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在下就考虑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特意准备了这样一身衣裳。”

白洛说着竟是要打算自己穿上。

“可......为何是女装啊?”

五郎有些不明所以的询问道,看着这件和他的衣服很像的女装,他总觉得特别别扭。

“幕府和海祇岛的领袖虽然都是女性,但稻妻却明显是大男子主义的国度,所以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女性就代表着弱势,尤其是柔弱的女性,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进去打探一下情况。”

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比划一番后,白洛略显苦恼的放下了手中的女装。

“那裁缝真是的,在下明明给了他尺寸,怎么还是做小了呢?难不成是因为璃月的尺寸和稻妻的不一样?”

尽管嘴里这么说着,但白洛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裁缝到底有没有搞错。

如果白洛目测的没有问题的话,那可是相当的合身啊!

“要不......我试试?”

看白洛一副苦恼的模样,五郎内心挣扎了几分钟之后,试探性的询问道。

“好啊,可以啊,来啊。”

白洛好像早就料到五郎会这么问了,直接来了个一键三啊。

五郎:“......”

他总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错觉,并且隐隐有些后悔主动提出要穿这件衣服了。

奈何他话已经说出口,再加上绯木村的情况的确非同一般。

所以他只好咬咬牙,拿起了包裹里的衣物。

白洛见此,也识趣的给足了他换装的空间,以放哨为理由,离开了茅草屋。

其实在白洛的设想中,五郎应当不会如此主动要求穿上这套衣服的。

对方应该是在他的“引导”下,被迫穿上的。

这样才会有调教的乐趣。

但既然他如此主动,白洛自然也不会拒绝他。

也许乐趣少了些,但能让他主动要求穿上女装,又何尝不是一种愉悦的体验呢?

十分钟之后,五郎这才有些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怎......怎么样?”

提着这套和服的下摆,五郎似乎觉得哪里都很别扭,时不时还晃动一下肩膀、扭动一下脖颈。

但白洛看来,这件衣服再合适不过了。

也就是胸口的部位有点紧致。

嘶......为了不让胸口那里露馅,白洛特意嘱咐过,让胸口那里做大一点,以方便放一些填充物。

没想到啊......五郎的胸大肌竟是如此浮夸。

“很合适你哦。”

伸了个大拇指,白洛将五郎头上的假发稍稍调整了一下,又将油纸伞上的梅花香往他身上抖了几下,这样一来......希娜小姐便诞生了。

这波叫啥?叫走狐狸的路,让狐狸无路可骚。

不愧是我。

这套女装可以说是和五郎的劲装完全相反。

比如五郎上半身是半截装,腹部和肚脐完全就在外面露着。

而这套女装则是将腹部给遮挡住,酥胸半露的同时,锁骨也完美的展示了出来。

胸前巨大的蝴蝶结不仅给人一种胸前真有隆起的错觉,还遮挡住了他那结实的胸肌,并且还将他的锁骨衬托的更加完美。

好一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啊。

“可是......”

穿着这套衣服,五郎比任何人都清楚它有多适合自己,除了胸口有些紧之外,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他做出来的。

但绯村先生应当不是如此恶趣味的人吧?

再说了,绯村先生一开始是打算自己穿的,压根就没说让他穿,完全是他自己主动开口要穿这件衣服的。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五郎又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

“五郎,你可是海祇大将,你做得到的!”

对着白洛点了点头之后,五郎就像是去英勇就义一般,打起自己带来的油纸伞,走向了村子。

可是走出去没几步,他又满脸通红的跑了回来。

“绝对不能告诉珊瑚宫大人还有军营的大家!绝对!”





单手提着和服的裙摆,五郎的耳朵不停的摆动着,嘴里像是在威胁。

但是他的这种威胁,就像是小奶狗的嚎叫,虽有气势,但压根没有任何的威慑力,甚至让他这幅装扮看起来更加的赏心悦目。

“在下省的。”

白洛只恨自己没有携带枫

丹的留影机,否则这种名场面不拍下来岂不可惜?

就这样,五郎再次略显别扭的走向了绯木村。

不过他这种走法不仅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倒是给人一种已经行走了很久,全身都很疲倦,连走路都有些不稳的错觉。

五郎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蜷缩在石墙边上“晒雨”的难民的注意。

他们只是在五郎身上瞧了几眼,便不再继续关注,依旧望着天。

只是那些房门紧闭的茅草屋内,倒是开了个缝。

缝里隐约能看到一些带有血丝的眼球,他们紧紧的盯着走进村落的五郎,眼中有贪婪、有恐惧、有绝望、还有怜悯。

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纵使是驰骋沙场的海祇大将,也忍不住心里发毛。

看着墙边的人,五郎下意识的想要发问。

但想到自己的声音并不是女声之后,他又忍了下来。

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身上那逐渐稀薄的梅花香,倒是引起了墙边人的注意。

“保本是骗子!村长是骗子!大家都是骗子!”

墙边的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眼中满是血丝,像是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我会为您献上祭品!请您选择我!请您选择我!请您选择我!”

墙角的疯子面容狰狞的扑向了五郎,满是泥垢和血污的双手掐在了五郎的脖子上,竟是想将其活活掐死。

正当五郎决定反击之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石墙后闪出,手中的锄头也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之上。

疯子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五郎也挣脱了下来,“面色惊恐”的看向了那拿着锄头的人。

“姑娘,没事吧?”

魁梧的男人收起锄头之后,旁边的茅草屋的门立刻打开了。

他们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庄稼汉,只是手里都拿着类似于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

从表情来看,他们应当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脸上也很是憔悴。

但他们的精神却很是亢奋,眼睛也睁的大大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我是这村子的村长,名为鹫津,姑娘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