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眼的力量......是那个花见坂来客吗?”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穿着打扮和自身的属性有着一定的关联。 看来那个打扮成拔刀斋的家伙,本身也有着火属性的神之眼。 回想起手下的报告,那种拉锯子时旁若无人的表现,的确很符合火属性神之眼持有者的性格。 早知道让手下先搜身了。 和岸上幕府军的不知所措不同,船上的很多人都欢呼了起来。 即便他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白洛举起手之后,那道冲天的火光和那炸开的雷元素,可是在黑夜中很显眼的。 但炸翻了神居岛崩炮的白洛比谁都清楚,这玩意儿......可不止一门啊。 “轰——”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了夜空,闪烁着雷光的深紫色光球应声而来。 若非是一直都在警惕着的白洛及时拦下,恐怕这艘船...... 这一炮让船上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们还保持着那种庆祝的姿势,但脸上却充满了各种表情。 有惊讶、难以置信、绝望、震怒...... “该死的幕府!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天领奉行的走狗!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难民们拿起了手边能摸到的一切东西。 他们像是在发泄一样,朝着踏鞴砂的方向丢去。 嘴里也是各种问候幕府的话。 重物落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这种行为终究只是徒劳的,即便是捡起那些死士的武器,可面对那神居岛崩炮,这平日在这些难民看来很有安全感的利刃,却也失去了作用。 镜光闪烁,塔季娅娜保持着祈祷的姿势,出现在了白洛的身边。 她所升起的水幕,连围绕着稻妻的雷暴都能挡下,倒也能挡下几发神居岛崩炮。 没错,就是几发。 和围绕着稻妻的雷暴相比,这神居岛崩炮舍弃了攻击范围,却增强了本身的贯穿力道。 这本就是攻城破船的利器。 难民们本来以为这水幕又是幕府军在搞什么鬼点子,但注意到这东西是在保护他们之后,他们眼中重新出现了希望。 “拔刀斋大人!救救我们!” 有些人甚至已经朝着白洛和已经现出真身的塔季娅娜的方向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在祈祷些什么。 他们并不清楚这拔刀斋打扮的人到底是不是传闻中斩伤神明的那位,但他明显是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地心之火冷却结束之后,白洛没有怎么犹豫,再次瞄准了那神居岛崩炮。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特意挑选了对方蓄力的时间段释放的岩浆。 “轰——” 火与雷碰撞之后,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地心之火的强制击飞和雷火的超载反应竟是又废掉了一处神居岛崩炮。 那站在岸边的军官见此,握刀的手也紧了几分。 神居岛崩炮的价值,可不是一般的高,再让他这么炸下去,那后果就算是他也无法承担。 “传令,调动所有神居岛崩炮,政仁大将那边,由我去解释!” 这次击沉难民船只的命令,是家主大人九条孝行越过阵前大将九条政仁直接发布下来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长子说不上光明磊落,但也绝对干不出炮轰平民的事情。 事已至此,只能尽全力将这艘难民船给击沉,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他们这些士兵能够承担的了的。 “咔哒哒......” 原本对着八酝岛和名椎滩方向的神居岛崩炮,也调转过炮口,瞄准了海面。 不用军官说什么,那海面被水罩包裹着的渡船,就像一个大灯泡一样显眼。 “轰!轰!轰!轰!轰!” 剩余的五座神居岛崩炮,同时发射出炮弹轰击在水幕之上,纵使是没有破开水幕的防御,却也让塔季娅娜保持祈祷姿势的双手颤抖了几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幕府若是再轰击几轮......这水幕绝对扛不住的。 “小伙子,逃吧。” 抱着自己乐器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看了看白洛的右手。 之前拿着二胡时还十分白皙的手臂,此时已经因为剑劈雷球的缘故,变得一片焦黑。 甚至还能看到开裂的血口子。 这个看似连主尊大御所大人的愤怒都能斩下的年轻人,其实并没有大
家看起来那么轻松。 “逃?” 白洛是一个谨慎且胆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但......如果还有一丝希望,他是绝对不会逃的。 “唉。” 老人看了看他的背影,那想拜托他把乐器带出去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新一轮的炮击再次袭来,这一次塔季娅娜终于撑不住了,水幕闪烁了几下,在难民绝望的目光下,彻底散开。 若非白洛及时扶住她,恐怕塔季娅娜会瘫倒在地上。 “轰——” 没有了塔季娅娜的水幕,神居岛崩炮的怒火,终于燃烧到了装满难民的渡船之上。 纵使白洛拼尽全力挡下了两颗,但两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咯吱吱——” 在炮弹的作用下,船只的甲板被掀开了一个大口子,船体也倾斜了几分。 站在附近看热闹的难民在雷光的作用下,顷刻间便化作了焦炭。 闪烁的雷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人群中不断闪烁着。 直至一把逆刃刀斩下。 深紫色的雷霆凝聚在白洛手中的逆刃刀之上,被其随手一挥,斩入了海中。 如果是平日的话,这样击中敌船,幕府军肯定会一片欢呼。 可是这一次,岸边却是一片的死寂。 那负责操控神居岛崩炮的士兵,机械般的重复着调整、充能、激发的行为。 船上有很多人都在惊呼、哭喊。 他们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财物,想逃却不知道该怎么逃。那些被关起来的疯子,也不知道被谁给放了出来。他们拿着幕府给的锤子、锥子、斧子等工具,挥向了自己身边无辜的人。 乐器老人平淡的靠在了桅杆旁边,这一次他没有拿出三味线,而是掏出了一根尺八。 这把同样是由璃月传来的乐器,平时他可是最喜欢了。 已经到最后了,就再吹一次吧。 苍凉辽阔的乐声回荡在疯子的低语与难民的哀嚎声中,显得格外的凄凉。 也让那唯一面对着神居岛崩炮的人,更显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