误了我不少时间”。

    “你身边这些事多少太危险了呀”。

    我白了他一眼,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陪我几天一万块,干不干?”。

    道士眼神骤然意决:

    “张兄弟无论去哪,无论要我做什么尽可吩咐,这几天道爷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转过头露出一丝诡祟笑意,

    希望他不会后悔,毕竟我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道士:“张兄弟现在要我做什么?全听你吩咐”。

    我提着棒子早有目的的走向一个地方:“去买药”。

    很快我提着一袋东西回到了家里,

    虽然门已经坏了,但放倒还能勉强能用。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在家中度过,

    一天说快也快。

    晚饭时我让道士去买了两瓶酒,一人一瓶,

    一瓶喝完脑袋迷糊,思维飘飘然,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脚步虚浮着回房间,

    而道士和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一样待在堂屋里,

    依旧给堂屋门上贴上符咒,反锁门守在屋内。

    准备好一切道士有点好奇的看向我屋子:

    “他买这么多的止血药,绷带干什么?”

    “也没有人受伤呀?以后用的?”

    “那他现在让我守在门口干什么?还无论有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

    “奇奇怪怪.....

    他虽好奇,但有约定在前,他也不会逾越。

    房间内只有我自己,

    我将房门反锁,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医用纱布,医用胶带,酒精,止血药等等,

    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些东西摆在眼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噶腰子的呢,

    但实际上是自杀的。

    也不算是自杀只是为了和那位见一面,那位我无法理解的鬼媳妇。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少不了鬼媳妇,

    现在我就一个孤家寡人,

    即使无法接受鬼媳妇所做的事情,

    但毋庸置疑我脱离不了她,她也脱离不了我,

    我欠她还不清,她护了我整整十七年不是吗?她杀的人都是为了我不是吗?

    既然如此,我有必要背负下她做的事情,我们两人一直都是一体的。

    虽然鬼媳妇不是人,可我感觉有必要和她说一声。

    这也是一次大胆地尝试,主动让鬼媳妇现身,

    上一次姑且算是成功,虽然挨了一巴掌。

    鬼媳妇出现一般是在我受伤之后出来帮我报仇,

    至于死后她会不会帮我报仇这就不知道了,

    但若是出于自己的原因死了,鬼媳妇应该不会出手,

    不然白衣道人也不会废这种心思让我自杀。

    我身上有很多谜团,鬼媳妇身上也有,不清楚这次能不能和她成功沟通一次。

    我再次清点一下所需要的东西,

    作为一个二次自杀的老手,我深知自杀需用的东西,

    第一次自杀纯属自己幸运,被人发现的早,

    不然光是伤口感染都有够自己受的。

    这一次可马虎不得。

    我先将匕首消毒,然后将医用棉布,止血药都准备齐全,

    深呼吸一次才将匕首放在喉咙上,

    喉咙上的伤口还没,这次换个地方割。

    其实这种事情真的很想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自己做多少下不去手,

    找别人说不出口呀,难不成我还跑到医院对着医生说嘎我脖子,

    往死里嘎,医生不给打镇定剂都谢天谢地了。

    摇摇头甩掉一些杂乱的念头,

    万一下手重了或者是割错地方,真的祈祷只有下辈子投胎好点了。

    闭上双目调整呼吸,

    内心中安慰自己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机会。

    冰冷匕首刀锋贴在上面,随着心狠用力皮肤一点点被划开。

    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流出......嘶.....真的疼啊....

    紧咬牙关手上动作再次加大,陡然伤口又大.....

    我手有点发抖,

    会不会割的太深?割错地方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犹豫时,

    房间里的灯突然闪了,连续闪了四下,

    砰一声,灯泡碎了。

    随着阵阵阴风在门窗闭合的房间内吹袭,房间重回黑暗,

    我连忙将匕首放下,将准备好的止血绷带缠上去,

    心中疑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