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想着成为高手,你见过哪有高手还要偷地瓜的吗?”徐凤年听到文化的介绍之后也是忍不住嘲讽道。
  也是为了出一口气,就因为一个地瓜挨了一顿打现在是怎么想,都觉得怎么吃亏。
  “老子我这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呢,你又是谁,还不是和我一样,你他妈的给我说说你吃的那两个地瓜,哪个高贵,哪个下贱?”
  “你骂谁呢,你听好了,小爷我现在是籍籍无名,等到这次回去之后,你就该听说我的名字了,记好了我叫徐凤年。
  这位是老黄,我们两个一起的。”徐凤年似乎是忘了他给柳冬青说过他叫徐年的事情了。
  “不是叫徐年吗?怎么改名字了,不过这徐凤年也确实是比徐年好听。”
  柳冬青也不由的赞叹道,毕竟这个名字  在后面也会引起无数的风起云涌。
  “糟了,怎么忘记还有这一茬呢。”徐凤年在听到柳冬青的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偏偏他把最难缠的给忽略了。
  “什么徐年,明明是徐凤年,就这样的你还能考上秀才?这老皇帝怕不老眼昏花了。”反正徐凤年已经想好了,打死不能承认,你又能奈我何。
  这个混不吝的样子还真是又让李莲花和华锦见识到了,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柳冬青也不愿意和他计较那么多,也是接着介绍他们三人,“我叫柳冬青是一个读书的秀才,这个是华锦,一手医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至于这位可是大有来头,叫李莲花,江湖人称青莲剑仙。”
  还不柳冬青的话说完,那个温华已经忍不住了,“卧槽,你就是那个前几日在雪月城和雪月剑仙世间的那个李莲花  ?都在说你最后只是输给了剑仙一步,真的假的?”
  听到温华的发问,李莲花则是不紧不慢的回应,“若是江湖上最近没有其他的人叫这个名字的,那应该就是我,至于说比试输了就是输了,一步又如何,半步又如何,总之是没有赢罢了。”
  徐凤年:这个逼可算是让你装明白了......
  看着温华这会就像是好奇宝宝的样子,柳冬青也不想在让他们纠缠了。
  实在是肚子饿了,再让他们这般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谁知道吃饭到什么时候了。
  “几位,要不先等等,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的。”
  说罢,柳冬青又是壕无人性的拿出了满满的肉,喷香的酒,在装模作样的邀请徐凤年和温华来点。
  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这两个人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今天是饿极了,刚刚又是在抢着吃,真的是有点撑着了,现在看着美食却是无能为力。
  只有一边的老黄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吃的那是一个满嘴流油,这可是把徐凤年看的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的。
  “老黄你......你怎么还吃得下,就不怕撑着了?”
  老黄也是一心的只想着吃肉,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但是看着他的公子像是亏了几百万银子的表情,也是不好不搭理他。
  “公子,我是看你们两个都是饿极了,就把我的也分给你们了,我到现在还是饿着肚子呢。”
  说完之后还憨憨的笑了笑。
  徐凤年则是看着他一口酒,一口肉的样子满脸的狐疑,根本就不相信,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了。
  “老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秀才他们会经过这里,你就是在等着他们的吧?”
  “嘿嘿,公子,这里的道路偏僻,只有这一条路,柳公子他们若是和咱们  一个方向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我就是稍微的猜测一下,也不一定准确,谁知道还真是如此。”
  这可是让温华大开眼界,“徐凤年,你也是真是,放着好好的大酒大肉不吃,非得和我抢那几个地瓜,你说说你是图什么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说的和柳冬青那是如出一辙。
  柳冬青看着嘴上不饶人的温华,也是觉得这个小子很对自己的脾气,只是自己不收徒,若不然倒是一个好的人选。
  “小子,你说你出来拜师学艺,你连一把剑都没有怎么学?”
  温华听到柳冬青在问他话,他也是不敢怠慢,道:“没办法,家里面穷,全靠哥哥嫂嫂照顾,已经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总不能看还问他们要钱去买一把剑吧。
  索性我就自己用木头削了一把,无论如何,想学剑的总归也有一把了不是。”
  若是换作旁人,依照温华的性格,可不会和他说那么多,但是对面的人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就请人喝酒吃肉,这在他们那里可是天大的好事。
  再者,他温华这一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两种人,一种就是学堂的夫子,另一种就是仗剑天涯的剑客。
  这第一种夫子有学问,读书识字,还能教很多的弟子,无论是哪家的父母见到之后都是客客气气的。
  就连他们那里的地主老财家里都得专门聘请有学问的人,而且最多也只是童生罢了,在他们那里见到是秀才都得称呼人家老爷。

  至于说是仗剑天涯的人,他觉得那些人一生的风流快活,见过的东西多,总会有一些新奇的故事,新鲜的玩意。
  在他家哪个小孩会这些,那他娘的一定是个小孩王,前呼后拥的看着多霸气。
  ......
  柳冬青看着温华这话说得倒是真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最多就是不务正业罢了。
  “读过书没有?”柳冬青接着问道。
  “小时候也去过,后来家里穷,就没有去了,我也不是那个读书的料子,上了半年的学堂,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还行,至少不是那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的人就。”
  这话说的一向是混不吝的温华都不好意思了。
  “在学堂那个夫子教的字没记住几个,但是他说的故事什么我是都记住了。
  我那个夫子也是地主家里花了大价钱请过来的,虽然只是个童生,村里村外的老敬重他了,我听他说他就是没考上秀才的,只能靠着教人识字维持生活。
  在我们那里的县城才有秀才,我们见到之后都得叫人老爷。”
  温华这话说的徐凤年倒是没有想到,他作为王府的世子,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琴棋书画虽然不是样样精通,但是也略知一二,又何曾想过这些在他看来最稀松平常的东西却是有的人一辈子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至于说是叫人老爷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有时候不高兴了,就连徐晓都骂,就是那个官很大的城主那也是丝毫不放在眼里,至于秀才什么的那更是进不去他的家门。
  直到此时他才有点理解徐晓让他一个人出来看看的目的。
  他才有点明白这个看着不怎么样的老爹给他了多少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