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里……真的好大啊!!”

一进到艺术大楼,潘春梅顿时就被眼前这大厅的恢弘给震撼到了。

毕竟,她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也就只是青山村里的那些民房,田野,猛一见到如此构建恢弘,极具艺术气息的大楼,自然是让她感到十分震撼。

“傻冬,你看那个雕塑,好高啊,是用石头刻成的吗?这也太厉害了!”

“我的天啊,这里真的是太漂亮了,简直跟皇宫一样啊!哈哈哈……”

潘春梅高兴得忘乎所以,指着大厅里的那些艺术品,惊叹不已,手还不停地紧抓着陈冬的手臂,显然是激动得不行。

看到潘春梅这副样子,陈冬也是不由得一阵苦笑,心中却是十分欣慰。

对于潘春梅这种久居乡野的女人来说,多出来见见世面,还是挺不错的,这对于她以后对于潘绣艺术的表达,肯定会有所帮助。

只是,正当潘春梅这边兴奋之时,却听一个嘲讽的声音从旁边冷冷响起。

“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啊,真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

说话间,一个穿着时尚,打扮靓丽的年轻女生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从身旁走了过去。

经过潘春梅身边前时,还不忘挑衅地看了潘春梅一眼,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

潘春梅原本情绪正高,听到这女生的话,顿时吓得一缩脖子,赶忙躲到了陈冬身后。

她还是头一次来省城这种大地方,被人呵斥也只是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声音太大,影响到别人了。

而此时的陈冬,心中却已是怒火上涌。

潘春梅就只是发了几句感慨而已,没招谁也没惹谁,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嘲讽?

简直是太过分了!

“妹子,你前男友肯定有尿毒症吧?”陈冬饶有意味地问。

年轻女生停下脚步,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要不然,你的嘴怎么这么毒啊?”陈冬笑道。

噗嗤!

潘春梅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年轻女生反想了半天,也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你个混蛋,竟然敢骂我?!”女生指着陈冬怒喝。

陈冬耸了耸肩,“是啊,我骂的就是你啊!”

“我们跟你压根儿就不认识,你上来就嘲讽人,不就是为了捡骂来的吗?”

“你……”年轻女生气得简直要爆炸。

没想到向来高傲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乡下人骂,这简直太气人了!

而陈冬却是懒得再搭理这种嘴贱的女人。

“春梅婶儿,咱们还是快走吧,离这种没教养的女人远一点,小心等会儿雷劈她的时候,连累了咱们!”

说罢,陈冬带着潘春梅便直接进了电梯。

要说这年轻女生也是点儿背,找谁吵架不好,非要找陈冬这么个硬茬子,被怼也是活该!

这一刻,年轻女生气得简直想骂娘。

她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想起要追上陈冬继续骂,只可惜,等她追到跟前的时候,电梯早就已经关门上行,气得她只跳脚,对着电梯门好一阵狂拍,结果拍得手疼,疼得她呲牙咧嘴。

刚好这时,司机停好车跟了过来。

“闫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闫悦可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看到这司机过来,顿时把他当成了出气筒,一脚踢在了司机腿上,怒骂道:“你刚才死哪去了,害得本小姐被人欺负你知不知道!”

司机无端被踢了一脚,也是一阵委屈,“我这不是去停车了吗?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到闫小姐你的头上来了?要不要我报警啊?”

闫悦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巴掌直接打在司机头上。

“报个屁的警,我来这里是参加比赛的,你是成心给我找麻烦是吧!”

司机抱着头,既委屈又愤怒。

妈的,要不是因为这闫家开的工资还算可以,他才懒得受这份儿窝囊气呢!

就这女的,脾气臭得跟坨屎一样,谁他妈受得了!

冲着这司机发泄了一通后,闫悦可倒是觉得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她再没有废话,便直接走进了电梯。

司机刚想跟着进去,却又被闫悦可一脚踹了出去。

“滚,坐下一趟,一身的臭汗味,恶心死了!”

司机看着关上的电梯门,心里把闫悦可祖上十八辈儿都给问候了个遍。

妈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不就是有个画家老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把老子逼急了,奸了你个贱婊子!

只可惜,这些念头这司机也就只敢想想而已了。

闫悦可的老爹乃是江南名流,是江南有名的大画家,最贵的一幅画,甚至能卖到上千万!

江南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跟闫悦可的老爹交情甚好,就连江南的上层领导,不少都跟闫悦可的老爹认识。

这种人家的闺女,他一个小小的司机,可不敢轻易得罪!

片刻之后,闫悦可乘坐电梯便来到了位于楼上的展厅。

整个展厅的墙上,已经挂满了此次参加比赛的作品。

展厅里也到处都是前来观看的游客,至少有五六百人之多。

一个普通比赛的赛前展览,就能吸引数百人观看,这在其他地方绝对是十分少见的,由此可见,江南这边的艺术气息还是十分浓郁的。

尤其是那些年轻人,对于艺术的热情,还是很高的!

随着闫悦可走出电梯,立刻就吸引了几个媒体人的注意。

毕竟,闫悦可可不是普通的参赛选手,而是顶着艺术家子女光环的。

这样的一个身份,自然是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闫小姐,听说您也要参加此次新星杯比赛啊。”

“以您的身份跟实力,参加这种比赛,心情一定很轻松吧?”

几个记者冲到跟前,便争先恐后地追问起来。

闫悦可端着架子,故作低调地道:“还行吧,其实名次什么的都无所谓,我这次参加比赛,也就只是陪新人朋友一起玩儿玩儿而已!”

这话听上去像是不在乎的样子,可仔细听来,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傲慢。

因为闫悦可似乎忘了,抛开有个艺术家老爹之外,她自己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艺术新人而已!

又有记者问道:“对了闫小姐,请问这里展览的,哪一幅是您的作品呢?”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应该不难分辨吧,悦可虽然才刚刚毕业,可她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猜,这里围观人数最多的那幅作品,肯定就是我女儿的没错了!哈哈哈……”

说话间,一个秃顶中年便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

正是闫悦可的父亲,江南著名画家,闫正松!