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刚走过来的梁九功恰巧听到了自家主子正在说着瞎话:“阮姑娘啊,其实黄某还有一件事情想要相求,阮姑娘要是觉得为难不如答应黄某的相求。”
  阮嫣然不想欠康熙的人情,便问着“不知道黄公子为何事相求?”
  看着阮嫣然不再拒绝,康熙才接着说道“阮姑娘是有所不知道,黄某自从一年前出门做生意,途经一座雾山,这时候天色已晚,只好留下休整,可是自从离开雾山之后,黄某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睡不好,有了失眠之症。”
  身后的梁九功听闻万岁爷所言,不禁心生疑虑:“万岁爷失眠?此事奴才怎会不知,分明昨个儿万岁爷还早早地沐浴歇息去了。”
  正当梁九功思忖之际,康熙紧接着说道:“然而昨日不知是何人遗落的头纱竟落入黄某之手。当时黄某未曾多想,便将其置于床头。岂料夜半时分,黄某嗅到那头纱散发的淡雅幽香,竟然沉沉睡去……”
  至此,梁九功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万岁爷适才所言皆系编造。
  他心中暗自嘀咕道:昨日万岁爷拾起那方头纱后,早已命自己备下一只精致华美的小匣子盛放。
  昨晚自己尚对万岁爷对头纱的珍视感到诧异不已,毕竟那只装头纱的盒子乃是由稀有的百年金丝楠木雕制而成,其价值恐非万片普通头纱所能比拟。
  听到这里的阮嫣然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暗自思忖:这分明不是我的头纱啊!为何要将它放置于枕边?甚至还要嗅着其散发的幽香入眠……想到此处,她愈发觉得羞涩难耐。
  然而,紧接着康熙所言更是令阮嫣然心生逃离之念。只见康熙缓缓开口道:“方才得知,原来阮姑娘竟是阮家族长之女。昨日黄某见阮小姐身旁的丫鬟似乎认得这块头纱的主人,又从昨日茶楼店小二的口中听闻,阮小姐乃是昨日茶楼的熟客。”
  阮嫣然闻听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窘态,但她很快便恢复镇定,只是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与不安。
  “依黄某揣测,想必阮姑娘对于这茶楼里往来的宾客应当是颇为熟悉的,黄某今日如此冒昧相问,还望姑娘切莫怪罪呀。”康熙一脸恳切地继续说道。
  面对眼前这般情景,阮嫣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脸上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维持着笑容,一时之间竟是不知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黄某此番冒失请求阮姑娘相助寻找头纱的主人,实则是事出有因啊。实不相瞒,黄某身上这失眠之症近来愈发严重了,已然严重影响到了黄某的日常生活。还望姑娘看在黄某如此可怜的份儿上,能够施以援手哇……”
  康熙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快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地里去的阮嫣然,只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心下不由得起了几分想要捉弄她一下的念头来。
  阮嫣然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懊悔不已。她真恨不得能穿越时光回到过去,从康熙手中夺回那顶头纱,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了。
  康熙见阮嫣然有些走神,便轻声呼唤了她几句:“阮姑娘……阮姑娘……”
  阮嫣然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缓缓转向康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她迟疑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黄公子,此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黄公子请茶楼的人来帮忙可以嘛?”
  康熙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嫣然说道:“也罢,倒是黄某疏忽了,如此一来,只需向这茶楼之人赏赐些许银钱,想必他们定会知晓那头纱所属何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被康熙这么一提醒,阮嫣然立马急着反口说着“黄公子,我刚刚才想起来已经忙完了最近手中的事务,近日有空,可以和黄公子一起去寻头纱的主人。”
  阮嫣然刚开始之所以最初拒绝,其实心里打着小算盘:她期望着康熙能够打退堂鼓,不再执意寻找那头纱的主人。毕竟,她从未听闻过皇帝有失眠症这回事儿,而且宫廷里的御医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康熙竟然如此执着地要去寻。这下子,阮嫣然只能暗暗祈祷,但愿他永远不会发现那块头纱属于自己。最好能先和他打好关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头纱偷走,或者让他在寻找一段时间无果后,最终放弃去寻头纱主人这个念头,这样一来,一切就能风平浪静了。
  看着阮嫣然连忙答应的样子,康熙笑着说“阮姑娘真是大义,不过此事现在不急,黄某近日才来百濮,阮姑娘在此生活多年,不如带黄某在百濮城里逛逛,见见此处的风土人情。”
  康熙又拐着弯的想着和阮嫣然相处,阮嫣然听到此处也好,现在带着他去打发时间,然后让他忘记昨日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