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95+防护服+生化面罩,全副武装后,众人才向扬州城走去。

一上主路,这身行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们快看!”

“诶呀呀!这是什么造型啊这是!”

“这怕不是哪个隐世门派集体出山了?”

“这衣服看起来好奇怪啊.....”

“你们看,这全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的,是怕自己的屁便宜了别人么?”

方二听到这话,瞬间就一指那人。

“掌嘴!”

“是!”

葛烙阳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身前,不由分说的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pia.......”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珠落玉盘一般。

那人被打的有些懵逼,看看方二那边的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看热闹的吃瓜众,当时就不乐意了。

手指着方二骂道:“麻卖.......”

“pia.......”

一句完整的川味国骂没能说出口,葛烙阳反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捏着他的脖子骂道。

“你踏马再给我说半个脏字儿试试?”

“老子不把你脑袋塞进屁股里,都算你娘活儿好!”

那人梗着脖子,脸憋的通红。

你踏马倒是把老子松开啊!

气儿都喘不上来,怎么骂..........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中,一个身着锦袍的书生走了出来,一边说着,还一边打开折扇装模作样的摇了几下。

给方二看的那叫一个恶心。

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虽然扬州是南方,可特么也没热到要用扇子的程度吧?

这货纯粹就是为装逼的!

长孙灵儿突然一声娇嗔:“呸!不要脸!”

方二:??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长孙灵儿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那人手中的扇子。

“你看他扇面儿.....”

方二上前一把将扇子从那人手中给薅了过来,瞟了一眼后,又连忙给合上了。

尼大爷!

这货青天白日的,拿着一把画着春宫图的折扇在大街上招摇,咋没被人打死!

“把这两个货全给我绑了,带进城去!”

身后的其他人一涌而上,将书生和另外一人直接按倒在地。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被这虎狼之势给吓的连连后退。

这踏马是哪里跑出来的凶人!

看着那一身衣服白白嫩嫩的,可这动起手来可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比督护军的那些大头兵还是凶恶!

分开人群,众人浩浩荡荡的朝扬州城门走去。

...........

扬州督护府。

张公谨一听方二和孙思邈来了,连忙带着手下几员大将远远的站在门口迎着。

“哈哈哈哈,方老弟!孙真人!”

“你们两个来了,俺老张可就放心了,快快请进!”

“砰!”

方二却没给他好脸,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张公谨不防,被踹的一屁股蹲到地上,懵逼的问道。

“兄弟,你这是为啥!”

“为啥?”方二指着督护府外往来的百姓冷呵道。

“既然起了瘟疫,为什么不把道路隔断,封闭全城?!”

“你是想让整个大唐都乱起来吗?”

“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经历过后世的数次大疫,他对于扬州城的现状十分气愤,声音之大,把一旁的长孙灵儿都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防护服隔着,那唾沫星子都能给张公谨洗脸了。

张公谨也被吓到了,他还没见过方二发这么大的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的说道。

“兄弟,你这可就冤枉老哥我了!”

“我也就是刚回来,那直升机半道坏了,这总不能怪我吧?”

在方二面前,他是真硬不起来...

李孝恭都被揍的满地打滚儿,真动起手来自己更不行。

解释过后,怒视着旁边的几名武将怒喝。

“都特娘的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封闭四门,切断水路!”

见他说的跟真的似的,方二也不好再做计较。

看到那几个武将中有两个眼熟的,盯着他们好一会儿也没想到是谁。

俩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上前行礼。

“原灭虏军,现扬州督护府神枪军军长,蒙中!”

“原灭虏军,现杨州督护府神枪军副军长,驴货!”

“参见昆王殿下!”

卧槽?

这俩货现在都混成军长和副军长了?

当初还是在方家庄操练出来的,怪不得刚刚看着那么面熟!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比着那会儿精壮多了!”

“还得感谢王爷提拔!”

二人连忙再次行礼。

方二在笑着在他们肩头拍了几下:“行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等解决了瘟疫,本王请你们喝酒!”

“老葛,带他们去大仓把其他的物资都运过来!”

打发走了他们之后,众人进了督护府大堂,扬州知府被叫过来做情况解说。

这次的瘟疫,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起初只是一支商队中有个别人染病,那人在病发之后,药是吃了不少,但却无济于事,仅仅九天便一命呜呼。

不止如此,在商队进城的几天后,城中陆续有相似的病人出现。

直到这时,消息才被报到扬州知府氽天侯那里。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瘟疫,氽天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随着染病的人死的越来越多,他才反应过来,这踏马是瘟疫!

这才有了发给李世民的那封电报!

“染病者,有何症状?”孙思邈待他说完后,捋着胡子问道。

氽天侯答道:“回药宗大人,据那些郎中们说,多是以高热、咳嗽、四肢无力、头晕目眩为主。”

“也有人出现过咳血、腹泄等症。”

“小友,咱们去街上转转?”孙思邈看向方二。

方二点头起身:“也好,坐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眼见为实。”

“兄弟,不先吃口饭?”张公谨在旁问道。

“你瞅瞅我们这身行头,怎么吃饭?”

方二透过生化面罩冲他翻了个白眼。

“就这行头,一次性的!”

“不说它值多少钱,耽误一刻,就可能有人因此死掉,这饭,你能吃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