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知道人是死神杀的却不构成犯罪
死亡现场。
保姆王阿姨和妖艳女人在听到死神将他们定义为直接杀人凶手后，瞬间吓的花容失色。
妖艳女人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着，她对着老郑和秦名哭喊着：
“不，不关我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来送个快餐外卖而已！”
“我哪知道我送的外卖里有毒，竟然让点外卖的直接领了盒饭了，冤枉啊！呜呜呜。”
【好家伙，明明是上门服务，结果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好像真的是送外卖一样了！这女人牛啊！】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涨姿势了，下次要是被我媳妇儿逮住了我也说是送外卖的！】
【现在有点意思了，如果按照死神说的去想，还真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保姆和这个“送外卖”的啊！】
【我靠，还真是！这怎么看都像是保姆联合送外卖的合伙设计的谋杀！】
【那要是这样的话，不会真的要给这两人定罪吧？可是我们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死神的布局啊！】
......
死亡现场。
看着面前哭诉求饶的两人，老郑皱起了眉头。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依旧有些疑惑，于是扭头对秦名说道：
“秦名，你怎么看？”
秦名回道：
“很明显，这两人都只是被死神利用了。”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人，但却缺少作案动机，同时这些所谓的证据存在极大的偶然性，并不完全具备参考价值。”
“比如，指向保姆的证据是她将含有盐酸雷尼替丁的酒精喷剂喷洒出去，这才最终造成了死者的死亡。”
“但是，保姆喷洒酒精消毒是日常行为，每天都会去做的，并不具有特殊性和独特性。”
“所以需要去调查他喷洒的酒精喷剂，如果那瓶喷剂并不是她制作的，那么就并不成立犯罪。”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就是被制作酒精喷剂的人利用了。”
“制作酒精喷剂的人利用她的这个日常习惯，同时再利用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偶然意外事件，最终让吴所谓死在了密室里！”
秦名说完，指着瘫在地上的“外卖员”说道：
“相对来说，其实她的嫌疑更大一些。”
“毕竟她的‘外卖’行为是有一定几率存在针对性的。”
地上的“外卖员”本来正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在听到秦名的这句话后一个重心不稳再次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秦名打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不过，其实她在这整个过程中并没有起到直接的决定作用，而只起到了促进作用。”
“比如，死者的死并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盐酸雷尼替丁直接导致的。她身上的盐酸雷尼替丁只是为了和那种药发生反应后引导死者吃下治疗心脏的药物。”
“所以，她最多算是帮凶，并不能定义为凶手。”
“但是，像刚才说的一样，这整个过程里充满了太多不可控的意外因素。比如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死者并没有在早上醒来后立即找外卖员交流人生，那么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同时，就算交流了，如果他没有立即去书房，而是在继续睡一会儿，那他也不可能死亡。”
“这些都完完全全是不可能计算的偶然意外因素。”
“除非能预测未来，知道死者将会发生的一举一动，不然根本不可能存在提前策划一切谋杀。”
“所以综上所述，一切证据都不算过硬，所以不管是保姆还是外卖员都不是凶手！”
一旁的老郑疑惑道：
“照你这么说，这个密室杀人案其实没有凶手，只是一场偶然的意外？”
“可是，死神的直播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一切都是他的布局！”
秦名点点头：
“不，这并不矛盾。”
“这确实是由一系列意外造成的密室死亡。”
“但同样，这也是由死神策划的密室杀人。”
秦名严肃的说道：
“因为，这整个事件的源头来源于那瓶酒精喷剂，然而那瓶酒精喷剂里却有着不应该存在的盐酸雷尼替丁。很明显，这瓶特制的酒精喷剂是被死神设计的。”
“所以，这确实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但是，死者的死亡过程又确实是因为一系列的意外造成的。”
“总结来说，死神利用这瓶酒精喷剂制造出了一系列意外，最终造成了密室杀人！”
秦名说完这些，突然心中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袭来。
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的难！
可是死神就是成功了，作为他的对手，这实在是让人太压抑了！
【我靠，原来这一切竟然是这样！虽然我没听懂，但感觉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我大概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密室手法并不厉害，厉害的是这整个过程！】
【是这样的！死神只提供了一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接着整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介入，结果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意外，最终杀死了吴所谓！】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吧！等于说死神就提供了一瓶酒精喷剂，然后他什么都没做，竟然最终搞出来了一个密室杀人？】
【制造意外造成密室杀人？听着就牛逼！不过这听起来好像是在骗人一样，也太玄乎了吧？】
【有没有叼大的兄弟告诉我，不是说死神上次直播的密室杀人是全新的密室类型吗？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算全新类型了？】
【我是刑侦专业研究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单纯按密室手法算的话，这并不算新类型。但如果从整个过程来看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全新类型的密室杀人案件！】
【楼上的，你说的不够全面！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你们所熟知的王教授。这个密室杀人案确实属于全新密室类型，但却又不属于密室类型！】
【王教授，怎么说？】
【因为这个密室杀人案的过程中有着太多偶然因素了，所以它充满了偶然性、不确定性，因此它根本就是不可复制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完美的利用各种偶然意外来构造密室杀人，所以他其实并不属于密室杀人类型了。如果非要归类，那么它可以归类为灵异事件！】
【好家伙，我简直好家伙！搞了半天死神的杀人手段吧竟然都不属于犯罪，属于灵异事件了！这还怎么玩下去？简直无解了！】
【对了，说到犯罪！我想问一句，死神什么都没做，只提供了一瓶特制的酒精喷剂。那么，他犯罪吗？】
直播间里短暂沉默了片刻。
很快，王教授的弹幕出现。
【我是王教授，这个问题要根据调查来定义。第一种情况，如果这瓶酒精喷剂是死神潜入别墅调换的，那就成立犯罪！不过......只成立私闯民宅和故意下毒罪，但却没有其他足够的证据构成杀人罪！】
【第二种情况，如果这瓶酒精喷剂是由保姆正常带回的，同时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死神做过手脚，那么就很难成立死神犯罪的事实。也就是说，死神并不构成犯罪！】
王教授的弹幕一出，整个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沸腾了。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这又是一起，即使让你知道也根本无法定罪的完美犯罪！】
【不愧是死神，太强了！竟然依旧保持着无罪谋杀，服了服了！】
【死神牛逼！不过大家先别高兴太早，就像王教授说的一样，如果那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是死神潜入别墅里掉包的，那其实他还是成立下毒罪的！】
【好期待啊，那么下面就看衙门的最终调查结果了。】
......
死亡现场。
就像观众们期待的，秦名和老郑早就已经开始对整件案子的源头——那瓶酒精喷剂开展了调查。
首先是涉事人，保姆王阿姨。
由于衙门破案的程序规定，所以老郑带着王阿姨单独在一个房间中审问。
可是让他无奈的是，死亡直播间里的直播画面却转换到了他所在的房间。
这是摆明了要对审问过程来一个现场直播。
老郑带人按照直播画面的主视角的大概位置仔仔细细的寻找了可能存在的直播仪器，但却什么都没找到。
“奇怪，真是不知道这个死亡直播到底是怎么直播的，怎么找不到拍摄的仪器呢？”
老郑吐槽了一句，最终只好放弃，接受了这个现实。
于是，老郑对保姆的审问成为了现场直播。
老郑对保姆问道：
“那瓶酒精喷剂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
保姆老实回道：“今天早上我刚把它扔了。”
听此，老郑突然警惕起来。
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扔掉？之前你不是说那瓶酒精喷剂是刚买的吗？”
保姆：“我也很奇怪，昨天我在超市里买的时候明明见它是满瓶的。结果昨晚拆开用的时候却变成了五分之一瓶都不到，没怎么用就用完了。早上清理家里垃圾时，我一起扔了出去。”
这时，直播间里万能的观众立即用弹幕回答了保姆的问题。
【我是化学专业的博士，我来解答一下，其实让不满的酒精喷剂看起来是满的很简单！只需要将试管连接进喷剂里中间位置，然后在另一端利用甲烷的燃烧就可以把喷剂一分为三，其中中间位置是真空的，真空将上部的酒精挤压升高。这样从表面看起来就会认为这是一瓶满瓶的酒精喷剂。】
【楼上的大神66666！】
现场。
听到保姆的话后，老郑连忙吩咐手下去小区垃圾桶里寻找。
很快，手下赶了回来。
但却是不好的消息。
“小区每天早上清理垃圾桶，我们刚才赶到时垃圾桶已经被清空了！”
“我问过小区物业，那些垃圾会被垃圾车一起运往垃圾回收站里堆积起来等待处理。”
听到手下的汇报，老郑脸色阴沉起来。
这么一来想要找到那瓶酒精喷剂是基本不可能了。
就算费功夫在回收站堆积如山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只怕也已经被损坏或者沾染上其他垃圾难以检测了。
【我的天，难道这也是死神提前计划好的布局吗？】
【不应该啊，就算他知道小区里清理垃圾的时间，但他怎么就知道早上时候保姆会去扔垃圾呢？】
【对啊，奇了怪了，怎么死神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呢？难道他真会预测未来？】
【这下坏了，本来这个案子的过程里根本就没有死神参与，唯一有希望能给他定罪的就只有这瓶酒精喷剂了。结果现在连这个物证都没有了，这岂不是彻底拿死神没办法了？】
死亡现场。
老郑也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因此脸色才变的如此不好。
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仔细分析后得出了解决方案。
虽然物证已经被销毁了，但只要能掌握物证的来源过程，那么就可以结合现场物品上的酒精成为新的物证。
简单来说就是要搞清楚保姆究竟是怎样将那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拿回来的。
于是，老郑立即对保姆问出了这个问题。
保姆仔仔细细的将她去超市购物的过程说了出来。
听完保姆的讲述，老郑迅速意识到一定是死神提前将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放在了货架上，因此保姆才会买回了家。
虽然不知道死神为什么会这么精准的知道保姆一定会挑选第二排第六个酒精喷剂。
但这并不重要，只要能通过超市里的监控证实死神确实掉包过这瓶喷剂，那就证实了他的罪证！
同时还有一定几率能从监控中看到死神的真面目！
于是老郑立即派人前往超市落实。
大概10分钟后。
手下从超市返回。
带回一个无奈的消息：
那瓶酒精喷剂是工作人员放回去的。
当时那瓶喷剂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购物车里，结账时拿了出来放在柜台。
最后柜台的收银让人放了回去，当时货架正好第二排第六个位置空缺，于是才放在了那个位置，后面才会被保姆买走。
这一切，依旧和死神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瓶酒精是死神做的手脚了！
这意味着，即使知道人是死神杀的，却根本无可奈何！
无力感一瞬间笼罩在老郑和秦名的心中......
......
衙门会议室。
王捕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却并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过于震惊。
一旁从上面来的闫捕头疑惑的问道：
“这竟然是一场完美犯罪，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
他淡定道：
“麻了！”
“基操，勿六！”
“死神，恐怖如斯！”
闫捕头：“？？？？”
......
保姆王阿姨和妖艳女人在听到死神将他们定义为直接杀人凶手后，瞬间吓的花容失色。
妖艳女人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着，她对着老郑和秦名哭喊着：
“不，不关我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来送个快餐外卖而已！”
“我哪知道我送的外卖里有毒，竟然让点外卖的直接领了盒饭了，冤枉啊！呜呜呜。”
【好家伙，明明是上门服务，结果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好像真的是送外卖一样了！这女人牛啊！】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涨姿势了，下次要是被我媳妇儿逮住了我也说是送外卖的！】
【现在有点意思了，如果按照死神说的去想，还真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保姆和这个“送外卖”的啊！】
【我靠，还真是！这怎么看都像是保姆联合送外卖的合伙设计的谋杀！】
【那要是这样的话，不会真的要给这两人定罪吧？可是我们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死神的布局啊！】
......
死亡现场。
看着面前哭诉求饶的两人，老郑皱起了眉头。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依旧有些疑惑，于是扭头对秦名说道：
“秦名，你怎么看？”
秦名回道：
“很明显，这两人都只是被死神利用了。”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人，但却缺少作案动机，同时这些所谓的证据存在极大的偶然性，并不完全具备参考价值。”
“比如，指向保姆的证据是她将含有盐酸雷尼替丁的酒精喷剂喷洒出去，这才最终造成了死者的死亡。”
“但是，保姆喷洒酒精消毒是日常行为，每天都会去做的，并不具有特殊性和独特性。”
“所以需要去调查他喷洒的酒精喷剂，如果那瓶喷剂并不是她制作的，那么就并不成立犯罪。”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就是被制作酒精喷剂的人利用了。”
“制作酒精喷剂的人利用她的这个日常习惯，同时再利用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偶然意外事件，最终让吴所谓死在了密室里！”
秦名说完，指着瘫在地上的“外卖员”说道：
“相对来说，其实她的嫌疑更大一些。”
“毕竟她的‘外卖’行为是有一定几率存在针对性的。”
地上的“外卖员”本来正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在听到秦名的这句话后一个重心不稳再次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秦名打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不过，其实她在这整个过程中并没有起到直接的决定作用，而只起到了促进作用。”
“比如，死者的死并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盐酸雷尼替丁直接导致的。她身上的盐酸雷尼替丁只是为了和那种药发生反应后引导死者吃下治疗心脏的药物。”
“所以，她最多算是帮凶，并不能定义为凶手。”
“但是，像刚才说的一样，这整个过程里充满了太多不可控的意外因素。比如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死者并没有在早上醒来后立即找外卖员交流人生，那么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同时，就算交流了，如果他没有立即去书房，而是在继续睡一会儿，那他也不可能死亡。”
“这些都完完全全是不可能计算的偶然意外因素。”
“除非能预测未来，知道死者将会发生的一举一动，不然根本不可能存在提前策划一切谋杀。”
“所以综上所述，一切证据都不算过硬，所以不管是保姆还是外卖员都不是凶手！”
一旁的老郑疑惑道：
“照你这么说，这个密室杀人案其实没有凶手，只是一场偶然的意外？”
“可是，死神的直播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一切都是他的布局！”
秦名点点头：
“不，这并不矛盾。”
“这确实是由一系列意外造成的密室死亡。”
“但同样，这也是由死神策划的密室杀人。”
秦名严肃的说道：
“因为，这整个事件的源头来源于那瓶酒精喷剂，然而那瓶酒精喷剂里却有着不应该存在的盐酸雷尼替丁。很明显，这瓶特制的酒精喷剂是被死神设计的。”
“所以，这确实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但是，死者的死亡过程又确实是因为一系列的意外造成的。”
“总结来说，死神利用这瓶酒精喷剂制造出了一系列意外，最终造成了密室杀人！”
秦名说完这些，突然心中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袭来。
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的难！
可是死神就是成功了，作为他的对手，这实在是让人太压抑了！
【我靠，原来这一切竟然是这样！虽然我没听懂，但感觉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我大概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密室手法并不厉害，厉害的是这整个过程！】
【是这样的！死神只提供了一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接着整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介入，结果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意外，最终杀死了吴所谓！】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吧！等于说死神就提供了一瓶酒精喷剂，然后他什么都没做，竟然最终搞出来了一个密室杀人？】
【制造意外造成密室杀人？听着就牛逼！不过这听起来好像是在骗人一样，也太玄乎了吧？】
【有没有叼大的兄弟告诉我，不是说死神上次直播的密室杀人是全新的密室类型吗？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算全新类型了？】
【我是刑侦专业研究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单纯按密室手法算的话，这并不算新类型。但如果从整个过程来看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全新类型的密室杀人案件！】
【楼上的，你说的不够全面！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你们所熟知的王教授。这个密室杀人案确实属于全新密室类型，但却又不属于密室类型！】
【王教授，怎么说？】
【因为这个密室杀人案的过程中有着太多偶然因素了，所以它充满了偶然性、不确定性，因此它根本就是不可复制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完美的利用各种偶然意外来构造密室杀人，所以他其实并不属于密室杀人类型了。如果非要归类，那么它可以归类为灵异事件！】
【好家伙，我简直好家伙！搞了半天死神的杀人手段吧竟然都不属于犯罪，属于灵异事件了！这还怎么玩下去？简直无解了！】
【对了，说到犯罪！我想问一句，死神什么都没做，只提供了一瓶特制的酒精喷剂。那么，他犯罪吗？】
直播间里短暂沉默了片刻。
很快，王教授的弹幕出现。
【我是王教授，这个问题要根据调查来定义。第一种情况，如果这瓶酒精喷剂是死神潜入别墅调换的，那就成立犯罪！不过......只成立私闯民宅和故意下毒罪，但却没有其他足够的证据构成杀人罪！】
【第二种情况，如果这瓶酒精喷剂是由保姆正常带回的，同时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死神做过手脚，那么就很难成立死神犯罪的事实。也就是说，死神并不构成犯罪！】
王教授的弹幕一出，整个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沸腾了。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这又是一起，即使让你知道也根本无法定罪的完美犯罪！】
【不愧是死神，太强了！竟然依旧保持着无罪谋杀，服了服了！】
【死神牛逼！不过大家先别高兴太早，就像王教授说的一样，如果那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是死神潜入别墅里掉包的，那其实他还是成立下毒罪的！】
【好期待啊，那么下面就看衙门的最终调查结果了。】
......
死亡现场。
就像观众们期待的，秦名和老郑早就已经开始对整件案子的源头——那瓶酒精喷剂开展了调查。
首先是涉事人，保姆王阿姨。
由于衙门破案的程序规定，所以老郑带着王阿姨单独在一个房间中审问。
可是让他无奈的是，死亡直播间里的直播画面却转换到了他所在的房间。
这是摆明了要对审问过程来一个现场直播。
老郑带人按照直播画面的主视角的大概位置仔仔细细的寻找了可能存在的直播仪器，但却什么都没找到。
“奇怪，真是不知道这个死亡直播到底是怎么直播的，怎么找不到拍摄的仪器呢？”
老郑吐槽了一句，最终只好放弃，接受了这个现实。
于是，老郑对保姆的审问成为了现场直播。
老郑对保姆问道：
“那瓶酒精喷剂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
保姆老实回道：“今天早上我刚把它扔了。”
听此，老郑突然警惕起来。
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扔掉？之前你不是说那瓶酒精喷剂是刚买的吗？”
保姆：“我也很奇怪，昨天我在超市里买的时候明明见它是满瓶的。结果昨晚拆开用的时候却变成了五分之一瓶都不到，没怎么用就用完了。早上清理家里垃圾时，我一起扔了出去。”
这时，直播间里万能的观众立即用弹幕回答了保姆的问题。
【我是化学专业的博士，我来解答一下，其实让不满的酒精喷剂看起来是满的很简单！只需要将试管连接进喷剂里中间位置，然后在另一端利用甲烷的燃烧就可以把喷剂一分为三，其中中间位置是真空的，真空将上部的酒精挤压升高。这样从表面看起来就会认为这是一瓶满瓶的酒精喷剂。】
【楼上的大神66666！】
现场。
听到保姆的话后，老郑连忙吩咐手下去小区垃圾桶里寻找。
很快，手下赶了回来。
但却是不好的消息。
“小区每天早上清理垃圾桶，我们刚才赶到时垃圾桶已经被清空了！”
“我问过小区物业，那些垃圾会被垃圾车一起运往垃圾回收站里堆积起来等待处理。”
听到手下的汇报，老郑脸色阴沉起来。
这么一来想要找到那瓶酒精喷剂是基本不可能了。
就算费功夫在回收站堆积如山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只怕也已经被损坏或者沾染上其他垃圾难以检测了。
【我的天，难道这也是死神提前计划好的布局吗？】
【不应该啊，就算他知道小区里清理垃圾的时间，但他怎么就知道早上时候保姆会去扔垃圾呢？】
【对啊，奇了怪了，怎么死神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呢？难道他真会预测未来？】
【这下坏了，本来这个案子的过程里根本就没有死神参与，唯一有希望能给他定罪的就只有这瓶酒精喷剂了。结果现在连这个物证都没有了，这岂不是彻底拿死神没办法了？】
死亡现场。
老郑也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因此脸色才变的如此不好。
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仔细分析后得出了解决方案。
虽然物证已经被销毁了，但只要能掌握物证的来源过程，那么就可以结合现场物品上的酒精成为新的物证。
简单来说就是要搞清楚保姆究竟是怎样将那瓶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拿回来的。
于是，老郑立即对保姆问出了这个问题。
保姆仔仔细细的将她去超市购物的过程说了出来。
听完保姆的讲述，老郑迅速意识到一定是死神提前将有问题的酒精喷剂放在了货架上，因此保姆才会买回了家。
虽然不知道死神为什么会这么精准的知道保姆一定会挑选第二排第六个酒精喷剂。
但这并不重要，只要能通过超市里的监控证实死神确实掉包过这瓶喷剂，那就证实了他的罪证！
同时还有一定几率能从监控中看到死神的真面目！
于是老郑立即派人前往超市落实。
大概10分钟后。
手下从超市返回。
带回一个无奈的消息：
那瓶酒精喷剂是工作人员放回去的。
当时那瓶喷剂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购物车里，结账时拿了出来放在柜台。
最后柜台的收银让人放了回去，当时货架正好第二排第六个位置空缺，于是才放在了那个位置，后面才会被保姆买走。
这一切，依旧和死神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瓶酒精是死神做的手脚了！
这意味着，即使知道人是死神杀的，却根本无可奈何！
无力感一瞬间笼罩在老郑和秦名的心中......
......
衙门会议室。
王捕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却并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过于震惊。
一旁从上面来的闫捕头疑惑的问道：
“这竟然是一场完美犯罪，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
他淡定道：
“麻了！”
“基操，勿六！”
“死神，恐怖如斯！”
闫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